一下子就大了幾倍。要知道那年頭的天文星相屬“高階知識”,一般人別說是掌握,就算是當面提起北斗七星的破軍、巨門、祿存、貪狼、廉貞、文曲、武曲,都可能搞不懂是什麼意思。至少現在曹操雖然知道,許褚卻是半點不懂!
再看陸仁向曹操一禮之後道:“時間緊迫,陸仁尚有其它雜事要去準備,失禮之處還望明公恕罪。三十虎賁壯士挑選出來後,請明公差往陸仁帳外候用。”
曹操有些茫茫然的揮了揮手讓陸仁先走,人便跟著陷入了沉思。卻說陸仁出帳之後回頭望了一眼大帳,沒聽見帳內的曹操有什麼動靜,心中便暗道:“沒辦法啊,現在逼得我想動用炸藥包,可那玩意兒如果讓曹操知道我是可以隨時配出來的話,指不定以後得惹多少麻煩事出來。我不這樣故弄玄虛的話,說不定曹操還會把我當張角給砍了呢!我是不怕,可我現在得顧著婉兒她們啊……對了,我還得去準備幾件大戲收場時讓曹操不敢逼我再做火藥的道具……北斗七星?突然感覺我可以去當個神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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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軍大營後寨寨外的某片空曠之地,曹操此刻騎在馬上是雙眉微皺,細眼也眯成了一條縫,神情中帶著十二分的不解與迷惑,靜靜的觀望著遠處空地中那三十個虎賁劍客正在進行的演練。看著看著,早已是被鬧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曹操終於忍不住學著陸仁與郭嘉的壞習慣,伸手抓起了頭皮,口中吶吶自語道:“這……這是何陣法?如此演練,介時又真能打破下邳城門?”
的確,在曹操這種久經沙場的人眼中,這三十個虎賁劍客正在演練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陣法——
空地上立著一塊高、寬、厚與下邳城門大致相仿的大木排,一側的後面由數根巨木支撐住,另一側則供一眾虎賁進行演練。而那三十虎賁則隨著“破軍、巨門、祿存、貪狼”等北斗七星星名的喝喊,依次分批的猛衝向木排,然後或半蹲、或站立,亦或是三人合作的輔助高跳,然後就會有七個人將手中的匕首全力插入木排上所對應的七個星位點。七柄匕首都的插入星位點時那乾淨利落的動作會看得人想拍手叫好,只是接下來的事就會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掛!!”七個兩漢尺見方的麻布包掛到了那七柄插在木排上的匕首柄上。
“燃!!”七根細竹管同時擰開……其實就是陸仁搞出來的火摺子。七個火摺子點燃之後,便會去點燃那七個麻布包下的一根細繩。
“退!!”這個似乎不用解釋太多,反正就是閃人。不過在退回來的時候,這三十個虎賁要用極快的動作,踩踏著竹梯躍過一道兩丈餘寬的壕溝。溝並不深,但誰都可以看出來是為了假定為下邳城護城河而挖的。
現在只是在演練,三十虎賁不過是在反覆的提升熟練度、準確度、速度,以及萬一有人傷亡時的人員替補而已,整個步驟完成之後當然不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發生。在完成一次之後,郭嘉便會走到木排前,仔細的觀察那木排上勺柄朝天、勺頭指地的七星圖案,若是星位有些偏差郭嘉便會於時指正……只是除此之外似乎就再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了。
曹操又遠觀了一陣,實在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便策馬來到近前向郭嘉喚道:“奉孝辛苦了……只是為何是奉孝在這裡督促演練之事?”
郭嘉與三十虎賁向曹操行禮之後,郭嘉吩咐虎賁接著演練,自己則懷抱起了雙臂,眉宇間也帶著不解之色向曹操回應道:“一開始是臭小子自己在督促演練,不過三天前那十八個陸氏子弟自徐州帶了許多東西回來之後,他就找我來代他督練。”許褚不懂星相,但郭嘉懂一些,所以陸仁不找郭嘉找誰?
“那義浩現在又身在何處?”
郭嘉揚手一指稍遠處在寨外搭起的一個大帳篷:“三天,那小子在那個帳中已經呆了三天,除了吃喝拉撒時會跑出來一會兒之外,基本上就沒看見他再出來過一下。而且他還發下了話,說是不管是誰都不能進到帳中,陸氏子弟也分成了兩隊,日夜守候。”
“啊!?”曹操的頭上冒出一大串問號。也難怪,陸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換誰誰的好奇心都會被勾起來:“不管是誰都不能進到帳中?就連孤也不可以入帳一觀嗎?”
郭嘉很無奈的笑了笑道:“我就不提了,幾次我想靠過去看看,硬是被那小子打了回來。至於其他將官,義浩他手中有向主公討來的手令,自然也沒人敢靠近一下。至於主公嘛……義浩讓我轉告主公,主公若欲速破下邳,就千萬不可以因一時好奇而入帳,否則進功盡棄,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