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否的笑了笑,與陸仁相互一禮之後目送陸仁一頭鑽進小泥屋。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某個侍從見陸仁那頭沒了動靜,便悄悄的湊到了荀立的身邊,在荀立的耳畔低聲道:“主上,這個人會不會是袁本初派來……”

荀立擺擺手,亦低聲回應道:“絕對不是。其實袁本初對我並不怎麼看重,僅僅是將我當成尋常計程車子而已,我在不在袁本初的帳下為其效力,對袁本初根本就無關痛癢。其實我這次離家出遊表面上是想避開些麻煩事,暗中卻是在幫荀文若打探一下徐州的虛實……唉,誰讓我在他那裡騙吃騙喝得多了,他偶爾要我幫他點忙,我真不好意思不幫幫他。行了,都早點睡吧,明天我們去郯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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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次日平明眾人起身,因為都是要去郯城,荀立便邀陸仁一同上路,說是路上還可以一起聊聊天省得無聊。至於陸仁準備弄去郯城賣的木柴,荀立很乾脆的讓侍從把柴從陸仁的獨輪車上給轉擱到了三匹馬上,同時還讓了一匹馬出來給陸仁騎。但這時問題就來了——陸仁哪裡會騎馬啊?

看著陸仁的那一臉窘態,荀立也是哭笑不得,最後索性把韁繩往侍從的手裡一扔,改為步行前往郯城,殊不知陸仁其實是很想騎一騎馬的……現代社會里的吊絲一族,又能有幾個會有機會去騎一騎馬?陸仁在“板磚事件”之後,都還打算差不多的時候去草原上轉一圈,過一過“騎著馬兒唱著歌,賓士在遼闊的草原上”的癮呢!只是現在見荀立都邁起了11路,陸仁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二十漢裡換算成現代公制的話其實連十公里都不到,而且徐州地區基本上都是平原地型,路比較好走,因此陸仁與荀立這一行人雖然是一路邊走邊聊的步行晃悠著過去,大概是早上六點半左右出發,到上午十點不到的時候也晃悠到了郯城。

陸仁賣柴是有固定客戶的,將近三百斤的木柴換回了他與李老大概五天的口糧。本來這也沒什麼,就是買陸仁柴的客戶正好是間酒肆,而荀立一見了酒可就有點變了樣,硬是拉著陸仁向酒肆要了一個小間,叫來了酒菜要和陸仁灌上一通,把個酒肆掌櫃和小二給看得一楞一楞的。陸仁的底他們大致清楚,心說這個砍柴的窮小子怎麼和這樣計程車子交上了朋友?

要說喝酒,陸仁還真不怕和荀立對著灌。這年頭的大學生,又有幾個不會在週末的時候和同睡一個寢室的狐朋狗友去灌上幾瓶啤酒什麼的?八度的啤酒沒個半打以上別想放倒陸仁。而漢代的酒類多為粗釀型的米酒,其酒精度數普遍不高,一般都只是在兩、三度左右,對陸仁來說根本就是有點酒味的飲料而已,沒個五斤六斤的詁計都不會有什麼酒精反應,就是味道差了點,與陸仁映像中甜甜的鄉下米酒相差甚遠。

但這有酒有肉的不吃白不吃,畢竟這一個多月的下來,陸仁還真沒沾過什麼葷腥,更沒有喝過酒……平時砍的那點柴只是勉強夠他與李老餬口而已,酒和肉真心買不起,因此陸仁並沒有推辭什麼,很快就與荀立你來我往的灌起了酒、吃起了肉。

男人嘛,往往是酒一下肚話就會多,陸仁也並不例外,與荀立天南地北的胡侃亂吹了一通。好在陸仁的酒量還行,酒雖然下肚了不少,但頭腦還算清醒,不該說和不能說的話,陸仁是一句都沒有說過。只是既便如此,有些陸仁覺得沒什麼問題的話題,說出來之後還是令荀立的心中在暗自驚訝。當然也有一些,荀立也搞不懂到底是真的,還是陸仁藉著酒勁在吹牛。

因為陸仁還要走回小村,荀立自己也有事要辦,所以他們的酒喝得並不多,都只是有個兩、三分的醉意的時候就收了手。這時的天色已是午後,這倆貨也終於到了要說再見的時候。這臨別在即的,荀立始終覺得就這樣和陸仁道別有點可惜,略一沉吟之後便表示希望陸仁能在話別之前吹奏上幾首曲樂來“稍慰吾願”。

要擱了平時陸仁可能不見得會吹,但這會兒的陸仁有了個兩、三分的醉意,多多少少的也有那麼點想借酒裝瘋的意思,再說這吃了別人的、喝了別人的,還拿了別人的,現在不吹上幾首曲子意思意思確實覺得有點說不過去。當下便取出竹笛,然後試音找曲子調樂譜,先是吹了一曲昨天荀立聽過的《鳳歌青天》,然後覺得現在臨別在即的,就又挑了一首頗有些話別之意的《揮劍問情》吹奏。

兩曲過後荀立顯然是還有些不過癮,拼命的要求陸仁是不是能再吹奏一曲有慷慨激昂之意的曲子,弄得陸仁心說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是不是對慷慨激昂型的音樂有著特殊的偏好?諸葛亮就很喜歡吟唱《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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