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被鬧得鬱悶得要命,心道:“有沒有搞錯啊?該來的時候不來,不想他來的時候來得卻又這麼湊巧!我才剛剛找到點浪漫的感覺而已啊!”
數刻之後的府衙之中,陸仁、荀彧、劉曄都瞪大了雙眼望定了一身文士男裝,顯得別有風韻的糜貞,只等著糜貞開口說話。而自入城時起就有意賣起了關子,對於陸仁的追問一直沒開口說過話的糜貞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幾口,這才滿面春風的道:“這一路上真是趕死我了!現在我是腰痠背痛的!等回到家中一定要好好休養幾日。”
三男盡皆啞然,陸仁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當下便沒好氣的道:“我說妹子啊,這兩個多月的我們這裡擔心得要命,好不容易把你等回來了,你的馬車我又不好上,在外面問你你又一句話都不說……行了行了,你想撒嬌也得看看地方,這裡是府衙,正常情況是不允許女子入內的,你現在這樣已經是特例了!販了多少鐵回來趕快報個數,想撒嬌等回了府你愛怎麼樣怎麼樣。”
第二百零二回 鐵入許都
(抱歉抱歉,瓶子這裡的事說出來大家可能不信。週五晚上瓶子碼字碼著碼著覺得困,就趴在電腦前睡著了。半夜兩點多睡過來又碼了一下,有個兩回半左右的時候,居然電警停電,一直到週六的中午都沒來電,看著稿子在電腦裡卻拿不出來的感覺真他妹的差!到今天週日,五六日三天加起來是六更,瓶子全部補上。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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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了多少鐵回來趕快報個數,想撒嬌等回了府你愛怎麼樣怎麼樣。”
陸仁的這句話一說出口,荀彧和劉曄就都用很怪異的目光望向了陸仁。說實話,陸仁這方面的名聲本來就很不怎麼樣,與糜貞之間也有那種的傳聞,只不過荀彧知道那只是傳聞而已。可是現在陸仁說出這樣的話,難免的就會讓人有些誤會了。
不過眼下正事要緊,荀、劉二人也不便說陸仁什麼,所以都是將目光投向了糜貞。而糜貞也不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當下便很得意的笑了笑,向陸荀劉三人豎起了三根手指:“這個數,都是上好的鑌鐵。”
陸仁眉頭揚了揚:“鑌鐵三千斤?”
再扭頭望向荀彧,荀彧微微點頭道:“還不錯,三千斤鑌鐵已足夠打造兩千甲兵的槊具了。雖說少了點,不過此事既然已經開了個頭,那等到來春道通時請糜小姐多辛苦幾番,多購來些銅鐵也就是了。”言下之意是雖然錢糧用了不少,但只要銅鐵的商道打通就行。
三男一齊點頭,糜貞卻有些不滿的望定三男,氣苦道:“我帶了那麼多的錢糧財貨去,卻只買回來三千斤鑌鐵?你們也太小看我糜貞了吧?再說了,我糜貞行商多年,雖然年齒才幹與名望遠不及各位,但虧本買賣我是從來不做的!”
三男聞言一楞,還沒回過神來,糜貞就扔出了重磅炸彈:“我買回來的鑌鐵是足足三萬斤!”
陸仁、荀彧、劉曄三人險些同時吐血。三萬斤鑌鐵,這數字在當時可就未免太嚇人了一些。
糜貞接著道:“除此之外,這麼多的鑌鐵在一路上為了掩人耳目,我還帶回來了很多河北土產,兩百餘乘車仗上外面是土產,裡面才是鑌鐵。小女子在現在可把醜話說在前面,這三萬斤的鑌鐵都是許都府倉錢糧買來的,一路上打點官府所花的錢糧也計入府倉損耗之中。但那些土產雜貨都是我自己的錢買的……當然啦,也可能佔用了少許府倉錢糧,不過都是小頭。總之鑌鐵之利我可以分毫不要,那些土產雜貨我卻一定要盡數取走再行販賣,佔用的一點府倉錢糧也只當是給我這次往河北行商的酬金如何?小女子這點要求可一點都不過份的。”
三男啞然對望了許久,荀彧才趕緊用力點頭道:“沒問題沒問題,糜小姐此行解去主公燃眉之急,兼之一路辛苦,收些酬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
說著荀彧默算了一下,帶著幾分懷疑問道:“當日糜小姐從府倉中提調的錢糧雖然不少,但也不夠購回三萬斤鑌鐵的吧?以彧計之最多也就是萬斤之數啊。”
糜貞道:“哦,這件事到是出乎於我預料之外。本來按我的詁算,最多也就是能買回六千斤到七千斤之間的。嗯,稍等一下,讓我理一理話頭……”
原來自從袁紹佔據河北冀州之後,在行政律法上承襲漢律一貫的寬鬆,再加上袁紹“用人唯親”、“專收名望”,因此在吏治方面並不怎麼清明。歷史上荀彧在《十勝十負論》曾指出過“漢政失於寬,而紹以寬濟,公以猛糾,此治勝也”。而吏治不清明的局面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