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對面的人是不是賊人。
只是田淑怎麼也不會想到陸仁一聽說婉兒被擄便會變得瘋狂無比,連一個人都不帶就不顧一切的獨自一人追襲上來。也許這一點田典也有算預料,那借賊寇之手直接除掉陸仁也不錯,一個不會武藝又失去了理智的人死在山澤亡命的手上,同樣不會有人懷疑到田淑的身上。
只是田淑不知道,陸仁身上還有自己的王牌未出。更想不到的是他與賊寇的交易,會被一個九歲的小陸蘭給偷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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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
一人一騎來到了三岔道口,馬上騎者用力帶住馬勢後便翻身下馬,蹲下身子檢看地上的腳印行跡:“是那邊!!婉兒等我!”
再次翻身上馬,劍鞘重重的打在馬臀之上,戰馬吃痛之下立即揚蹄狂奔。只是戰馬跑得再快,對心急如焚的陸仁而言仍覺得很慢。
穿越到漢末三年,陸仁雖然自己沒有親身碰上過什麼山賊草寇,但對於這些搶掠殺人是家常便飯的亡命之徒的傳聞卻從末少聽說過。現在這些強賊偷襲民屯並沒有搶掠糧食,只是擄走了一批在河畔洗衣的少女便即遠遁,那擺明了他們就是為了擄女子而來的。
既然只是為了擄掠女子而來,婉兒落在這班賊寇的手裡若救援不及,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陸仁根本就不敢去想。但有一點陸仁很清楚,就是以婉兒那外柔內剛的性情,落入魔掌之後只要有一點機會只會去做一件事……
“傻丫頭傻丫頭傻丫頭,千萬別做傻事啊!等我!!”
陸仁在這裡只顧著打馬狂奔,卻沒有留意到路口那裡的草叢之中陸蘭探了個頭出來。只可惜陸蘭畢竟年小力弱,在草木之中往返趕了這麼一大段的路,早就已經累得不行,氣都快有些喘不過來了,縱然有心想出聲喚住陸仁,卻是半點的聲音都喊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仁縱馬往錯誤的方向而去,自己則在原地急得直跺腳。好不容易緩過來口氣,陸蘭又跺了跺腳,邁開了小腳丫往陸仁的方向追了下去。
再看陸仁人在馬上,劍鞘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擊打著馬臀,可憐的戰馬除了盡力狂奔之外再無他法。也不知跑出了多少里路,終於在離稍遠些的樹林大概還有不足十里地的地方,陸仁的視線中出現了幾十個手執刀劍、衣裳不整的人,當中還有不少人肩膀上扛著手腳被縛、口中也被塞上了布團的少女。
“沒錯,就是他們了!!”
此刻的陸仁人在憤恨中雙眼早已通紅,復又重重的擊打了一下馬臀急追上去,口中更是大聲怒吼道:“都給我站住!!”
“大目,後面有人追上來了!”
一眾賊寇大吃一驚,心說怎麼官兵這麼快就追上來了?領頭的賊首更是大吃一驚。
這裡到要說一下,論玩陰謀詭計,這個賊夔的確不如猥瑣男。但他當了多年的賊頭,對於犯罪技巧其實很有一套。像這次的逃跑路線、與猥瑣男的接頭地點就都是胡大目選定的。
這賊首事先就計算過各方面的路程與時間差,按他的推算,官兵步卒從出營到追到這一帶時,他應該已經領著手下潛入了林中。而只要進入了叢林,不管是與官兵對抗還是隱遁跑路,賊首與其手下都有著相當的自信。可是現在他們還沒有潛入林中,後面的官兵就已經追了上來,想想自己就這麼幾十號烏合之眾,又是在平原地區和正規官兵作戰,就算再笨也知道毫無勝算,賊首又豈能不驚?
大驚之下急回頭望去,不過只這一眼賊首就鬆了口氣,人也跟著笑了:“慌什麼?就來了一個人,能成什麼氣候?都停下來等他,看老子怎麼結果了他再回去不遲,順便把他的馬搶過來給老子騎一騎也不錯!”
把手中的刀扛到了肩上,大大咧咧的站到了隊前等著陸仁靠近。當然這賊首敢這樣也是老遠就看出馬背上的陸仁身軀並不怎麼壯實,身上又是一身粗布衣物,半片盔甲都沒有,武器也只有一把鐵劍,看得出肯定不是什麼戰將。如果來人身軀精壯且披掛整齊,手裡又拿著什麼馬上長兵的話,這賊頭多半還不敢這樣做。說白了就是一句欺軟怕硬。
人馬漸近,陸仁也滾鞍下馬,下馬時佩劍也出了鞘,衝著賊首怒吼道:“婉兒在哪!?”
賊首扛著刀,上下打晾了身軀不怎麼樣的陸仁幾眼,臉上泛起了嘲弄之意。一旁有人湊過來向賊首道:“他就是濮陽令陸仁。”
賊首仰天大笑道:“原來是陸縣啊!久聞大名,不過今日一見也不怎麼樣嘛!”
狂笑,忍不住的狂笑。陸仁不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