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沖天的營寨中縱馬奔逃。將過淯水之際,河岸邊伏兵四起,曹昂怒喝一聲,當先一步衝入伏兵之中廝殺,硬是給曹操打出了一條通路,曹操則藉此機會搶過了淯水。
人和馬這一過河,曹操的心中稍安,扭回頭見曹昂還在奮力拼殺,曹操就取過了弓箭對曹昂進行支援。老實說這也就是曹昂,要換了別的人,曹操可能根本就不會管。
曹操的箭術其實是不錯的,史料上說曹操“才力絕人,手射飛鳥,躬禽猛獸,嘗於南皮一日射雉獲六十三頭”,也許是比不了呂布、黃忠這些箭術達人,但隔著河水射一射敵兵卻沒什麼問題。就在曹操箭壺裡的箭憐惜用完的時候,曹昂也終於在曹操的掩護之下渡過了河,然後這對父子便一同縱馬而逃。只是光顧著奔逃的曹操沒有注意到,曹昂的背後插著幾支斷了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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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回 撫幼初建
曹操與曹昂衝出軍營、強渡淯水之後便是一路奔逃。而在逃出了一段路之後身後已無追兵,曹操暗自鬆下了口氣,正準備辯明方向好去往別的軍營,卻聽得耳後一聲悶響。急回頭望去時,見是曹昂墜落到了馬下。
曹操急忙拔回馬再趕到曹昂的身邊,只是跳下馬來才剛剛探出手去抱住曹昂,曹操就查覺到了曹昂背上的斷箭,而此時的曹昂也早已渾身是血、氣若游絲。
“昂兒,昂兒!”
曹昂很勉強的睜開了雙眼,向著曹操悽然一笑:“父親,孩兒要先走一步了……臨別之時,孩兒只有一句話規勸父親……父親好美色,這孩兒沒什麼話說,男人會有幾個不好美色的?只是父親啊,那些碰不得的女子,父親以後千萬別再去碰了……記得、善待、吾母……”
“昂兒,昂兒!!”
任憑曹操再怎麼呼喊,曹昂的雙眼卻已是再也不能睜開……
曹操哭了,他再怎麼是絕世奸雄,卻仍然是個父親。淚下之中,曹操本有心想將曹昂的屍身搭上馬背一併帶走,但後方傳來的馬蹄聲與呼喊聲卻使得曹操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打算。
縱馬逃命間,曹操心中悔恨不已。和典韋一樣,曹操心裡是一句“悔不聽陸義浩臨發之言,孤故有此敗矣……”
曹操清楚,曹昂也好,典韋也罷,他們只能做到區域性上的事而已,而真正的決策者是他自己。如果他能夠把陸仁的話放在心上並小心防範的話,這一場事或許根本就不會發生。
其實真正失算的人或許還是陸仁自己。陸仁是照著書本上的記載來照本宣料而已,但決定事情的關鍵往往是人性,他陸仁又真的能影響到幾個人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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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昌城中的一所荀氏故宅。
數輛運糧牛車停在了這所荀氏故宅的大門前,最前方的馬車上的陸仁與郭嘉下車後,陸仁吩咐誠、信去引導送糧人眾把糧米搬去後院糧倉,郭嘉則在抬頭仰望大門上方的橫匾。
“撫幼義舍……沒看錯的話,這字型是文若的筆跡。喂,你們兩個真的興辦了這麼所義捨出來啊!?”
陸仁白了郭嘉一眼,順手又向郭嘉豎起了中指:“你當我發去許都周邊各屯的令文是假的啊?今天送來這裡的糧米又都是假的嗎?我告訴你,我以許都令的身份發下令文之後,荀文若就命人收拾了這所宅院出來。我們兩個準備妥當之後也沒用多久,許都周邊各屯送來的流浪兒就有上百個之多!”
郭嘉探頭向門內望了一眼道:“上百個?怎麼我一個都沒看見?”
陸仁沒好氣的罵道:“豎起你的耳朵聽一聽行不行?這不都在裡面讀書嘛!”
郭嘉聞言後側耳傾聽了一下,宅院中果然有陣陣孩童書聲傳來。郭嘉楞了許久才遲疑著道:“臭小子,過百孩童的衣食之費已經不小,你還供他們讀書識字的,就你那麼點俸祿供得起嗎?”
陸仁嘿嘿奸笑道:“還好啦,畢竟事是死的但人卻是活的嘛!閒話少說,我先帶你進去看看,等看過之後你就明白本人其實是多麼的聰明瞭。”
郭嘉鄙視了陸仁一眼才跟著陸仁進到宅院之中。
其實在許多事上陸仁遠比旁人要清楚得多。就拿當時荀彧說要和陸仁合資辦這所孤兒院的事來說吧,陸仁知道荀彧的俸祿雖然是侍中、守尚書令兩職並領的比兩千石,但荀彧動不動就“祿賜散之於宗族知舊”,手頭上常常緊得要命,每個月能拿出來供養這些孤兒的錢糧其實是少得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