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人,就只有你一個……”
“……”陸仁又無語了片刻,再想了想之後就把手裡的圖樣一放:“要不要出去走走?”
蔡琰顯然是沒想到陸仁會這樣,人也就跟著一愣。
陸仁活動了一下肩膀,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發覺我也是幾天沒出過門了,是該出去散散步、透透氣。你去不去?”
蔡琰的神情立刻就變得很複雜,看那樣子是既想去,卻又好像是在擔心著什麼。對此陸仁也沒轍,甚至想跟蔡琰說“我差點就把你弓雖女幹了,你要恨我就乾脆恨得痛快點好不好?現在這副德性算怎麼個意思”?
不過陸仁可沒笨到把這種話說出口的地步。蔡琰一個女孩子家,面對自己的時候都在刻意的迴避著這些,自己要是說出來不是在自找沒趣嗎?當下也不再多想,把桌几上的東西隨意的歸置了一下就起身離座,自顧自的向舍外走去。
蔡琰見狀,神情又複雜上了幾分。既想開口卻又開不了口,眼見著陸仁已經走出些路,低著頭沉吟了一下之後,就咬著嘴唇的起身追了上去。但跟雖然是跟了上去,但蔡琰始終都與陸仁保持著一米以上的距離。
一句話,蔡琰的心裡其實也是很矛盾的。蔡琰始終都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陸仁一腳踢翻燈臺,燒掉了蔡琰的那些藏書。而在旁人看來雖然只是書簡,但對蔡琰來說,那些蔡邕留下來的書簡是蔡琰寄託精神的東西,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現在被陸仁火上澆油的燒燬,說蔡琰會在心裡不恨陸仁那是騙人的。
更何況那天夜裡,陸仁把蔡琰扒了個精光……雖然最後陸仁並沒有對蔡琰怎麼樣,可對於生在高門大戶,禮義廉恥的觀念極重的蔡琰來說,清清白白的身子被人這樣看了個精光燦爛那意味著什麼?如此一來自然是對陸仁就恨上加恨。
可是反過來,蔡琰又很清楚的意識到是陸仁救了自己,而陸仁會作出那麼過份的事,很大程度上是自己激怒了陸仁的結果。再加上蔡琰現在是家破人亡、無所依託,對於救了自己的陸仁自然會生出一份“稻草之心”。只可惜在難消的恨意之下,這根稻草卻又不是稻草,而是一根真的伸手抓住了卻會皮開肉綻、鮮血橫流的荊棘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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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數日過去,這天陸仁正在伏案工作,蔡琰則在房中一角心不在焉的看著書,時不時的卻會抬眼看上陸仁一眼。而當看見陸仁在那裡專心的工作,對自己這裡無暇顧及時,蔡琰的心裡反而會湧上一股稍覺安心的感覺。
忽然院外馬蹄聲響,隨後便有門人來報說李典求見,陸仁當然是馬上讓門人把李典引領入舍。蔡琰本來是想回避的,但不知為何卻沒有動步,而是依舊靜靜的坐在了那裡。
精舍不大,沒一會兒李典就進到了舍中,向陸仁抱拳致禮道:“陸兄!許久不見,無恙否?”
陸仁笑而回禮,還沒來得及說話,李典就看到了房中一角的蔡琰,下意識的就笑道:“婉兒姑娘一向可好……呃!不是婉兒姑娘?”
當下陸仁就少不了要介紹一下,末了還著重的補充道:“曼成你知道我與蔡家有舊,現在蔡小姐暫無可依投之所,我就先照料一下,而且還可以順便的向蔡小姐討教一些問題。”
其實陸仁哪有向蔡琰討教過什麼?蔡琰擅長的是詩辭歌賦,陸仁現在在做的卻都是些理科方面的問題,蔡琰能幫得上個屁的忙。不過蔡琰也知道這是陸仁在給自己留面子,不讓自己那麼難堪,所以是向陸仁點了點頭,再向李典很禮貌的施禮問好。
李典這時也是驚訝無比,既驚歎於蔡琰的美麗與氣質,也驚歎於蔡琰的身份,畢竟蔡邕一直以來的名頭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李典又一向是“好學問,愛敬士人”,所以是趕緊的收起了嘻笑之意,鄭重的向蔡琰回禮,並表示有機會的時候也想向蔡琰討教學問。
彼此客套了幾句之後,陸仁就拉著李典在桌几旁坐下。而鄄城那裡畢竟是陸仁最初起步的地方,現在也少不了要先問上幾句,李典就笑道:“今年陸仁不在田間主理,田畝稍有減產,不過產量還是頗為喜人的,屯中百姓在收穫之時也無不鼓腹而歌。數日這前在下的調令送達,屯中百姓攔道相送,我都差點走不掉。哦,屯中百姓知道我是來再輔陸兄時,送上了許多的今秋新糧要我帶給陸兄,只是因為數量有些多,我又急著趕路,所以是放在了後隊,要過些日子才能送到。”
聽見自己有這樣的評價,陸仁當然是心中欣慰。但稍一轉念,陸仁就向李典佯怒道:“你那麼急幹什麼?就不知道幫我把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