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佗當然是神醫,也只把華佗當成一個醫生,這其實是搞錯了。華佗真正的身份也是讀書求官計程車子,學醫只能算是業餘愛好,就像竹林七賢中的稽康打鐵、諸葛亮在隆中種田一樣,只不過華佗對比起稽康和諸葛亮,就顯得有些“不務正業”得多了。事實上華佗後來會躲曹操,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不想成為曹操的私人醫生,用史書裡的話說就是“然本作士人,以醫見業,意常自悔”。
陸仁手上有資料,對華佗去抄錄書籍的事也就不覺得意外。本有心想問問華佗是去誰那裡抄錄書籍,但想想自己現在這個假的身份,就覺得還是不要去驚動到誰的好。因為曹操現在還沒有能拿回袞州,陳留這裡又屬東郡,眼下是陳宮的地頭。儘管自己才剛剛加入曹操的陣營沒多久,可萬一說錯了什麼話,被人查覺到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那豈不是給自己找死?
因此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有事,還有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心態,陸仁現在除了幫華佗燒燒飯,陪華佗聊聊閒天之外,就是安安心心的躲在房裡養傷,一切都得等到身上的傷都好全了之後再作打算。
這天華佗又去抄書,陸仁在房舍之中實在是覺得有些悶,就取過了魚竿想去釣兩條魚回來煮點魚湯給華佗嚐嚐鮮,也算是藉此來回報一下華佗。而在取魚竿的時候,陸仁意外的發現華佗放置竹簡的地方有一支竹笛,一時技癢之下就拿過來試了試音,感覺音色挺不錯的,至少比自己原先的那支竹笛要好得多了,可就是奇怪好歹也在華佗這裡呆了些天了,怎麼就是沒看見華佗吹過?
當下也不作他想,取了魚竿再插好竹笛,陸仁就奔著河邊去了。找了塊看起來不錯的地方掛餌下鉤,剩下的事無非就是坐在那裡發呆。
呆坐了一會兒,陸仁覺得有些無聊。本來是想啟用晶片打遊戲的,卻又怕光顧著打遊戲會讓上了鉤的魚跑掉,於是就乾脆抽出了插在腰後的竹笛。笛至唇邊時,陸仁到也覺得自己的這個“臨河垂釣舞笛韻”的pose其實挺悠閒自在的,甚至還有幾分飄逸與瀟灑。
既然是臨河垂吊,陸仁也就忍不住想吹一吹與江河掛著鉤的曲子。翻閱了一下晶片,《仙劍》系列中到還真有一首《白河寒秋》很符合現在的情況。只不過《白河寒秋》中的“白河”指的是長江,自己現在面對的是黃河的某條支流;至於“寒秋”就真的是一點不差了。
自顧自的笑了笑,陸仁就照著調出來的樂譜開始吹奏這曲《白河寒秋》。由於對這首曲子並不熟,初時還吹錯過好些個音,不過試吹了幾次之後陸仁就漸漸熟悉了。而且在這樣的時節面對著流淌的河水,陸仁到也來了幾分感覺。當再一次吹奏時,笛中飄揚而出的曲樂所給人的感覺可就很不一樣了。
他在這裡吹得正來勁,卻不知道稍遠處院落之中的閣樓之上,那位素著女子正倚窗而立,微合上了雙目在靜靜的伶聽著陸仁的這曲《白河寒秋》。而在閣樓之下的院中,華佗也閉上了雙眼,正在細聽曲樂。
《白河寒秋》不長,也就兩分半的曲時。可就這麼短的一首曲樂,在臨近曲終的時候卻戛然而止,因為……
“哎呀!上鉤了!!”
忽然見到魚標顫動,陸仁忙不迭的把竹笛往邊上一扔,雙手趕緊的去起竿收魚,吹奏了大半的曲樂當然會因此而停下。只是他這裡一停,卻渾然不知那邊閣樓上的素著女子立刻就睜開了雙眼向自己這裡遠眺過來。當素著女子遠遠的望見陸仁是在棄笛取竿時,一雙秀眉立刻就擰到了一處,臉上也見了怒意:“之前的吹奏,音有數誤,難得這回已有入境之意,卻因魚而棄韻,鄙哉!”
頓了頓足,素著女子一轉身就回到了房中,沒有再露過面。院中的華佗本來是想向這素著女子問一問的,見到這般情形知道不好開口問詢,也就暗歎了一聲可惜之後繼續抄書去了。
陸仁當然不知道這些,他正忙著把鉤上來的魚往魚蔞裡塞呢。這條魚可足有一尺多長,足夠煮上一罐好湯的了。秋魚嘛,正是魚兒正肥的時候。本來陸仁還想再多釣兩條的,可一看這條魚已經足夠,也就放棄了再釣的打算,洗了手再拾回竹笛,樂呵呵的回去了。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華佗回來,一進院就聞到了濃濃的魚湯香氣。稍稍的愣了那麼一愣,華佗就指著魚湯向陸仁問道:“你……今天去河邊釣魚了?”
陸仁應了一聲,舀了一碗魚湯遞給華佗:“這段時間蒙先生照料,在下無以為報,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請先生嚐嚐。”
“哦……”華佗接過了魚湯卻沒有馬上喝,卻下意識的往自己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