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蹦將起來就往帳子外面竄:“怎麼可能?曹陽、安邑……怎麼會漂到我這裡來了!?”
急吼吼的來到河邊,陸仁一眼就看到了已經圍成一圈的人。分開人群進去,就看見一個身著……陸仁也沒見過漢時宦官的服飾,但看得出不是一般人的服飾。看看人還沒醒,陸仁就在這人的身上一通摸索,很快就從該人的懷中摸出了一份詔書。這玩意兒陸仁雖然沒真正的見過,但大致的識別還是識別得出來的。
展開一看,字墨已經被水浸得有些模糊不清,不過勉勉強強的還是看得出個大概。而陸仁在看過之後臉色就微微一變,馬上就把詔書合了起來,再向周邊的人吩咐道:“馬上把人救醒,救醒之後再用快車快馬送到濮陽城裡去!”
周邊的人亂哄哄的應下,陸仁就開始往回走,而那份詔書卻被陸仁死死的握在了手裡。皺著眉頭苦思了片刻,陸仁暗自心道:“陰差陽錯,還真他妹的是陰差陽錯!這個信使應該是往袁紹那裡去的,不知怎麼的卻漂到了曹操的地盤裡來。
“雖說按原有的程序,袁紹根本就沒理會過漢獻帝要袁紹去勤王的要求,可這種事萬一有點什麼變故可怎麼辦?袁紹後來可是很後悔沒趕去迎奉漢獻帝的,現在要是腦子裡哪根筋不對,意外的出了兵可怎麼算?我之前已經吃過好幾次這樣的虧了。
“最主要的是我現在在曹操的手底下混,只有儘可能的按照原有的程序走,很多的事情我才能把握得住,一但發生重大的變故,我這裡可就吃不準了。再接下來要是沒有曹操給我當盾牌,我意外的丟掉小命都不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小日子都會很難混下去……不行,事情太大,我既做不了主也有點亂了陣腳,眼下最好的辦法是先拖一拖,並且趕緊的把荀彧叫過來一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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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回 坑無止境
鄄城距離濮陽並不遠,兩地城廓的直線距離其實只有五十幾公里,換算成漢裡也就一百二十里多些。這樣的距離,如果是呂布那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寶馬赤兔,了不起也就是兩個時辰的事。當然尋常的馬可跑不了那麼快,但快馬信使趕一個晚上的路卻也已經足夠。
陸仁帶著獻帝的詔使趕回濮陽時是下午時分,隨意的安頓了一下詔使之後馬上就派出信使前往鄄城通知荀彧。到次日的近午之時,陸仁就在濮陽城中見到了一身風塵的荀彧。而荀彧見到陸仁時的第一句話就是:
“那詔使現在何處?”
陸仁抬手一指濮陽城中的驛館,荀彧見了剛想邁步,卻被陸仁一把拉住。面對荀彧遞送過來的不解的目光,陸仁只是呵呵一笑:“已經被我灌醉了,詁計不到夜裡醒不過來。我釀造的那種酒荀公你也喝過,應該知道有多厲害。”
“……”荀彧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味來,指著陸仁搖頭輕嘆道:“胡鬧!”
陸仁聳了聳肩,心說我這樣真是在胡鬧嗎?貌似好像是有那麼點。
不過荀彧沒有多說陸仁什麼,只是追問道:“你有沒有問過什麼話?比如天子現在何處?”
陸仁點點頭:“天子逃出長安之後一度兵敗於曹陽,現在在安邑一帶。”
安邑在黃河北岸,今運城往東一點的地方,距離洛陽的直線距離大概有一百四、五十公里,換算成漢裡是三百五、六的樣子。但這只是直線距離,中間的路可不太好走,而且既有天然因素也有人為的因素。若按原有的歷史程序,就這一百五十公里的路,漢獻帝足足走了n個月,直到七月才抵達洛陽。
當然這些話陸仁可不會說出來,漢獻帝現在人在安邑,也的確是陸仁從詔使口中打聽出來的訊息。史料歸史料,變化是變化,陸仁可沒少吃太過照本宣科的虧,因此清楚需要確認的事物還是得好好的確認一下才行。
荀彧閉上雙眼在原地踱了幾個圈,看樣子是在推演著這段路途上的山川險阻的情況。片刻之後荀彧睜開雙眼向陸仁道:“那詔使有詔命在身,理應急赴鄴城詔袁紹出兵勤王,怎麼卻會如此輕易的就被你灌醉了?”
陸仁又聳了聳肩:“其實我都沒怎麼灌他,只要把酒倒滿再往他面前一遞,他二話不說接過去就會往肚子裡倒,而且吃飯的時候連筷匙都不用,全是直接用手抓起來就往嘴裡塞……我這麼說,荀公應該明白我所指何意吧?”
荀彧呆立了許久,忽然頓天長嘆道:“能不明白嗎?受危急之命而出的詔使尚且如此,不難想像天子軍中是何等的乏糧乏用。可嘆我大漢四百年的江山,至今日氣運竟落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