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二十級而且裝備普普通通的玩家,卻硬要向一個幾十上百級而且一身都是頂級裝備的神級玩家挑戰,口裡還叫囂著諸如要對方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pk技術之類的話一樣,而最後的結果卻只能是在給自己找虐。
話又說回來,陸仁還真的很想虐一虐韓浩。韓浩這種人,人品不壞但脾氣太臭,你真和他鬥嘴較勁不但沒什麼意義,而且還會搞得雙方的火氣都越來越大,到最後弄得變成仇家都說不定。陸仁在這個時代的時間已經不超過兩年,真是犯不著和韓浩去鬥這種氣,可如果能有適當的機會來虐一虐韓浩,陸仁還是非常樂意的。現在韓浩把這種機會送上門來,陸仁又豈有不接受下來的道理?
再套用一句網路遊戲裡的話,就好像是陸仁這個整天都要忙著去打boss暴裝備的神級玩家,實在是沒什麼興趣和精力去滿地圖的追殺一個還入不了流的低階玩家,但這個低階玩家要是不知好歹的送上門來,陸仁當然會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
“也好!如此比鬥正可互相督促、激發幹勁。”陸仁很爽快的對韓浩“手起刀落”。老實說,如果是早幾個月,陸仁多半還不敢接下韓浩的戰書,但現在的陸仁已經有了些種稻的實際經驗,田裡的稻苗亦都長勢喜人,陸仁當然有信心能虐到韓浩。
韓浩對陸仁的爽快應下也稍覺意外,但很快的就把陸仁的這種爽快,視作了是陸仁年輕氣盛而且還年少無知的一種表現。話又說回來,陸仁是想虐韓浩,韓浩在自以為是之下,又何嘗不是想虐一虐陸仁?
不過韓浩這種人只是脾氣臭而已,公事和私事還是分得很清楚的,所以頓了頓之後向陸仁義正言辭的道:“此戰書不過是末將與陸校尉的私事而已,本意亦只是想借此與陸校尉相互激勉。於公事之上,你我皆不可為求取勝而苛求屯田屬眾,此外兩屯隔河相望,但凡有事都應當相互照應,同時嚴督屬眾不可越營滋事。”
陸仁明白韓浩的意思,無非就是彆強逼著手下人拼命的幹活,別讓自己手下的人去對方那裡鬧事。不過這種要求合情合理,陸仁也懶得和韓浩計較太多,但心裡卻也冒出來了些壞水,遂向韓浩奸笑道:“就是不知韓都尉屯田時主種何物?”
韓浩很乾脆的回應道:“自然是種粟與麥。”
陸仁心說你還真的是來我這裡找虐的了。其實嚴格的來說,河南北部地區的氣候條件是更適合種這兩種糧食作物,陸仁當初如果不是考慮到水稻的產量要高出粟麥很多,可能都會選擇種植小麥來進行屯田。而水稻在當時的種植並不得法,產量要低於麥與粟,所以韓浩的選擇只是一種時代意識上的限制,本身卻並不能算是錯誤,甚至應該說是一種正確的選擇,只可惜他是一頭撞到了陸仁這個異數人物的手裡。
復又奸笑了數聲,陸仁壞水直冒:“你我既有比鬥之意,那不妨添點彩頭吧?韓都尉你年長我不少,我若是輸了對你拜師行禮完全說得過去。可若是你輸了,以你的年紀向我拜師行禮,我可自問承受不起,回過頭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罵我呢。”
陸仁的這番話可是帶著點激將法的,韓浩一聽就皺起了眉頭:“那陸校尉想怎樣?”
陸仁道:“咱們也別玩得太過火,畢竟屯田納糧才是正經事,咱們彼此之間意思意思也就行了。這樣吧,我身邊也沒什麼錢,我若輸了就向你拜師行禮,同時引咎辭去屯田校尉一職;若是韓都尉你輸了,就輸給我黃金五十兩,另加絲帛十匹。如何?”
韓浩上上下下的看了陸仁數眼,遲疑道:“你只想要錢帛?”
陸仁雙手一攤:“沒錯,我就是想要點錢帛。我也不瞞你,之前我去徐州購置糧米回鄄城放糧賑濟饑民,把自己存下來的一點錢早就花光了,連帶著還向荀公借了不少。這次屯田所使用的稻種,其實都還是厚著臉皮向徐州糜竺糜子仲賒借來的。如果能從你那裡贏到這些錢帛回來,我就可以把這些借貸還清了。”
“……”
韓浩還是頭一次拿陸仁有點沒辦法。有心想罵陸仁把自己當成了冤大頭,可問題是陸仁是把自己的錢拿出來賑濟饑民,甚至還鬧到了個負債累累的地步,真要是開口罵了,在當時的道德觀念裡就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再一轉念,韓浩到也拿定了主意,就是贏了陸仁,讓陸仁顏面盡失之後,就以陸仁的師長的身份幫陸仁還一還債。往壞了說,可以讓陸仁多丟點臉;而往好了說吧……還是那句話,韓浩這種人的人品不壞,就是脾氣太臭太臭。
談完了這些,陸仁與韓浩擊掌為誓。陸仁這時壞水又冒了冒,就是提議雙方都找自己的上司來作公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