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基本上都是憑著那份感覺在做事而已。如果沒有一個標準的成品式樣給大家參照比對,除非是那種經過磨合合作過的工作小組或許還行,不然很可能會彼此之間做出來的東西完全組裝不起來。
而夏候敦召集來的這些工匠嘛,恰恰是一群“各自為政”的“散兵遊勇”,只憑著圖樣的話多半會越做越糟糕。陸仁那時能順利的做出來,主要是因為有他這個瞭解這方面的人在,給工匠們正確指導的緣故。
再者陸仁調離之後,韓浩也被調離了他那一屯,現在的兩個營屯就全是李典一個人在管。而北岸的營屯馬上就要按南岸陸仁這邊的情況進行變動,況且兩屯的田畝數量很可能還要再次追加,李典自己的工匠人手也很吃緊,圖樣也要留下來給工匠們作參照依據,自然不可能再分給夏候敦。而以上這些就是陸仁回鄄城後忽略的事了。
卻說心中自以為是的陸仁暗暗嘲笑了夏候敦幾下便忽然心念急轉,因為只是趕製農具這些事的話,夏候敦根本就用不著把身邊的人都支開,而看夏候敦的神情,應該是有別的話想問自己才對。想了想陸仁便問道:“元讓兄,現在周邊無人,你有什麼話想問就問吧。”
夏候敦上上下下的細看了陸仁數眼,懷抱起雙手沉吟道:“十數日之前,那時你應該還在鄄城沒有動身吧?那時我又收到了文若公的書信,信中之意要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全力助你打理好濮陽農事,萬不可有誤。敦也知國以農為本,農桑之事切不可怠慢,但荀君信中數次重申,如此恃重似乎別有他意。書信甚是簡短,敦也未能盡知荀君之意,只是荀君於信尾留了一句‘若有何不解之處可問陸義浩’。陸君,你既已至此,當向我細說荀君之意才是。”
“啊?”陸仁也被鬧了個莫明其妙,因為陸仁離開鄄城的時候荀彧沒向他特別交待過什麼。現在聽夏候敦這麼一說,陸仁不糊塗才怪了。想了想向夏候敦要來荀彧的信帛,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陣,陸仁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這百來字的信除了荀彧一再要求夏候敦務必要幫陸仁做好次年的農業工作之外便再無其他。
緊皺起眉頭把信帛交還給夏候敦,陸仁的手又不自覺的猛抓起了頭皮。抓了一陣,陸仁猛然反應了過來。環視了一下週邊無人,陸仁這才湊近了夏候敦一些低聲問道:“將軍,曹公得朝庭詔命之後,已然是名正言順的執掌兗州全境,而之後曹公欲行之事,將軍可心中知曉?”
夏候敦緩緩搖頭:“某與孟德雖親,但不該問的事某不會輕易問詢,此非臣下之道也。況且孟德曾明言某性過直,許多機要之事恐難守其密,故此不到相應之時,不會告知於某。”
陸仁自拍腦門心道:“果然如此!荀彧這是聽我說出了曹操下一步的戰略走向之後,以為我是個很有見識與眼光的人,所以不單把濮陽的農業生產交給我,還要讓我來告訴夏候敦曹操下一步的戰略走向,讓夏候敦意識到這一時期抓緊生產的重要性。至於不在信中告訴夏候敦嘛……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種事是可以胡亂說出來的嗎?這年頭的書信什麼的本來就說不太清,萬一再有所走漏,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那麻煩可就大了。必竟河北還有一個更有實力的袁紹在,濮陽離袁紹的地盤又那麼近,荀彧不防著點袁紹不行。
“相比之下,現在在曹操陣營中除了像夏候敦這樣絕對死忠份子可以知道之外,還不是其他成員可以知道的時候。而且現在也確實到了應該讓夏候敦知道並且有所準備的時候。”
一念至此,陸仁便故作神秘的把夏候敦拉到一邊,把之前自己向荀彧提起的那些長安即將發生變故,曹操這裡應該提前作好去搶獻帝以達成挾天子以令諸候的戰略的事說了一下,同時還著重的說明了“洛陽殘破,重建之資何其巨也”、“皇世之費,日耗千金”之類的話,反正就是在向夏候敦重點說明次年的農桑生產以儲備下良好的經濟實力的重要性。
一番話說完,夏候敦固然是恍然大悟,但也帶著幾分猶豫的向陸仁問及曹操西進搶獻帝的可行性。只是這種事要陸仁這個二百五怎麼解釋才能令夏候敦去疑?一直以來陸仁都只是按照歷史的大走向在“順水推舟”,真要陸仁去解釋這當中的因果關係……嘿嘿,陸仁沒這個本事。不過眼前的夏候敦不想辦法打發一下也不行,於是乎陸仁就玩起了玄招——故作神秘的笑而不語,再輕輕的搖幾下頭。
還別說,這一招到挺靈的。夏候敦一見到陸仁的這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再有疑慮也問不出口。不過說句實在話,站在夏候敦的角度來看,問陸仁也沒用是不是?就算想勸諫曹操,也得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