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和陸仁都沒什麼關係,而曹操會叫陸仁回去開會,應該是曹操在出兵之前必定會開的全面性會議而已,到陸仁的頭上也無非就是把後方的事都交待好。在心裡面有了這樣的底之後,陸仁也就放鬆了心態,畢竟說到底其實也沒他什麼事。
趕回來之後發現婉兒還在蔡琰那裡沒有回來,中間只是帶著蔡琰來泡過兩次澡而已。陸仁聽過之後也真是說不出什麼話來,心說你老曹有心想打主意的女人,幹嘛非要叫我身邊的女人去幫你陪著?難不成你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跟我那個時代準備追女生的男生一樣,在沒得手之前一般都會找個幫手,這樣在與之相處的時候就不會那麼尷尬?
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陸仁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拿了換洗的衣服之後先去泡個澡再說。不過回到房間裡一看,見自己的房間乾淨整潔,各類的東西也都依照著自己平時的習慣放在相應的位置,陸仁就明白婉兒那兩次回來洗澡的時候有幫自己整理過。而人都是這樣,大事臨身會激動,細微的細節則會讓人覺得溫馨,至少此刻的陸仁心裡就是充滿了很溫馨的感覺。
再想了想,陸仁就派了個人去曹府那裡傳個話,告訴婉兒說自己巡屯回來了。婉兒如果能馬上回來那當然再好不過,要是一下子回不來,陸仁也沒什麼辦法,畢竟那裡是曹府,不是一般的尋常人家。而婉兒那頭很快就傳了話回來,說婉兒暫時還回不來,陸仁也只能笑笑。
就這樣一轉眼就到是次日,陸仁到場與會。事情正如陸仁猜想的那樣,曹操主要就是吩咐各部整頓兵馬器械,作好出徵的準備。其餘各方面的事,比如陸仁這裡的屯田情況,曹操都只是大致的過問了一下,以確定後方不會有什麼問題而已。
看看會也開得差不多了,曹操正準備宣佈散會,司空東曹掾毛玠卻突然站了出來道:“明公,許都令陸仁去年暗中使人販貨來許,並假以職權之便私自發給免稅令文以逃漏錢稅。今事已查明,望明公依律深究其罪。”
此言一出舉座皆譁,陸仁更是當時就懵在了那裡。他本身就是帶著打醬油的心態來的,心情放得很鬆,又突然冒出來這麼一件他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事,會不懵了才怪。
曹操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陸仁弄來了三萬斤鐵的事是很隱密的事,畢竟這是從袁紹的地盤裡搞來比較緊缺的戰略物資,曹操與袁紹之間的關係又已經在日漸緊張,所以這種事只能是在暗中進行,說得難聽點就是在玩走私,而且走私的還是戰略物資。
而這樣的事是不能讓旁人知道的。想想袁氏的門生故吏遍及天下,許昌就有許多漢庭舊臣與袁紹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就連曹操自己都很難保證他的幕僚中會沒有與袁氏有什麼關係的人。因此陸仁的這場事除了陸仁、荀彧、曹操這些少數的幾個當事人之外就再沒人知道,毛玠則是屬於不知道的人。
再看曹操在臉色變了一下之後,目光馬上就飄向了荀彧。荀彧會意,站了出來向毛玠道:“孝先(毛玠的字)只怕是誤會了吧?去年糜氏的一支族人來許都投奔義浩時,明公就許諾糜氏的這支族人在許行商可免其錢稅,義浩不過是依明公之令行事而已。”
曹操正想點頭,毛玠卻振聲道:“此事在下亦知。若只是尋常商貨,免其錢稅自然可行,但陸仁在暗中使人私販來了數以千計的銅鐵入許以牟取暴利!鹽鐵之利自古以來便乃是國之重稅,本就不可與之減免,陸仁又豈能不知?再查其所行,正是將私鐵藏於常貨之中,再借免稅之便逃脫稅查,似如此正是知法犯法之行徑,其罪甚重!這裡是在下連日以來收集到的罪證,請明公過目。”
曹操接過了毛玠遞上來的簡櫝,臉色已是一變再變。
陸仁現在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懵了。本來以陸仁那種處事小心謹慎而且很會耍小聰明的性格,現在不應該會如此的不頂用,但說句實在話,陸仁近一年來的小日子雖然累了點,但總的來說都是平平安安、風平浪靜的,大有可以就這麼平平靜靜的混到穿回去的意思,不像在穿越之初的時候那樣總是得提心吊膽,因此在心理戒備的事情上也就沒有當初那麼嚴,現在突然一下有事情攤到了陸仁的頭上,陸仁才會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打個這樣的比方吧,這就好比是一個人在沒找到工作、沒有經濟來源的時候,工作會很用心的去找,手上的錢也會很很節約的花。後來找到了收入不錯的好工作,在心態上自然就會有所放鬆,錢也不會那麼節省了。但突然之間這個人被解僱了,那這個人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其實也別說陸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