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你的家眷!是你自己心浮氣燥,沒有等孤把話說出來。”
“……”陸仁也明白過來剛才的確是自己沒能沉住氣,結果把事情鬧成了這個樣子。重重的嘆了口氣,陸仁遠遠的向曹操深鞠了一躬,直回身來後又向郭嘉很勉強的笑了笑,一轉身就向廳門外走去。
你說陸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誰敢讓他離開?當下馬上就有甲士想上前去攔住陸仁,可曹操卻喊道:“不許阻攔!讓他走!”
有曹操下的令,甲士們自然就退讓開了一條路。而陸仁這時卻停下了腳步,迴轉過身向曹操道:“曹公,我家婉兒現在尚在曹公府中,在下是否可以去接婉兒離開?”
“……可以!”曹操閉上了雙眼,一隻手則扶住了額頭,看那神情顯然是非常的鬱悶:“從事,帶義浩去接走婉兒。再傳告各處,不得對陸義浩有所詰難。”
陸仁聽過之後復又向曹操深施一禮,隨後就跟著從事,頭也不回一下的離開了會場。曹洪一看這可不是個事兒,就向曹操急道:“主公,此人如此無禮,怎能任他就此離去?末將願帶領甲士去將陸仁擒下,交於主公發落。”
曹操的雙眼猛然睜開,惡狠狠的瞪了曹洪一眼,瞪得曹洪頓時就不敢多說一個字,而此時曹操的嘴裡只蹦出了兩個字:
“散會!”
第二百一十八回 道出隱情
隨著曹操的一聲“散會”,與會之人在驚愕過後就開始離開會場。而曹操這時卻又補充道:“曹仁、曹洪、毛玠、荀彧、郭嘉、劉曄,你們幾個留下。”
很快的,會場裡的人便紛紛離去,只留下了被曹操點到名的這幾個人,就連甲士都被轟出了廳去。而曹洪看看周圍再沒有了別的人,猶豫了一下之後再次向曹操道:“主公,那陸仁……”
“你還說!”既然已經沒了外人,曹操就沒有再強壓怒氣,一甩手就將案頭的簡櫝砸到了曹洪的身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公報私仇?一年了,都快一年了,陸仁他殺了你幾個不法賓客的事,你還記著!?”
毛玠皺了皺眉,上前兩步道:“明公,曹大夫雖有公報私仇之嫌,但陸仁確實有罪。而且適才在庭上……”
曹操向毛玠一擺手道:“孝先,你一向嚴明法紀,今日之事你並沒有做錯,孤不怪你。但現在孤想告訴你適才孤為何會放義浩離去。”
說著曹操瞥了眼曹洪,心裡的火卻又冒了上來,就反手又是一卷簡櫝砸在了曹洪的身上,砸得曹洪連聲都不敢吭一下。再看曹操氣悶至極的一揮手道:“荀彧,告訴他們!免得他們沒完沒了的!”
荀彧搖搖頭再嘆了口氣,並沒有理會曹洪,卻是向毛玠開口道:“孝先,你可知陸義浩去年是販運了多少上等的鑌鐵到許都來?”
毛玠以為荀彧這是在詢問案情,就隨口回應道:“時日已久,不少事已追查不到。不過依在下所追查到的,陸仁他至少也販運了五千斤的鐵貨入許。”
荀彧又嘆了口氣道:“五千斤?聽起來是不少,足夠打造三千具戈頭的了,但我要告訴你,陸仁他是弄來了三萬斤鑌鐵,足夠打造出一萬戈頭,或是八千把上等的戰刀,一萬五千條矛尖,十萬以上的箭鏃!”
毛玠當時就是一愣,而曹洪這傢伙沒反應過來,臉上因此反而見了喜色:“三萬斤?那陸仁的罪豈不是更重了……”
啪的一聲,這是曹操的第三卷簡櫝砸到了曹洪的身上:“你還不給我閉嘴!”
曹洪愕然,而曹仁雖然幫著曹洪出了頭,但他畢竟是局外人而“清”,這會兒已經感覺到事情好像不對勁,就趕緊上前按住了曹洪,免得曹洪再惹得曹操發怒。
另一頭的毛玠也不是什麼笨人,聽了荀彧的話之後就意識到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內幕,所以馬上就向荀彧問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
荀彧再嘆道:“孝先,你明於法紀,今日確實是出於公心,不能怪你什麼。可是你怎麼這麼糊塗?你怎麼就不想想,當日義浩與子廉對陣,人在盛怒之下卻寧可棄劍相迎擊殺戰馬也不對子廉動手。有著這麼一份心性的人,又哪裡會有謀取私利之心?
“實話告訴你們吧。去年入秋之初,許都鐵貨不足,不止是民用鐵貨缺乏,就連府庫官鐵都已然吃緊。那時若不設法解決只怕會兵無槊具、農乏耕鋤。我在得子陽(劉曄的字)急報之後本也無計可施,是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了義浩來商議,後來是義浩設法從河北購回了大量的鐵貨解了這燃眉之急。”
毛玠又是一愣:“是荀先生你派陸仁去購的鐵?等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