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晃手裡的酒葫蘆道:“只是可惜了!義浩的家被抄沒之後,恐怕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那裡的美酒佳釀我就喝不到了,我又該上哪去蹭酒喝?”
在場眾人一齊無語,曹洪還忍不住輕輕的噗哧了一下。但也就是這下輕而又輕的噗哧聲惹來了曹操的不滿,立刻就指著曹洪罵道:“你還敢笑?明日上朝之時,就由你來上奏此事!”
曹洪嚇一跳,指著自己道:“我、我來上奏?”
眾人的目光都鎖定了曹洪,曹洪頓時就沒了言語。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事可能還真的是由曹洪去“領銜主演”才最合適,道理則有些近似於“賊喊捉賊”,因為你曹洪可是曹操的嫡系。
這種事算是初步的定了下來,但曹操還不放心的復又向郭嘉問道:“奉孝,為求給義浩正名而固然不得不如此,可是義浩失了安居之地與就食之源,萬一生出了改投他處之心又該如何?而且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對他明說,他的心中要是生出了怨恨之意,那孤豈不是在弄巧成拙?”
郭嘉道:“這個請主公放心,我去跑一趟就行了。而且現在能和他說上幾句話的人,詁計也只有我。不過主公,你可得給我點錢和地,不然我還真沒把握能留得住他。而這些錢和地,主公你該明白是不能由主公你來恩賞給他的。”
曹操點點頭,前前後後一直沒說過話的劉曄這時開口道:“在下到有個主意。之前自徐州來投奔陸義浩的那位糜家小姐大家都還記得吧?這次河北販鐵,陸義浩就是請了這位糜家小姐出來幫忙才解決的,換言之陸義浩與糜氏之間有那麼些唇齒相依的關係。陸義浩被罷官之後,糜氏也難免會生出自危之心,所以這糜氏也應該設法穩住。
“一是不能讓她在自危之下遷離許都,因為糜氏在此事之上亦有一份,一但離開許都就勢必會走漏訊息;二者,若陸義浩日後復職重仕,再有這一類的事他也找得到人幫忙,如此對主公也大有裨益。
“正好不久前糜氏在許都城南那裡購置了一片荒地,最近就正在忙著開荒。主公不妨將那裡附近的一些荒地賞賜給陸義浩。陸義浩素來與糜氏交厚,罷職抄家之後自然就要尋求可依之人,現在就近把他放到糜氏那裡與之互為鄰里,總好過他改投去別處。”
郭嘉笑道:“如此甚好!這小子一直都很希望能過上那種逍遙自在、無憂無慮的日子,見小日子可以過得安安穩穩的,自然就不會想跑到別的地方去。不過主公……”
說著郭嘉復又帶著幾分深意的向曹操道:“該給的人,最好還是給他。而且這小子現在正是最為失意的時候,主公在他名正之後把該給的人給了他,一則可示之以主公的愛才之心,二則嘛……但凡是男人,在最為失意的時候,也正是一個女子最容易收住他的心的時候。而這件事婉兒是做不到的,也不能交給婉兒去做。反過來說,如果把昭姬交給他,對絕悠悠之口,助他重歸仕途也是很有幫忙的。”
應該說郭嘉出的這個主意有點毒。可以這麼設想一下,假設一個男人在剛剛事業有點成就的時候遭到了重大的打擊,變得一文不名,可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女人說願意嫁給她,同時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不斷的鼓勵和幫助,那這個男人會不會振作起來?又會不會對這個女人格外的重視?但凡是有點良心的男人都會作同樣的選擇吧?
另一方面,蔡琰是什麼名頭?在這個時候表示願意嫁給陸仁,也等於是在無形之中證明了陸仁並不是那種會貪汙的人,可以讓更多的人閉上嘴巴。連帶著,再啟用陸仁就不會太難了。
而這時的曹操卻只是長嘆了口氣道:“……孤明白。好了,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吧。真想不到孤在臨出征之前還會遇上這樣的事,真是讓人頭痛!”
眾人各自告退,不過郭嘉卻沒有急著走。到這裡只剩下了曹操和郭嘉的時候,郭嘉才向曹操問道:“主公還是捨不得蔡昭姬嗎?”
曹操看了眼郭嘉,輕輕搖頭道:“捨不得也得捨得。只不過孤本來是想在將昭姬送嫁出去之前,好好的聽一下她的琴與婉兒的笛的合鳴之樂,卻沒想到還未曾聽到什麼就出了這樣的事。這個子廉,真是氣煞孤也!”
郭嘉笑笑:“主公好好休息一下吧,在下也得去忙一忙那點事了。對了主公,在將義浩的家產籍沒之時,可不可以把他那裡的藏酒都賜於在下?”
“……你到底是在幫他正名,還是惦記著他那些捨不得給你喝的美酒?”
“都有,都有!”
第二百二十回 依依話別
卻說陸仁在離開會議場之後,在曹操派來的人的引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