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姬之間也是無可奈何。”
糜貞幽怨依舊,不過帶著幾分開玩笑的意思:“單是聽她所唱都能聽得出來,這麼郎情妾意的,又怎麼會是無可奈何?先生啊,現在的蔡昭姬到頗有幾分卓文君之態,而你又會不會是另一個司馬相如?”
陸仁著實有些哭笑不得:“卓文君和司馬相如都冒出來了。行了行了,這裡面的事我想我有必要得和你說清楚一下,不然你老這麼譏諷我,我可真有些受不了。”
於是乎,在陸仁稀哩嘩啦的一通解釋之後,糜貞的目光也漸漸的亮了起來:“先生你是說,你還要重歸仕途?”
陸仁心說得,說什麼原因出來都不及這條原因能夠打動人的。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是呆在那樣的年代,糜貞的身上又有安頓宗族的任務,在與陸仁是處在一個合作的關係之下。而在這種關係之下,陸仁要是能重歸官場,對糜貞的幫助自然是極大。也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原因,糜貞身上的那幾分怨婦之態才會馬上就一掃而空。
“既然是這樣,我就不能對先生有何冒失之舉了。不過先生,你打算什麼時候迎娶昭姬?”
陸仁的腦袋嗵的一聲就砸到了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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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昌,青果酒肆。
當初糜貞在陸仁的支援下開起了這間青果酒肆,陸仁又趕在曹操的禁酒令下達之前讓糜貞弄出了一批水果酒,和曹操的禁酒令打了一個大大的擦邊球,再加上許多的軟周邊,使得今時今日的青果酒肆早已是許昌城中的知名之所,更是許昌城中那些士大夫最喜歡去的地方之一。
最近的幾天,青果酒肆裡的來客比平時好像還要多出一些。也不為別的,他們就是很想知道今天在青果酒肆中會不會又傳出令人為之陶醉的琴樂與歌聲。
而今天他們並沒有失望,因為在酒肆二樓的某間雅室之中再次響起了琴聲。沒有人敢說這是酒肆請來的樂工在彈奏,更沒有人敢跑去打擾,因為琴聲的主人在一曲奏終之後,會讓侍女下樓問在座計程車大夫們是否知道方才彈奏的曲樂是何名目、出自何處。如果有人能回答上來,並且把曲樂的出處、典故說得清清楚楚,琴聲的主人還會贈酒三瓶。而這麼一來二去間,這多少也成了酒肆中的風雅之事。
……以上純屬炒作,當然是陸仁想出來的鬼點子。因為你不這麼搞一下,蔡琰跑去酒肆裡彈琴那不是在自降身價?而這麼一搞,就成了蔡琰在對曲樂的出處、典故進行收錄,意義上可是完全不一樣的,至少至少也不會有誰會認為蔡琰是在自賤。反過來說,也能夠讓蔡琰在心理上承受得了。說得難聽點,花錢的是大爺,收錢的卻成了賤人了。
陸仁之前被劉備到來的事給鬧得把這檔子事給忘了,被糜貞一提醒之後,這天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青果酒肆。不過陸仁來的時間有點不太湊巧,因為蔡琰在幾分鐘前剛剛彈完一曲,這會兒並沒有彈奏,那陸仁當然不方便直接找上去,只好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先喝點酒再說。
可是不湊巧的事往往會趕到一起,陸仁這裡才剛剛坐下,酒菜都還沒有送上來,就有人來到了陸仁的座旁,向陸仁恭恭敬敬的一禮到地:“陸先生,在下有禮了!”
“呃……”
陸仁一看來人,頭就大了幾倍。要說陸仁在許昌這裡雖說真正有交往的人並沒有幾個,但他之前畢竟是許都令,熟人雖然沒有,認識的人卻很多。只是眼前的這位吧,陸仁認識歸認識,但卻也是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
“劉、劉……玄德公,這麼巧啊?”
劉備直回身後向陸仁淡然的一笑:“可否叨嘮一二?”
你說在這種場合之下,陸仁又哪裡能把劉備轟開?無奈之下只好把劉備請入席間就坐。
“玄德公為何在此?”
劉備平淡的回應道:“雖蒙荀侍中(荀彧)接待,但曹公仍未歸許都,備眼下雖然心中焦慮卻也無可奈何。心中煩悶之下,就只好來這裡小飲幾杯,聊作解憂。再者此間多有世間名士,備亦有意試以結交。”
陸仁心說好嘛,我到是在無意之中給你提供了一個交朋友的地方,而你劉備交朋友的本事那也是一流的。
不過還沒等陸仁回話,一旁卻又有人驚訝的道:“你是……玄德?你什麼時候到許都來了?”
陸仁一看來人就份外的有想砸腦袋的衝動,心說我今天出門沒翻黃曆還是怎麼的?怎麼不太想碰上的人,卻一個接一個的碰上了?
“尼瑪!孔融這酒鬼怎麼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