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應下來。可是現在……我不嫁!”
糜竺愕然:“為什麼?當初你不是說主公有英雄之姿,心中樂意的嗎?”
糜貞道:“不錯,劉玄德是當世英雄,若有夫如此實為幸事。可是這一年多下來……小妹現在只想守在先生的身邊,為先生多盡幾分綿力而已。能不能嫁人,小妹已經不在乎了。”
“你!!”糜竺這個氣就別提了,指著糜貞的鼻尖罵道:“你竟然如此不知自愛!!”
糜貞也想發火的,可是拼命的強忍住,冷靜的回應道:“大哥,我知道你是想說我自甘墮落,有失我糜氏門風。可是大哥我告訴你,這件事固然有小妹的幾分對先生的回報之心,但小妹更多的卻是為了我糜氏宗族,這不單單是在幫先生,更是在幫我這裡的幾百宗族子弟謀取生計。”
“你明明就是自甘墮落,還敢說是在為我糜氏宗族!?”
“大哥!”糜貞強壓住了糜竺的聲音,帶著幾分陰冷的語氣問道:“我先問大哥一句,現在我糜氏宗族在徐州的祖業還有多少?宗族子弟又還有多少?”
一句話問下來,糜竺就沒了脾氣,苦嘆中搖頭道:“大不如前……自徐州為呂布所佔,你又逃婚至許都,呂布隔三差五的就去借錢借糧,卻都是有借無還;徐州陳氏一向與我糜氏不合,趁此機會討好呂布,強並去我糜氏宗族產業。因為陳氏有呂布撐腰,呂布又因你逃婚一事記恨於我,自然是威逼日盛,我卻無力抗拒……”
糜貞道:“那大哥我再問你,既便是現在曹公與劉公合力打回徐州逐除呂布,你又能重振家業嗎?”
“這個……”
糜貞低聲道:“先生曾對我說過,曹公要破呂布需裡應外合,暗中要藉助陳氏相助方能成事。而陳氏在徐州漸漸坐大,又怎麼會容許有我糜氏的安身之地?”
“……”糜竺沒話說了。
糜貞輕嘆道:“這些也是前段時日,因先生族人自吳郡遠來相投時觸動小妹心絃,小妹才突然想到的。大哥,我們糜氏在徐州很可能已經呆不下去了,我們必須得有另一個立足之地。大哥你追隨著劉公,若劉公大業有成自然重立糜氏不難,可是現在的劉公其勢何等危急?以後是否真的能成就大業尚屬未知之數。
“拋開這些不論,且不說先生待小妹我如何寬厚,小妹並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就算是真的受了委屈,甚至是失了貞節又能怎樣?小妹吃苦受屈事小,我糜氏宗族能不能儲存下來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糜竺被糜貞提起宗族之事,也只有萬分的無奈。還是那句話,當時人們的宗族觀念之強,後世之人是很難理解的。
而糜貞這時卻又輕聲苦嘆道:“只是可惜啊,先生他……他或許在安頓好了此間諸事之後,就會悄然歸隱。他一直以來都無意於仕途,被罷官的時候如果不是顧慮著小妹與身邊的人,可能早就離去了。而小妹也答應了先生,在他離去之後,會幫他照料好他的族人……大哥,或許小妹真的是命苦,這樣下去也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嫁出去。但既然已經答應先生,小妹就當信守承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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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回 避而送客
許昌,糜貞的別居。
陸仁正一個人躲在園亭中玩著晶片中的遊戲,糜貞卻低垂著頭,無精打彩的步入了後園。陸仁一看見糜貞就趕緊關掉了晶片,上前幾步好奇的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早上才出發的,現在才下午啊!”
糜貞抬起頭,無比幽怨的看了陸仁一眼,忽然一探手抓住了陸仁的衣領,慍道:“被你害的,都是被你害的!”
陸仁啞然:“我又怎麼害了你了?”
糜貞沒說話,雙手一用力間將陸仁拉近了一些,頭也就跟著埋到了陸仁的胸前,把陸仁到給鬧得有些手足無措。不過還沒等陸仁出聲,糜貞就幽幽的嘆道:“別亂動,讓我靠一下……我好累……”
“……”
陸仁再不是東西也猜到糜貞與糜竺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不然以糜貞的為人心性,哪會作出這樣的舉動?肥皂片裡不都總是這樣演的嗎?某女角被什麼事情整得身心俱疲的時候,一般都會希望能有個寬實的肩膀能靠一下。
所以陸仁就沒有動,任憑糜貞這樣靠在了自己的胸前……當然這個不動是什麼舉動都沒有。本來陸仁應該拍拍糜貞的脊背以示安慰的,但這畢竟不是自己的那個時代,他與糜貞之間的關係又不是他與婉兒的關係,一些動作是不能亂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