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有沒有……”
葉苗手照著衣架子就是一打。
“我穿她不要的,我才不要呢……”
別看她人不大,脾氣不小。
紀以律拿著票回來,他是沒記住苗淑蘭的樣子,但是苗淑蘭記著他呢,苗淑蘭能忘記嗎?
臉色有些僵硬,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和紀以律打聲招呼,萬一說漏了呢?
紀以律接過來袋子,店員將發票遞給他:“到一樓服務檯可以領取一雙襪子,當天有效。”
“好,謝謝了。”
以律提著袋子就出去了,葉苗看著她媽一直盯著那麻桿在看,看什麼呢?
臉蛋是不錯,不過她沒那麼花痴,看見一個愛一個也不至於。
“媽,你看什麼呢?”
“李時鈺的物件……”
葉苗指著走掉的那個麻桿:“就穿藍色運動服的那個?”
苗淑蘭點頭。
葉苗拽著自己媽快走,苗淑蘭看著她是要追紀以律的步子,扯了女兒一把。
“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報仇了。
“李時鈺……”葉苗突然對著前面大聲喊了一聲。
以律站定住腳步回頭看了過來,他好像沒聽錯吧,是喊的李時鈺嗎?
覺得沒有熟悉的人,可能是同名同姓,自己笑笑剛準備抬腳,葉苗又喊了一聲。
“就是你,李時鈺她老公……”
苗淑蘭被女兒拉到紀以律的面前,紀以律這才覺得這個人自己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但實在有些想不起來了,都過去那麼久了,他也不是認識苗淑蘭,就一面之緣,記性也不是那麼的好。
“我叫葉苗,我想你應該不認識我吧,我哥叫葉靜,李時鈺是我前一任大嫂……”
以律微微蹙著眉頭,有點不大高興,原本離婚了,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見面其實也不用裝認識,打什麼招呼?現在是他老婆,什麼前一任大嫂。
“有事兒?”
“你瞭解你老婆嗎?”葉苗徑直問。
紀以律的表情還是一副迷茫茫的樣子,葉苗就說李時鈺當時和她結婚怎麼不好,怎麼為人霸道的,全家怎麼跟著欺壓人的,葉苗心理就是這樣認為的,認為這個嫂子做的不夠充分,不然能離婚?就算是有陳文媛勾搭,李時鈺方面沒有錯,她哥也不能劈腿,害得她家現在攤上陳文媛了。
紀以律算是明白了,這人跑到自己的眼前是來幹什麼來了。
“我比你瞭解她,再有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年紀不大,是不是就連智商都被狗給啃了?我是好心好意的告訴你,你別被李時鈺給騙了,她懷孕的時候知道自己有危險,孩子都沒要,你見到當媽的……”
紀以律眼梢稍稍落在了葉苗和苗淑蘭的身上,那種眼神和紀禹完全就是如出一轍,如果你有見識到他此刻的這種不屑的眼神,那麼你一定不會認為紀禹是遺傳到的紀極,紀極和紀以律是兄弟就是兄弟,只不過一個外向,一個內向而已。
那種不屑從眼睛裡傳到骨子裡。
生氣?
並不。
她不能為別人生孩子,卻為他生了三,他應該為自己鼓掌的,眼前的這兩個不過就是跳樑小醜而已,他似乎想起來這個老女人看著像是誰了。
紀以律覺得女人的老,以前在心裡認為只有兩種,要麼就像是母親的那種越上年紀越是優雅,他媽是骨瓷,越看越精緻的,要麼就如他丈母孃這種,天然,帶著真,就好像是家裡的水杯,不管好不好你都需要,必須要的,但現在他才明白,原來還有一種,就是眼前的這位,老的一點精緻全無,眼睛裡帶著的都是死灰沉沉的算計,看著就是不上檔次,就彷彿減價處理的兩塊錢一雙的皮鞋被放到了大商場的架子上,怎麼看都是不搭的。
看了傷眼。
一個離了婚都不肯放過前兒媳的人,品格能高尚到哪裡去?
“喂,我叫你呢……”
葉苗都要氣吐血了,這個人是二百五吧?
苗淑蘭扯扯女兒的手,真的是要起衝突,她們不佔優勢的,萬一對方要動手呢?再瘦也是個男人不是。
這和葉苗所想的就完全不同,她說了李時鈺那麼多的真性格,對方一點不在乎,他到底有沒有看透李時鈺啊?
“她就是破爛貨,我哥不要了,你撿起來穿……”
你長得也不難看,為什麼就要撿別人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