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也不信了,她開始相信,也許自己就像是大家所認為的那樣的,是個工於心計惡毒的人,不然也是為了某種目的出賣自己的人,不然她至於和紀極攪合在一起一輩子嗎?
說不清道不明的,那就這樣吧,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別人怎麼罵,怎麼議論她不在乎。
“我信。”
蘇蔓眼睛微微眯著,她覺得許翹長得也挺好的,或者算是比自己更加漂亮吧,她沒覺得自己老,但許翹比她更加年輕,笑笑:“我這輩子願意不願意,我輸給你了,不過現在終於解放了。”
蘇蔓嘆口氣,她有過不甘心的時候,她嫁給紀極,她是喜歡這男人,但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做什麼都是錯的,紀極留給她的印象就是害怕,特別是他睡覺的時候,蘇蔓特別害怕他即將要起床的那一瞬間,她出聲喊了不對,不喊也是不對,他總是在找理由和來說她,和她發脾氣。
你看她那時候多傻,她要是那時候離婚了,也許……
不過也是,都過去了,現在想這麼多也是白想而已。
“我……”許翹想出聲卻被蘇蔓給制止了:“我討厭過你,恨過你,想報復你,覺得我佔著這個位置一輩子不讓你坐上來我就成功了,你看你當了一輩子的小三,可是後來慢慢的,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對紀極也是一樣,我覺得他對我而言不是家人,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他是雲嬌的父親,卻不是她的丈夫,她有媽媽,紀母就是她媽媽,她有小叔子有弟妹,有那麼多的侄子侄女,丈夫的那個位置就空了出來,像是沒有一樣,可能是成為習慣了,好像紀極已經過世了一樣,她不在恨了,漸漸的對他們無感,紀極喜歡誰,護著誰,她沒感覺,她來這裡並不是為了炫耀,而是來做一個結束,和自己的青春做個結束。
“我年輕的時候眼光很高,看見以律的時候覺得他不是很好……”那時候覺得紀以律很沒用。
紀極太過於耀眼,乃至於他的弟弟活的真像是一個廢物一樣,上班上幾天身體就扛不住了,回家給老婆做飯,收拾房間帶孩子,這麼一帶就是一輩子,看不上,也不喜歡,覺得活的窩囊,最後看清了呢,回頭來看,那時候的自己真是不會品人,不會品味生活。
李時鈺是幸福的,幸福了一輩子。
這個男人不要有多好,不要有多出息,有的話更好沒有的話不要強求,只要這個人真心的待你好這就是最好的。
許翹靜靜的聽著,她沒和蘇蔓爭過,沒恨過蘇蔓,但是她敢說她心裡從來沒有想過蘇蔓嗎?
不不不。
許翹不敢。
她這麼多年沒有任何的動靜,沒離開,一開始除了不敢,後來就真的是對這個男人的感情越來越深,女人都是奇怪的動物,她愛紀極,一開始就是愛的,不過他用了一種包著糖的謊言騙了她,她也有想過,如果紀極回到蘇蔓的身邊,她要怎麼辦?然後就是雲嬌,她看著雲嬌和蘇蔓挽著胳膊,親如一對母女她的心很疼,偶爾也會想雲嬌和蘇蔓在家裡是什麼樣的,為什麼雲嬌一點都和她不親近呢,不是說親生的母女會有一種感應嗎?
只要雲嬌對著她有那麼一點的感應,她就滿足了,可沒有,半點都沒有。
“我們倆都敗了。”蘇蔓笑笑,唇角帶著一絲的淡笑,站起身,她準備回去了:“不過我還是一樣的看不起你,給人家做第三者我不屑。”
她有她的失敗,但同樣的她有她的驕傲。
雲傲送著蘇蔓出的醫院,看著她上車,蘇蔓知道看著這孩子眼睛裡的擔心,明明他在擔心他媽,為什麼要先送自己出來?
“回去吧。”
雲傲急急忙忙的返身回來,推開病房的門,他媽似乎在哭。
“媽……”
“這輩子就夠了,下輩子媽絕對不會給人當小三的……”
雲傲的眼睛裡慢慢堆積滿了無奈,是真真的無奈,他解決不了的無奈,他爸想娶,奈何他奶奶不允許,哪怕現在這位置騰出來了,任何人坐上去都行,他媽是不行的,除非等他奶奶死。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應該盼著點什麼呢,還是什麼都不判呢。“媽,我聽說你去過醫院找她。”蘇蔓看著紀母問。
“找了,打了她兩巴掌。”每次提起來許翹,紀母就恨得牙根癢癢,那張臉她看見就恨不得抓花,紀家的男人都挺靠譜的,就偏偏一個是紀極,一個就是大禹,大禹她懶得去管,這個兒子太傷她的心了。
蘇蔓提出來離婚的那時候,紀母幾乎是想把紀極的一切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