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在江也搞不清楚這是不是廣東人專有的稱呼,一個“阿”字隨便地掛。以姓氏走的,叫“阿陳”、“阿何”,以名字走的叫“阿堅”、“阿梅”,有些是以排序走的,叫“阿三”、“阿四”,以前何在江拉上有個廣東女孩,身份證上的姓名乾脆就叫“梁阿妹”。阿劉年紀不過三十出頭,肚皮已經圓得像個水桶,與不到1米65的身高實在太不般配。聽說還是公司基建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此效力,過去是個專門炒青菜的小夥頭,慢慢熬成了總務。

總務位置的關鍵性和重要性,何在江當然是很清楚的,沒有兩把刷子,能夠沾得了這個位子嗎。從報到那一刻起,何在江就特別在意跟阿劉的相處,用心琢磨他的行事風格。阿劉的微笑幾乎成了一塊招牌,哪怕是上一秒鐘指責過別人,下一秒鐘很快就換上了笑容,一副彌勒佛模樣。不像生產部那些課長經理們,一副天下人對不起他們的鳥樣。

阿劉喜歡喝茶,一個比臉盆小不了多少的茶缸擱在桌子上,不停地換茶葉,不停地加水。其實他真正坐下來喝茶的時間總是很少,雙腳好象裝上了一副輪子,不停歇地走動。一會行政部來電,要跑一趟,一會廚房有事,要去一趟,一會供應商來人,要出去拉扯一番,一天到晚,大事小事跑個不停。何在江常常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阿劉想,吃是跟大夥一起吃,跑是他跑得最多,怎麼就他長得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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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差大臣2

對何在江,阿劉似乎一開始就不打算怎麼管,客氣得很。這一客氣,何在江就有點放養的感覺,每天一上班,不是等工作安排,而是要主動找活幹。為了找活幹,他首先搶著給阿劉泡茶,然後跟他扯話,說著說著阿劉就會想起某件事,順便說:“何在江,你有空吧,有空把它弄一下。”

這哪像安排工作,完全就是商量的口吻。

何在江干脆把課本帶到了辦公室,塞了滿滿兩個抽屜,一挨空閒就抓出來翻上幾頁。說是辦公室,卻也不全是,廚房用的一些物什也放這裡,有些來不及入庫的物資也在這裡堆著,廚師們也喜歡把茶缸擱這裡,時不時溜進來喝上一口,抽上支菸。有時候碰見何在江在看書,也湊過來翻幾下,幾本課本都留下了廚師大佬們油膩膩的手印。

時間一久,何在江就發現,這些廚師呀洗碗洗菜掃地的雜工呀,差不多三分之二是阿劉的梅州老鄉,他們說著客家話,調子高,尾音長,嬉笑怒罵,好像是給阿劉家做幫工。何在江忽然就警惕起來,多了一份心眼。何在江是有過教訓的,當初跟李大和在一起時,就有那麼一幫江西人,井岡山的,全是主管的老鄉親戚,他們平時看似很閒散,一碰到是非,立即群起圍攻,形成了一股惡勢力,常常把外地人整慘。

公司食堂分成三個檔級——員工餐、經理課長餐、老總餐(外賓餐),廚房出品分工也嚴格區分,大鍋菜、小灶各司其職,何在江很快就熟練了這裡面的物資分配流動,能夠把每天的流水報表搞得清清楚楚。這簡直就是給阿劉添了一隻手,一個腦子,自然對他客氣有加。

案頭上有了內線電話,何在江與李大和的聯絡也密切起來。這可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很大程度上電話就是一個人的地位象徵。

李大和這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又是搬遷新廠,又是林生公司的業務跟單,與何在江講電話也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何在江的奇遇,李大和給了一句評語——“屎狗撞在了狗屎上”。何在江糾纏他是什麼意思,李大和就是不告訴他。何在江自己是無法解釋這個奇遇的,只能歸了伍小姐的那句話——就算是緣分吧。

跟伍小姐是緣分,而跟製造這個緣分的冤家何先例呢?算是什麼緣?真是陰差陽錯。等何在江願意回頭想起何先例這個人的時候,他早已經被押解回瀋陽,進入了審判程式了。

一天晚上,何在江到當初介紹他進廠的老鄉處聊天,看到了半張揉得皺巴巴的瀋陽當地報紙,上面有一個披露何先例案情的報道。

原來,何先例一直跟伯父在瀋陽做裝修工程,伯父是小包頭,領了活招呼老鄉一起幹,常常被大包頭拖欠工錢,伯父沒辦法,也欠著老鄉們的錢,案發前夜,一個老鄉家裡有急事要趕回去,向伯父要結工資,伯父拿不出來,老鄉趁酒興把他打了,斷了兩根肋骨。何先例拿老鄉沒辦法,就買了把刀,摸到大包頭家裡,一傢伙把他捅死了。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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