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或者是至多隻能看到個姓名,除此之外,根本看不到這個人的其他的個人資訊和相關資料。想到這,唐白心中連聲罵道,既然都“絕對保密”了,還發資料來有個屁用。這除了當事人可以隨意進出礦管所外,再沒別的意義。
罵歸罵,可對於這整個銀河系都遵循的資訊管理制度的準則,唐白是帶著崇敬樣的認同。他只是不滿意自己在這個資訊管理制度中的地位而已。
在資訊管理制度中,透過身份識別裝置,資訊等級高的人,可以沒有任何障礙地查詢低等級人的一切個人資訊,從出生年月,身高體重的一切自然狀況,再到個人履歷,以及父母祖輩的相關自然情況都囊括在內。也就是說,資訊等級低的人,在資訊等級高的人面前,根本不存在**。反過來,則是另一幅場景:資訊等級低的人,不僅查不到資訊等級高的人的資訊,甚至因級別相差過多,連名字都無法查詢。
毫無疑問,決定一個人的身份地位是否足夠尊崇,必不可缺的條件之一,就是在資訊管理制度中是否有足夠高的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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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4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流刑徒光顧了,最近的一次接納流刑徒已經是四年以前,也就是林衛方被流放到這裡。而在林衛方到來之前,704業已十年沒有迎來它真正的領主——流刑徒。如今林衛方已是礦管所的所長。
從某種意義上講,流刑徒,在第七星系裡,不是對一個犯罪者的蔑稱,而是一種榮耀,甚至是一種特權。
第七星系不是個寬容的星系,生活在這個星系裡的種族,像是喝狼血長大的一般殘忍,既不懂得憐憫,也不懂得仁慈。雖然他們總是自詡善良。而第七星系的法律裡,始終沒有廢除死刑,也從不吝惜給予犯罪者死刑。
流刑徒的產生,是一種特定形勢所逼迫的產物。這種人或是因為有足夠尊崇的社會地位,或是有著龐大的社會資源支援,或是有著雄厚的身份背景,亦或是有著非常輝煌的社會聲望,當然也可以幾者兼有,而他們同時又公開表示拒絕與聯邦zhèng ;fǔ合作,至於聯邦zhèng ;fǔ和聯邦法*庭又無力承擔處死他們的嚴重後果,於是經過多方妥協,才產生了這樣一種特殊的罪犯。
反過來說,流刑徒,事實上等於有了一道免死金牌。即無論再犯下什麼樣的罪行,聯邦zhèng ;fǔ和聯邦法*庭都沒有能力將其處死。當然,這不意味著流刑徒就此便可以無法無天,相反,社會公眾的道德標尺對他們的要求會更高,如果他們在流刑期間做出天怒人怨的事,那憤怒的民眾就會把他們撕成碎片。
林衛方在流刑徒裡,屬於社會聲望極高的型別,而資訊管理等級則中規中矩,只是“高度保密”。在“高度保密”之上,還有“嚴格保密”和“絕對保密”。當然,這“嚴格保密”與“絕對保密”之中,還有更細緻,更jīng準的等級區分,因為不常見,所以很少有人jīng通這些。
對於這資訊等級比林所長還高的流刑徒,唐白非常頭疼。應該說,他不知道該以何種形式來接納,來安置這流刑徒。這種事情沒有先例,或者說,有先例,他也不瞭解。關於礦管所有義務接納流刑徒的事項,他也只是在接任副所長以後,才在數字神經中樞裡有所瞭解。
畢竟這件事距離他太遙遠了。
最近一次的安置流刑徒,那是前任所長與林衛方之間的事,跟他沒半點關聯。可以說,在這件事上,他連打醬油的角sè都夠不上。而在眼前這件事上,他又不能去問林所長,因為這違揹回避原則,依林所長的個xìng,也不會給予任何有建設xìng的意見。
如果說,沒有最近這兩樁事故,接納流刑徒的事,絕不會讓唐白這麼頭疼。僅僅在處理流刑徒問題上的不得體,至多是讓他背個紀律處分而已,過上兩年,表現好一點,處分也就解除了。可加上這兩樁事,xìng質就完全變了。假設這一階段沒有處理好流刑徒的問題,很可能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引發賽爾星上有關部門的關注,那麼可供自己運作的空間就大大壓縮了,想捂蓋子就成了個天大的難題。搞不好,這兩個事故一個也兜不住,全得大白於天下。到時候足夠自己死上一萬次的。
比起剛才安保部門直接宣佈對自己的逮捕,這安置流刑徒的問題令人痛苦的程度並不輕多少。這就好比死刑與死緩之間的區別而已。想到這,唐白嘴裡泛上一陣惡苦,不過他還是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