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進入冰窖狀態,忤逆不得……
“下一間吧……”蛐蛐送給殳言一個大大的笑臉。
殳言學著蛐蛐的笑臉,做了一個鬼臉,轉身向下一間走去。
“水,不出我所料 ……”殳言自語道,蛐蛐向門上看去,“山”字房的下一間房門上寫著一個“水”字。
“這字真是如水流暢自由。”殳言不禁嘆道。
“但終究只在一個方框內。”蛐蛐搖了搖頭。
殳言一怔,道:“的確如此。”那字看似如水,卻也每筆點到即止,沒有盡情舒展,一個“水”字也只淪落為一潭死水。
透過隱符,房中一切都看得七八分明——水藍色的桌布,水藍色的帷帳,佈置清雅……但殳言卻看不出這是究竟是一個男子的房間還是一個女子的閨房。
“有什麼嗎?”蛐蛐問道。
殳言搖搖頭,走向下一間房——“風”字房。
“這個字,真的和風一樣。”蛐蛐感嘆道,殳言也覺得,這個字和前面幾個相比,意境是最高的,不知這間房的主人會是怎樣……殳言有些迫不及待地將手放在房門上——房間空空,確切的說是一片死氣,看樣子已很久無人居住了……殳言不由的感到一種可惜:“這間看來很久沒人住了呢。”
蛐蛐應付的“哦”了一聲,只因他忽然間有種莫名的不安感,只能催促著殳言:“那快點,下一間,下一間。”
“雷”字房——亂七八糟的雜物如山一樣堆放在房中,佔據了所有的空間,殳言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個儲物室。另外,那個“雷”字,寫得也是極其隨便,殳言估計不是用手寫的。
“火”字房——“火”字很是雄渾有力,房內陳設了各色寶劍匕首,全部鋒芒盡露,沒有劍鞘和刀鞘,有長有短,有彎有直,長如星河,短如冰片,彎如鐮月,直若晨光……眾多利刃共處一室,沒有殺氣鼎盛,寒光逼人,而是各自安靜的獨守雪刃,在夜色中默默吟唱……
“澤”字房——門上的“澤”字書得豐潤圓滿,穩厚敦實。房中收拾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是最普通的一間房了。
終於,最後一間——“天”字房。那個“天”字,寫得規規矩矩,一筆接著一劃,看似出自於一個孩童之手。
“最後一間了,如果還沒有發現什麼的話,我們就走吧。”蛐蛐道,他看著房門上的那個“天”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怪異的感覺,似曾相識,又,彷彿是自己所寫,總之就是十分莫名其妙!
殳言繞緊了手上的隱符,慢慢靠近房門,手心隔著隱符緊緊地貼在了門上——很黑……
殳言用力看著——依然很黑,什麼都看不到……
殳言扯下手中的隱符,又換上了一張新的——滿目黑暗……莫非這間房被下了咒?
“看到沒?”
殳言搖了搖頭,這回是真的什麼都看不到了。
“這間房肯定被下了咒,要不怎麼會看不見任何東西。”殳言對蛐蛐說道。
“那我們走吧。”蛐蛐握住殳言的手腕就往八角院落外走去。
“等等,等等……”殳言向後拖住蛐蛐,“你不覺得事有蹊蹺嗎?”
“什麼蹊蹺,都不關我們的事啊。”
“誰說的,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你有關,你不是說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我覺得……國師,那個叫無垠的姑娘,還有叫小福的小廝他們都認識你。”殳言說出自己心中所想,誰知……
“什麼以前的事情,都不重要,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快點離開這……我……我……”蛐蛐情緒看起來有些激動,這是殳言未曾見過的,只見蛐蛐抱住頭蹲了下來,十指深深掐入自己的黑髮中。殳言連忙上前,扶起蛐蛐的雙肩,只見蛐蛐已讓淚水完完全全衝溼了面部……
“你怎麼哭了?”殳言也擔心起來,她害怕看到蛐蛐的眼淚,害怕山寨那晚的事情再次發生……
“不知道,我不想哭的,但眼淚不知怎的就流下來了,止也止不住……我們快走吧,我不想呆在這了……快走吧……”蛐蛐反握著殳言的雙臂,手已經開始顫抖了。
“走,這就走!”殳言扶起蛐蛐,向八角院落外走去。儘管她對蛐蛐突然如此想離開感到不解,儘管她還想找國師問個清楚,儘管她還想做很多事……但是……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最終還是被蛐蛐的眼淚打敗了……
走上回廊,殳言便撕掉了自己和蛐蛐身上的兒衣符——離開大可以光明正大。
“少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