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想去後門吃飯,沒人陪我,我便一個人去了。當時後門口也是在修路,地上都是泥濘和坑坑挖挖,所以周邊也沒有什麼人。我走到這段,只聽見一聲尖叫。我當時便聽了出來,那是王玉雅的聲音。我聽見喊聲在前面,便加快腳步走到前面的柏油路上。這時我看見一個滿高的人,頭上戴著那種只露兩隻眼睛的面罩;他右手捂住了王玉雅的嘴,把她按在牆上,左手拿著一把刀架在了王玉雅的脖子上。我見了這種情況,嚇得腿都軟了,只能躲在後面看著。”
“跟上次唐明亮假裝強盜的情景很像啊,難怪上次她會突然發狂呢,原來是令她想到了這些。”黃易思暗道。
“後來,我看見王玉雅從口袋中拿出錢包,塞在了那強盜的口袋裡。那強盜冷笑了幾聲,轉身離開。既然強盜都走了,那王玉雅應該立刻離開才對啊,沒想到王玉雅卻衝上去,從後面一把扯掉那人的頭罩。這情景,跟上次思扯唐明亮頭罩的情景十分相似,所以當時我感到害怕,就是因為想到了那件事。”
“那強盜吃了一驚,轉過頭來,王玉雅看見他的容貌,忽指著他的臉:”哦,原來是你啊,馮玉!‘那人突然發狂般一把掐住王玉雅的喉嚨,把她緊緊按在牆上,惡狠狠地說:“沒錯,就是我,虧你還記得我啊。那你是不是還記得我大哥馮炔呢?當初,我哥只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讓你倒在泥坑裡,你竟然叫人把他重重地打了一頓!’王玉雅鼻尖哼了一聲,說:”那次那傢伙當眾把我弄髒,活該!‘聽了王玉雅的話後,那人怒如焦碳,手上又加了點勁,掐得王玉雅咳了兩聲,說:“住嘴!我大哥純粹是不小心的,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造成了什麼後果?他被迫割去了半邊腎!而且脊髓中樞也受了傷,下半輩子都要人來照顧。你有權有勢,告法院我已經失敗了,所以今天我要讓你嚐嚐苦頭,這些錢就當作是給我大哥的醫療費。’萬萬沒料到,王玉雅又哼了哼,用凌厲的眼神看著他,開口說:”我記住你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而且我會把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變本加厲地還給你那殘廢哥哥,呵呵呵呵……‘王玉雅邊說,邊不住陰笑。“
“太過分了!”黃易思和張晨曦聽後氣不打一處來,拳頭都捏得緊緊的。
“那人氣瘋了,當場用手上的刀子把王玉雅的眼珠挖了出來!就用刀子活生生地挖出來!”聽到這裡,黃易思與張晨曦同時“哇”的一聲叫了出來。吳詩詩繼續說:“我當時想叫,幸好捂住了自己嘴。王玉雅痛得在地上亂滾,鮮血不停從眼眶裡噴出。不久,我想因為失血過多,一陣抽蓄之後不動了,她死了。那人一開始很慌,後來他在我們後門處選了一塊比較軟的土地開始挖,挖了很深,然後將王玉雅的屍體與眼珠都扔到那坑裡埋了起來,而那些血跡也被他用土蓋住。大家都以為王玉雅去維也納讀書了,所以這就變成了一段無人知曉的事,除了被我看到。”
吳詩詩看著欲作嘔的兩人,雙手一攤,說:“很可怕吧,所以我很不想回憶這一段。聽說後來那個強盜每晚做噩夢,神經漸漸瘋癲,最後被人送去了精神病醫院。學校後門前兩天出現的那個大坑,就是埋王玉雅的地方;而上次電視裡那個上吊的神經病,就是殺死王玉雅的那個強盜馮玉。那天我看到這些,感到很慌亂,整件事情就是這樣了。”
“整件事情就是這樣了。”黃易思聽完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唐明亮雙手托腮,點點頭說道:“嗯,這樣啊,其實和我所推理的情況八九不離十了。”
“屁!”黃易思打了唐明亮一拳,說,“你少來馬後炮!”
“我說真的,除了有那兄弟的故事之外,其他的我基本都已經猜到了。”唐明亮說,“這麼一來,很多謎底就解開了。嗯,事情的大略我都知道了。”
“是嗎,你說給我聽聽。”
“你也說了,王玉雅已經是個鬼了,也就是說她只剩下很濃的腦袋分泌氣體。她首先化作噩夢,天天去擾亂那個馮玉,使他變成一個瘋子。馮玉再也受不了了,便趁一天夜裡跑到我們學校後面。他已經瘋了,所以他拼命地挖,想要挖出王玉雅的屍體。估計他挖的時候嘴上還會說一些‘你出來呀!你出來呀!我要讓你再死一次!’之類的話。不過他並沒有挖到王玉雅的屍體。”
“為什麼?屍體不是他埋的嗎?為什麼沒有挖到?”黃易思問道。
“你想想,為什麼溫倩的屍體消失了,沈纖瑩的屍體也消失了?因為她們腦子裡分泌的氣體已經實物化,我記得聽算命師傅說過,氣體一旦實物化,她們的肉體會作為一個媒介而消失。王玉雅比那兩個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