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軍將士應和聲賊響亮。
他們可是都聽聞過貴妃美名的,高力士的叮囑不僅意味著他們將都有機會一睹貴妃芳容,甚至膽大的還可以一親芳澤甚至一度春風了—他們從帝都逃亡至此,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根本沒機會近女人身,一個個心裡早就積壓了無盡的**孽火,欲要找女人釋放,不論活的死的,他們都緊缺!
接下來,韋諤握著聖旨、帶著兵,浩浩蕩蕩朝著楊玉環的馬車走去。
楊玉環的馬車前面候著陳玄禮之前安排的兩位宮女。
韋諤看到她們,先問了句:“貴妃是否就在這玉輦上?”
“是的,將軍。”兩位宮女訥訥地點頭。
從週末走出坐輦開始,素媛郡主和貴妃娘娘就一直呆在玉輦上,都沒有出來過。
雖然四五個時辰前,車裡開始不時傳出奇奇怪怪的含糊不清聲響,可宮女們都得過陳玄禮的叮囑,只要守在外面就好,不許打擾貴妃娘娘她們,也不許捕風捉影,說三道四,所以,她們也就沒有把這個奇怪的情況稟告任何人。
韋諤放心了,挺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在坐輦外宣旨,“楊玉環身為貴妃,狐媚惑主,擾亂朝綱,干涉朝政,縱容義子叛國,外戚專權,搜刮民脂民膏間、軍糧軍餉,罪無可恕,但念其是朕的女人,留她全屍,即刻賜三尺白綾處死,欽此~”
唸完,他就等著楊玉環的迴音。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玉輦上都靜悄悄的,毫無迴音。
他心裡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就讓身邊一個小卒上前替他把玉輦上的轎簾掀開。
小卒立即照辦。
門簾裡面根本沒有楊玉環和素媛郡主的身影,只有一片霧氣,霧氣中影影約約可見一個白色人影,漂浮在空中,嘴巴一張一合,發出的聲音含糊不清,隱隱像是在喊“留下命來”,“留下命來”。
韋諤常年在軍中,一顆心早就鍛鍊的十分堅強。
若只是個正常的死人,他絕對不會被嚇到,問題是這個不像正常死人,而像傳說中的冤魂,他還從來沒有見識過冤魂呢,而且現在又是夜裡了,又是個能發出聲音的冤魂,乍看上去,聽上去,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心裡��沒牛�
他下意識往後暴退數十步,才敢停下來。
而他身邊包括小卒在內的一些眼尖的軍士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就沒他這麼淡定了,紛紛止起彼伏地大叫“有鬼”,其中一些膽小的,甚至直接就地暈死了過去。
韋諤看到這般亂象,更加不敢靠近玉輦了。
他想了想,讓小卒去請這次被唐玄宗帶在身邊隨行的道士們過來,看是怎麼回事。
這些道士們都並非什麼都不懂的等閒之輩,否則,也不能有機會來到唐玄宗身邊。
他們只一眼,就看出裡面那個影子並不是什麼鬼,而是道家高手以陣法和符錄控制的一個小法術。
其中一個青年道士,想邀功,搶先上了玉輦,想去破法術,結果他一進玉輦,玉輦頂上就掉下一壺夜香,直直淋在他的頭上,而那白色影子則在這一刻化作一道白煙,消散在空中。
與此同時,三十里開外的林子裡,素媛正帶著玉環共乘一匹馬,準備去和徐去匯合。
玉環還在擔憂週末該如何逃出,就問素媛道,“留周大哥一人在車隊中真的沒問題嗎?我們逃出來的訊息怎麼告訴他呢?”
控制韁繩的素媛安慰道,“放心吧,他肯定會透過我沿路留下的暗號,知曉我們安全的訊息,你周大哥的本事可比我厲害呢,我和你說”
還沒等她闡述之前她和週末一同遭遇馬賊的事,她便感應到楊玉環玉輦那邊的情況了。
因為玉輦裡那道白色影子正是她留下來嚇人的小把戲,它同時也有傳訊的作用,若有生人進入坐輦,它不僅會消失,還會讓素媛在數十里外感應到。
她停下正在奔跑的快馬,閉上美目,細細感受一會兒,才接著說道,“咦,有人進了馬車,怎麼這麼快,看來我們逃出的訊息保不住多久,我們再快點趕路吧,早點和徐去匯合,前往洛陽等待。”
“好。”楊玉環聽話地點點頭。
她現在對素媛郡主充滿敬畏與羨慕。
就在四五個時辰前,她親眼見識到了素媛郡主是如何施法,令玉輦裡出現那個白色身影的。
那個時候,週末剛走不久。
隨後,素媛郡主打起錦簾,看向兩個宮女,跟她們說話。
只說了幾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