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咧咧的御爭會把他看成是女孩子。
看著自己的形象,龍越反射性地覺得刺目異常,很不習慣。不知為什麼,他知道自己以前即使也是一樣的外貌,給人的感覺也絕對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冉弱、楚楚、靦腆、可愛的模樣。
而這歸根究底,都只是為了……?
“讓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個極其熟悉的男音適時響起,和記憶中殘留的那個聲音完全一致!
龍越機警地抬起頭來,回過頭一看,一個看上去極其英俊,而又帶著莫明其妙的玩世不恭的強者氣息的男子斜倚門口,笑眯眯地看著他。
“你是誰?”龍越沉默半晌,猶疑地問道。
男子不理會他的問題,笑吟吟地告訴他:“阿越,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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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越瞪著他,一字一句地問:“你到底是誰?怎麼進來的?”
他問話的時候像極了一隻被惹毛的小豹子,想要張牙舞爪卻又不得其門而入的樣子看在陌生男子眼裡,卻覺得十二萬分地懷念和可愛。
“你不記得我啦?”男子一臉不良的笑意,又逼近了些。
下意識裡覺得這個傢伙相當危險的龍越倒退了兩步。他是覺得這個男人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由於他先前說的那句話過於離譜和具有衝擊性,令龍越反射性地馬上滋生了警戒和提防之感。
“對了,你是不記得我了。”那男子笑得更加像是不懷好意,又上前了兩步,直到把龍越逼到牆角為止。“阿越,忘記一切的感覺是不是很美妙?”
龍越的手悄悄在身後捏成拳頭,咬牙應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你,請你出去。”
“哎呀哎呀,看來不但把一切都忘記了,而且——”
男子眼中寒芒一閃,疾如雷電般地一把抓住了龍越揮出的右拳,看似惋惜而又滿不在乎地用另一隻手封住了龍越蠢蠢欲動的後著:“——而且,連真力都消失了大半了嘛。”
龍越不知道那男人使了什麼伎倆,只覺得渾身的力氣在不斷地流失,連帶著頭也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他的腳逐漸發軟,僅僅憑著一股莫明其妙不願意讓眼前這個男子看輕的衝動,支援著他筆直地站著。
“啊~啊,好了好了,就不跟你多說了。”男子微笑起來,雖然是一副促狹的樣子,但是龍越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對他沒有惡意。“這個給你,以你現在的狀況,它會教你怎麼應付的。”
龍越感到手腳一陣冰涼緊縮的刺痛,勉強看清楚那男子手上遞過來一本封面上用金色墨水題著《龍神界典》的書。接著一陣溫潤的白光之後,化為了一片輕薄而小巧的玉簡。
龍越猶豫了一下,看著那男子。卻見他半強迫地把那玉簡塞給他,嘴裡還很不正經地笑道:“不會害你的啦。拿著,這次足夠叫那個死小子跳腳一回了,哈哈。”
龍越其實心裡已經有些相信了那男子剛才說的“懷孕”之事,但是理智上他還是覺得難以接受。且不說男性懷孕如何背天逆理,就說這個孩子本身是怎樣來的、父親是誰的問題,就足夠令龍越感覺不舒服了。
他覺得頭開始變本加厲地痛了起來,卻用過人的意志力強自壓下,開口問道:“……告訴我,你是誰。”
男子深深地望著他,末了露出一抹輕佻的笑意,道:“告訴你也無妨。不過,若是再忘記,下次我就不說了。
“我叫……龍刑。”
龍刑?
目睹那男子的身影緩緩消失在空氣中,龍越才放任自己軟倒在地,用力捏緊了手裡的《龍神界典》,眼簾垂下,暈了過去。
……當御爭回到家裡的時候,感覺就相當不對勁。
不理會那幾個愛添亂的女人老是纏著他問些“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歸心似箭不愧是有家有室的成熟男人了啊”的沒營養的問題,他徑直上了樓,風風火火地推開房門,果然沒有看見龍越的身影。
沉吟了一下,他頓住正要轉身向外的勢頭,不出反進地來到洗手間半掩的門前,毫不猶豫地進去,一下子便看見龍越倒在地上的身影。
心頭一震,他惶急地上前俯身檢視龍越的狀況,在確定他只是暈了過去之後,終於舒了口氣。
真是給嚇得七上八下的,看來實在是前世欠了他的吧。
御爭凝視著那張蒼白的臉頰不復這些天來的活力無限,心頭莫名地開始痛了起來。
俯身把龍越從冰冷的地板上輕輕抱起,御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