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跪倒在地,臉色慘白地用雙手捂 著胯下,醒目的血則不停地自他的指縫中滴落。
扛著攝影機的男子早就嚇呆了,完全沒有反應。
鬼沒留下鬼魅兩人墊後,抱著凌狂潮回到車上,並不急著離開,他的目光在她身上 梭巡了一圈,發現她的褲子又被鮮血染紅,俊臉隨即一沉,“我回去宰了他。”
“不要,只是傷口又裂開來而已。”她拉住他。
能夠有現在的結果她已經很滿足了,更何況詹姆士中了兩槍,這輩子他大概不能再 人道,這也算是報應。
他勉強同意,“好吧,那我先送你到鬼斧那裡去。”目光掠過她胸前被撕破的衣襟 ,他立即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沒有異議,心裡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鬼沒對她的態度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可是 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感覺不壞就是了。
人的習慣是一種可怕的癮。從一開始羞得幾乎想挖個地洞躲起來到現在的氣定神閒 ,她已經習慣了出入這婦產科診所,也對別人投來的異樣眼神習以為常。
他們才一進及時婦產科診所,鬼斧就迎了上來。
顯然是早有人通知他了。
“頭頭,我聽說了!”走進手術室裡,鬼斧邊戴上手套邊道。
鬼沒瞟了他一眼,沒有答腔。
鬼斧懶得拿剪刀,索性就用手術刀將凌狂潮的褲管割開來,審視傷口裂開的情形。
“聽說你為了狂潮小姐一路飛車趕到詹姆士﹒金瑞契的別墅,是吧?”他對那背後 所代表的意義挺感興趣。
鬼沒為了她一路飛車趕往詹姆士的別墅?躺在手術檯上的凌狂潮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是在擔心她嗎?
鬼沒陷入沉思之中,他從不曾對女人如此關心過,這是生平頭一遭。或許一開始, 凌狂潮對他而言只是客戶、委託人,後來卻在不知不覺中變了質,她已慢慢地滲透他的 心,直到剛剛因為她身陷險境,他才發現!
她早在他的心裡佔著一個頗重要的位置。
要不,他不會那麼擔心她的安危;要不,他不會在看見詹姆士﹒金瑞契意欲對她霸 王硬上弓時,那般氣急敗壞。
思考清楚,對於鬼斧充滿調侃意味的問題,他大方地承認,“沒錯。”
沒錯?凌狂潮因此傻住了,他剛剛承認了什麼?
對於鬼斧剛剛所問的事,他竟大大方方地承認。
他為了她那麼做,是因為喜歡她嗎?凌狂潮的臉開始發燙,一顆心小鹿亂撞。
鬼沒就在她的身邊,她卻鼓不起勇氣轉頭看他,向他求證一切。
鬼斧似乎沒有料到他會如此直截了當地承認,微微一怔,隨即又笑道:“狂潮小姐 ,你的魅力真大呢!”
“我……”她不知該如何響應,一張臉微微泛紅。
看出她的尷尬,鬼沒話鋒一轉,替她解了圍。
“別光顧著說話,快點把她的傷口處理好。”
“遵命。”鬼斧的眼中閃著有趣的光芒。
看來地獄鬼眾的冥王找到他命定的新娘了。
再次做完縫合手術後,鬼斧笑著打趣道:“狂潮小姐,回去後請好好保重自己,同 一個傷口我可不想再動第三次手術。”
“我也不希望這樣埃”她又沒有自虐的傾向。
“上次拿的消炎藥片吃完了嗎嚴他順口問。
“快沒了。”
鬼斧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再順道幫你把藥帶回去。”
“回去了?”鬼沒似笑非笑的問著。
“嗯。”她點點頭,沒有勇氣迎視他的目光。
原本邪魅俊美的鬼沒就讓她心慌意亂、手足無措,剛剛又得知他有可能是喜歡自己 的,她的心跳甚至開始狂飆。
他似乎已經習慣抱她了。
凌狂潮不敢讓視線往上飄,只好直視前方,而目光所及正好是鬼沒的耳垂,咦?他 有戴耳環呢!
她一直以為這種式樣華麗的耳環只有女孩子會戴,沒想到……而且雖然有些不平, 她卻不能不承認他戴耳環的樣子還真好看得沒天理,而且性感。
鬼沒將她抱上車,不經意發現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耳朵,“我戴耳環很奇怪嗎? ”
她搖了搖頭,“很好看,只是式樣……呃,奇特了點。”
他笑了開來,“你的說法太含蓄了,要我來形容簡直就只有變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