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無法解釋剛剛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在四個人的心中除了奇怪就是詫異,完全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沉默了十幾秒鐘,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根本就無法徹底調查清楚的,正準備催促著幾人先出去再說。然而還沒等張開嘴,就感到地面微微顫抖起來,遠處也響起了一陣十分沉重的悶響,剛剛沉寂了不久的塵土再一次飛舞到了半空。這種聲音幾人都非常熟悉,因為十分鐘前已經感受過了一回。
愣了幾秒鐘,光頭忽然反應過來,立刻扯著嗓子大口一聲:“不好,怕是那九頭蛇雕像要重新閉合了,快走,晚了就出不去了!”說罷率先帶頭往通道出口狂奔起來。我也來不及再去細想那分岔路口到底是怎麼回事,連忙也邁開了步子拼盡全力死死跟在他的身後。
爭分奪秒的時候,發揮的潛力往往是自己本身都無法估量的。儘管周圍沒有東西作為速度的參照物,但是我能感覺到自己已經達到了‘箭步如飛’的程度,兩條腿相互交錯的速度也達到了極限。沒過幾秒鐘,通道的出口就重新出現在前方不遠的位置。
光頭猜測的沒錯,這陣顫抖和悶響果然還是那尊巨大的黃銅九頭蛇雕像移動時所產生現象。當我們能看清楚出口模樣的時候。通道口已經被雕像掩蓋了接近一半的程度。雕像閉合時的速度明顯比之前開啟的時候要更加迅速,就像是汽車踩了油門一樣還在不斷加快速度!
儘管四個人的反應和奔跑速度都已經幾乎超越了極限,但是面對著這條狹窄悠長的通道還是稍微遜色了一些。在距離出口還有七八米的地方,最後一絲縫隙徹底被雕像完全蓋住。此時那陣悶響就在耳邊,震的人腦袋嗡嗡作響,我能看見光頭在憤憤的破口大罵。但卻聽不清他都在罵些什麼。
十幾秒鐘過去,我們還站在原地喘著粗氣,震動和響聲忽然停止,至少有十幾噸重的黃銅九頭蛇雕像徹底將出口封了個嚴嚴實實,我們也被困在了這個狹窄幽長的死衚衕裡邊!
呆呆的盯著已經被封死的入口看了片刻,光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惱火的將揹包脫下來仍在一旁:“媽了個巴子的,這回禿爺算是徹底明白了。這裡邊根本就不是什麼蛇墳子,咱們之前的推斷完全都是錯誤的。之所以在定墳樹下邊弄出這麼一個空間。就是為了讓後人上鉤,最後被活活困死在這裡!”
骨頭一時沒聽明白,湊過去憨聲問道:“你明白啥了,啥玩意上鉤了?”
我也坐在地上嘆了口氣,換種方式解釋道:“禿子的意思是說,這座陵墓並不是‘聚寶盆’,而是個巨大的捕獸夾。上邊那顆定墳樹只是誘餌,誘惑咱們進來。然後被困死在這條堅不可摧的通道之內!”
光頭晃了晃腦袋,苦笑一聲:“其實咱們跟山裡那些野兔野雞一樣。只有被捕獸夾夾住了,才能想明白這是個陷阱。只不過現在就算是想明白了,也晚了……”說著從揹包裡摸出了那半瓶尿液:“不過多虧禿爺有先見之明,這條通道內使用的材料全都和墓牆相同,除了尿液之外,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將它們破開。現在咱們只有兩件事要做。第一要收集所有尿液,一滴都不要浪費。第二就是默默祈禱著這裡的牆壁不要太厚,否則……可就真要折在裡邊了!”
休息了片刻,四個人先是仔仔細細把出口附近的牆壁上上下下進行了一番地毯式搜尋,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某個可以在內部開啟雕像的機關。但既然這裡是個巨大的‘捕獸夾’。設計者當然不會自己在夾子裡放上一把開門鑰匙,所以我們的想法是天真的,結果自然也是毫無頭緒。
尋找了接近兩個小時,我們徹底放棄了這個辦法,配合著光頭利用尿液慢慢破開牆壁。因為不知道牆壁到底有多深,其後方又存在著什麼東西,所以保險起見我們選擇在貼近出口的地方進行破牆。這樣不但距離外部更近,而且還能透過九頭蛇雕像的大小來估算破牆的進度。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氣溫多少有些降低,通道之內更是寒氣逼人,偶爾還會有陣陣陰風從深處吹出來。在黑暗的環境中帶的時間長了,便也忘記了黑白時差,疲勞感自然也減輕了許多。光頭非常節省尿液,計算好僅容一人透過的距離,慢慢挖掘著牆壁。
以骨頭的體型為例,這個‘逃生通道’至少得有橫寬一米的間距,僅僅依靠那半瓶尿液肯定遠遠不會夠用。光頭只是剛剛去除掉了外側薄薄一層牆體,礦泉水就已經見了底,無奈之下四個人只好靜靜的坐在地上等待‘補給’。
這其實是個讓人非常頭疼的選擇,四個人揹包裡一共只有大約六瓶礦泉水,如果要產生尿液那麼就得不斷補充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