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越氣,肺都幾乎要炸了,平時翩翩佳公子的貴族氣質蕩然無存,國罵頻出,風度盡矢。
聞言,一舞傾城心如刀割,她傷心的道:“哥,你分明是強詞奪理,這樣有意思嗎?”
秦時明月譏諷道:“是沒意思!那你去找拓跋邪談談,讓他的東征軍放棄既得利益,撤出日本區,回援風雪銀城。他如果照做,我就遵從賢伉儷的命令合併打美國……”
“哥,你真的變了,之前那次也不過是敷衍我!可你別忘了,阿天才是神話會長,神話第一人!”
“我早就不是了!”
帝釋天背過身去,抬頭望天:“從我接受秦氏注資,逼走傾城和阿眠的那一天起就不是了。現在的神話是秦家的,不是我帝釋天的!誠然我還有分裂神話的能力,但是神話早已不是神話,也許拓跋邪是對的,現在的神話沒有榮耀,只有利益!一家唯利是圖,凡事以利益計的公會再強大又能如何,終非我所願……”
“哈哈!阿天我真的很奇怪,到底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
秦時明月瞥了一眼臉色瞬間蒼白的一舞傾城,對著帝釋天諷刺道:“我記得你好像比我更喜歡錢,更喜歡名,否則為什麼當初要放棄唐薇薇那個**,選擇妍兒?雖然妍兒是我的妹妹,但我也不得不承認,論容貌論品性,她沒一處不比妍兒強。妍兒唯一可以羞辱她的就是上千億的身家財富。難道當初你不是看重這些?現在又來跟我裝什麼清高?唯利是圖?哈哈,難道你骨子裡不是唯利是圖!”
一旁的一舞傾城心疼的像被鋒利的刀子片片凌遲,晶瑩的淚滴忍不住滑出眼眶,一滴一滴,滴落塵埃。
秦時明月幾欲噴發的火山徹底爆發,如此刻薄的諷刺挖苦帝釋天已經等同於跟帝釋天撕破了臉。
沒有人真正瞭解他的內心,讓他徹底撕掉偽裝不惜對帝釋天惡語相向的原因並不單純是是帝釋天的固執和直言不諱的說他唯利是圖,通敵賣國。他是真的很在乎一舞傾城這個唯一的妹妹,一舞傾城就是他心底不容人輕侮的禁孌逆鱗。
都說豪門沒有親情,只有爭權奪利,在這一點上,秦時明月卻是一個另類。
他冷冷的笑,毫不掩飾此時此刻對帝釋天的滔天恨意。
“另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曾經說過這世上只有一個傾城,那便是妍兒。現在呢?你稱呼唐薇薇那個賤人傾城?敢問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對那個賤人念念不忘?還是已經玩膩了妍兒?帝釋天,別的事都可以商量,但妍兒這件事,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否則我一定讓你死的很慘!”
“是嗎?那我也告訴你,我帝釋天行事從來不受人威脅,除非我甘願受迫!我沒有什麼可以好解釋的,神話給你,從此之後,我與神話再無瓜葛,我和你兩不相欠!你大可放心,在國戰期間我不會動用神話一兵一卒,更不會退出神話亂你的軍心。我會耐心的等下去,直到幫秦家滅了眾神,這是我承諾過妍兒的……”
“帝釋天從不失信於人!”
第九七五章 帝釋天的道
“大哥,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對秦家,我終會有一個交待!”
言罷,帝釋天伸手召喚出金羽獅鷲獸,踏上了它的背,他轉頭深深的望了一舞傾城一眼,胸腔間有撕心裂肺般的疼。
“你給我站住!”
秦時明月吼道,他努力壓抑沖天怒火,嘴角因為過分激動而抽搐著。
“阿天,就為了所謂的大義,你甘願與我割袍斷義,甘願放棄你花費五年心血一手建立的神話,甘願放棄神話一百多萬視你為信仰的兄弟,值得嗎?”
“我說了,神話已不再是神話,所謂兄弟情義對現在的神話來說不過是一個笑話,至少現在的神話沒有資格冠以兄弟之名!這樣的神話我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帝釋天已經有了決定,像他這種處事果決,心智超群的人,一旦有了決定,就不會再受外物所擾,所以他此時看上去波瀾不驚,面如平湖。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跟我翻臉,鐵了心要離開神話?”秦時明月呼吸沉重,如同一頭隨時都會爆起傷人的獅子。
帝釋天立於獅鷲之背,淡然笑道:“聖人曰,道不行,乘桴飄於海!吾當從之!”
聞言,秦時明月怒極大笑:“好一個道不行,阿天,你以為離開了秦家,永恆之內還會有你的道?”
“如果沒有,那我便殺出我的道!”
帝釋天決然道,那一剎那,似乎是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像一座山一樣壓向秦時明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