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地方去。”
馮如泰點點頭,“前往重慶可以嗎?”
秦文廉立刻否決了這個建議,“不可以,重慶方面認為我秦文廉是叛國之人。那裡對我來說不安全。”
馮如泰笑著說,“秦先生做了這件事,就是對國家有功之臣了。”
秦文廉冷笑著擺擺手,“算了吧,我要去美國,全家都去。”看到馮如泰點頭,秦文廉繼續說道,“第二,我知道我是上了你們軍統漢奸名單的,是你們暗殺的物件……”
馮如泰打斷他,“這個您大可放心,我們現在是在談生意,我怎麼會殺您呢。”
秦文廉顯然並不信任馮如泰,“生意成交以後呢?誰知道你們會不會過河拆橋?我現在誰都不信。”
馮如泰問道,“那您想怎麼樣?”
秦文廉很堅決地說,“我要一張蔣介石的特赦手諭。”
馮如泰猶豫了,“這個……我做不了主,我要請示。”
“好,我等你回話。”
說完,秦文廉就要起身離開,馮如泰拉住他,笑著說,“秦先生且慢。這個您帶回去,日本人問起來,您也好有個交代。”說著,他拿出來一對玉手鐲放在桌子上。
秦文廉收起鐲子,道了聲“謝謝”,轉身離開了雅間。馮如泰一個人留在雅間,他將舒鳳傳來的手絹燒了,然後把自己的槍上了膛,從容鎮定地拿出了懷錶,看了看。
流贏築雅間內的石井和兩個特務急得團團轉,石井搶過聽診器來聽,但什麼都聽不到,只聽到音樂的聲音。這時,他聽到開門聲,從門縫中看到秦文廉一個人離開了,就急忙讓那兩個特務去監視秦文廉,而他自己依然用聽診器偷聽著隔壁的聲音。
劍·諜 第八章(10)
他正屏住呼吸偷聽,老鴇突然推門而入,將石井嚇了一跳。他連忙收起聽診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老鴇在門口笑著說,“石井先生,我們這兒要關門了,您看您是不是改天再來坐啊?”
石井瞄了一眼隔壁,“請問隔壁的那位先生還在嗎?”
老鴇依舊笑著,“在啊,怎麼?您跟他是一塊的?”
石井搖搖頭,“不是,既然他還在這裡,那我也想再坐一會兒。”
老鴇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石井先生,您都在這兒坐了一個晚上了,一個姑娘也沒叫。您自己在這兒坐的什麼勁啊。人家隔壁那位今天住這兒了,您還是走吧。”
石井堅持道,“他既然可以住在這裡,我也要住在這裡。”
老鴇走過去拿著手帕在他面前甩了甩,無奈地說,“您怎麼不明白呢,人家有相熟的姑娘陪著呢。”
石井一愣,“你不是說你們這裡的姑娘不賣身嗎?”
老鴇笑道,“是不賣身啊,但一來二去的有了真情,人家樂意在一起誰也不能攔著不是?等您有了相熟的姑娘,願意留您在這兒住,我也沒二話啊。”
石井望著老鴇一臉的堅決,剛要發作,又想起舒鳳還在這裡,他不想再次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好無奈地走出書寓,靠著門口的牆站著,繼續蹲守。
送走了“瘟神”,老鴇轉身來到品蘭閣,滿臉堆笑,“馮先生,按您的吩咐,我把那小子轟出去了,按說幹我們這行,轟客人出門總歸是要影響生意的。”
馮如泰拿出一沓錢扔到桌子上,“夠了嗎?”
老鴇拿了錢,笑得更燦爛了,“夠了,夠了。那您現在是什麼意思?要不我找個姑娘來陪您?”
馮如泰點點頭,“你把舒鳳叫來。”
老鴇曖昧地笑了,“我說您怎麼要我把那小子轟出去,原來您也是惦記著舒鳳啊。我這就給您叫去。”
老鴇出去了,馮如泰起身,來到窗子前。窗子上掛了一張掛毯擋住了窗子,馮如泰掀開掛毯,看了看外邊,又看了看錶。這時,舒鳳推門進來。
馮如泰拿出一張白紙,裡面夾著兩張方滔從碼頭拿回來的偽鈔,說道,“這個你拿好,交給三組的人。”
舒鳳接過偽鈔,低聲說道,“你現在還不能走,那個石井還在門口守著呢。”
馮如泰這時才問道,“你和石井,是怎麼回事?”
舒鳳緊緊皺起眉頭,顯出不厭其煩的樣子,“別提了,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兩次三番地來纏著我。今天就是他告訴我不要出來走動,我才知道他們是有行動的。”
馮如泰笑笑,隨即又長嘆一口氣,“是這樣,如果不打仗的話,有這樣一個男人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