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莎靠坐在靠椅上,她點燃一根細長的煙:“我十七歲到這個城市時,一點也不像現在的樣子。”
“我知道,你以前當過酒吧歌手嘛。”
“我從小喜歡唱歌,想當明星,十七歲學也不上了跑到大城市,一心想出專輯當歌手,結果撞得頭破血流,最後在一家夜總會唱歌,唱一首老歌,把自己唱哭了,跑調地很厲害,下面的客人都說下去,他們都是來找快樂的,怎麼會喜歡見到女人哭?”女人望著嫋嫋升起的煙:“當時他坐在下面,他說,小姑娘,唱得很好。”
“我還沒聽你說過這事。”
“他出錢包了全場,我後來情緒好些了,問他還想聽什麼,他說不想聽什麼,只是不想見那些男人嘲笑一個小女孩。”
杜守信頗不以為然:“我哥有錢嘛,這事他做得出來,無非就是撒錢。”
“可是那時,我就愛上他了,我不想當明星了,我也不要什麼夢想了,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他,”女人笑了:“真傻。”
“你做到了啊。”
“他比我大很多,我和他認識時他已經快四十了,還沒有孩子,我想如果為他生一個孩子他一定會愛我,他開始一直不肯碰我,後來我用了點小手段,有了紹博,他知道時很吃驚,並沒有高興……”女人抬起頭:“我以前從來沒有生過他的氣,可是從那一次開始,我恨他,他可以不在乎我,可是他不能不在乎紹博,他可以不愛我,可是不能不愛我和他的孩子。”
“我哥只有紹博一個兒子,怎麼會不愛他?”杜守信扭頭看廣告圖片裡的少年:“想不到紹言離開家居然過得還挺風光,不過他現在和我們沒利益衝突了,我就看他越看越順眼了。”
阮明莎對杜紹言的現狀漠不關心,她沒有說話,而是低頭抽著煙,想著濃重的往事。
醫院四周掩映的濃密綠蔭後,遙遠對街的巨幅廣告牌仍然清晰可見,圖片裡的少年笑容燦爛,朝氣蓬勃。
杜守誠目不轉睛地看了很久。
“如果想小少爺,就讓他回來吧。”陳醫生走過來,他扶住輪椅的扶手:“杜先生今天氣色很好。”
“我想這大概是迴光返照。”杜守誠的視線沒有離開兒子的眉目:“這張相片拍得真好。”
陳醫生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先生不要太悲觀。”
“我的身體我還沒數嗎?”杜守誠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