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也沒了解過三國那段歷史嗎?”
“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嘖嘖嘖。”
喻凡沒生氣,失笑道:“原來如此。”
他其實很少想起當年的事,這些年忙於學習和工作,再加上很多時間都在醫院輾轉,今天也不知怎麼了。
“下一站,海州人民醫院,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喻凡收住思緒走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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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的天氣已經十分炎熱,但醫院並沒有因為高溫變得冷清,依舊每天都人滿為患。
喻凡在電梯裡又出了一身汗,穿過17樓過道,一路和認識的人打了招呼。
走到喻建洪的病房外就聽到裡面熱鬧又嘈雜。這是個三人病房,一床是個子女眾多的老太太,每天探病的人都得圍一床。三床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話不多,就是晚上鼾聲如雷,喻凡又是個睡眠淺的,前面三晚完全睡不著。
喻凡進去時,喻建洪剛掛完最後一瓶點滴。
病後喻建洪的體重下降得很快,原本一米八80公斤的人,一下子就掉到了60公斤下,一眼望過去只剩皮包骨頭。這些年喻建洪吃過不少苦,先是因為腎衰竭需要換腎,好不容易身體恢復了些,卻又得了胃癌。
喻凡堅持要治,喻建洪很配合,手術、化療,多難受他一直都很配合。
喻凡也很心疼喻建洪吃的苦,但爸爸是他這世上唯一一個血親了,他只是個普通人,沒那麼豁達說放手就放手。
他調整了情緒,拎著吃的進去:“爸。”
喻建洪一見他就皺眉:“不是讓你今晚別過來了嗎?怎麼還來?”
“您不得吃晚飯嗎?”喻凡笑著將床桌板拉過來,將吃的擺在上面。
喻建洪又道:“給我訂飯不就行了?幹什麼還特意跑一趟,明天週一你還要上班呢。”
“我回去沒什麼事,留在這陪陪您,等明天護工來了,我晚上也就不過來了。”喻凡將勺子遞給他,“再說,從醫院去公司還近呢,都不用倒車。”
喻建洪喝了口青菜粥,問他:“你吃了嗎?”
“嗯,吃了過來的。”喻凡拉過椅子來坐下。
父子倆便沒再說話。
等喻建洪吃完,喻凡起身收拾,等回來,一床探病的都走了,病房裡難得安靜下來。
喻凡給喻建洪倒水吃藥。
喻建洪盯著掌心的藥嘆息:“這一把下去又是好幾百塊。”
喻凡寬慰他:“錢的事不用擔心,不是和您說我升職了嗎?”
聽到這,喻建洪才露出了笑容:“對了凡凡,還沒問過你,這個總助是什麼啊?”
喻凡看著他吃完藥,扶他躺下,自己也坐下道:“總裁助理。”
“哦,那就是秘書吧?”
喻凡笑:“和秘書不一樣,秘書是聽總裁指令做事,總助是協助總裁工作。”
喻建洪不是很明白:“不都是給總裁做事嗎?”
“是是,都差不多,您休息吧。”
喻建洪聽話閉了眼睛,喻凡也在旁邊支著額角坐了會兒,被吵醒的後遺症,他現在覺得有點頭疼。
醫院就寢時間向來很早,喻建洪已經入睡,喻凡將陪床椅輕輕拉開躺了上去。
少傾將要睡著時,隔壁床如雷鼾聲傳來。
喻凡閉眼躺了好一會,完全沒了睡意,他摸來手機,十點還不到。
微信有條新增好友資訊。
頭像是隻八哥,暱稱是“S”。
喻凡盯住看了兩秒,確定不認識,便沒管。
退出微信,喻凡開啟郵箱,重新瀏覽了遍郵件,確定沒有遺漏的。他最後又開啟工作群,看了看這幾天夏仲則有無新指示,他和夏仲則的聊天資訊還停留在三天前。
對喻凡來說,這三天是難得的風平浪靜。
他抬手輕柔眉心,收起手機,重新躺回去,強迫自己閉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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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喻凡很早就起來收拾,喻建洪還沒醒,好在請的護工很有時間觀念,來得早,還貼心地給喻建洪買好了早餐。
這讓喻凡稍稍放了心,又囑咐護工幾句,便匆匆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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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盛鑄造的辦公樓在靜山區,從地鐵站出去,需要穿過一條長長的法式梧桐路,這個時節的梧桐枝繁葉茂,遮得柏油馬路只剩下斑駁點綴。
喻凡從踏入大樓開始就不停被人“恭喜”,他挨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