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士運河的盈利情況好嗎?凡是有這個疑問的人請把這個嗎字去掉,換成肯定語氣。
溝通歐亞的咽喉,節省上萬海里的路程,世界運輸史上的奇蹟……這樣的光環映照下,這條運河想不賺錢都難。
應該說自從運河開通以後,凡是噸位適合的商船都會選擇從這裡過境,哪怕過路費奇高但是和繞整個非洲大陸相比,這價碼還是很公道的。
而且歷史上蘇伊士運河管理局也是全球商界非常善於經營的有名公司,整條運河除了戰爭時期收到了一些影響,剩下所有的年份都在瘋狂的盈利中。
肖樂天記得很清楚,前世這條運河的控制權就在英國和法國人的手裡,最早是法國人佔大頭是第一股東,但是經過英國人的小心密謀慢慢掠奪埃及政府手中的股票,到了20世紀運河公司的大股東搖身一變成了英國人。
而埃及政府反而成了股份第三方,數量也僅僅比散戶大一點而已。
從那以後運河公司就變成了英法聯手運營,完全按照西方股份制公司的模式來運作。
而運河公司究竟賺了多少錢,這種資料很難查得到,但是歷史可以做出一個旁證,當運河真正失去的時候,英法甚至不惜挑起戰爭以維護自己的殖民統治。
二戰結束後,民族主義復興運動愈演愈烈,埃及作為英國的殖民地,其民間的獨立解放力量也越來越強大。
這時候承運而起的是埃及雄獅納賽爾,他於1956年下令武裝工人強行接管運河管理公司,在英法官員瞠目結舌的目光中,恢復了運河的國有化。
僅僅三個月後英法挑唆以色列入侵埃及,第二次中東戰爭爆發。
僅僅在以色列開戰之後的第三天,英法聯軍開始對埃及進行空襲,並集中十六萬正規軍一百多艘戰艦兩千餘架飛機,配合以色列圍攻埃及。
當時塞得港爆發了二戰後規模浩大的城市巷戰,英法聯軍遭到埃及軍民的強烈抵抗,在巷戰中無數平民變成狙擊手小隊抵抗英法的侵略,甚至在戰爭中有十二三歲的孩子也拿起武器加入了戰爭。
那場戰爭在美蘇的調節下最後以埃及的勝利告終,英法也終於意識到了, 二戰之後的世界再也不是他們的天下。
企圖恢復二戰前的國際地位,已經是痴心妄想了。
為了一條運河,英法在剛剛結束二戰國力正在恢復期就敢悍然發動戰爭,這可不僅僅是因為運河的戰略位置重要,錢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俗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運河這樣一隻永遠都能下金蛋的雞,怎麼捨得丟掉。
而1869年正是運河剛剛開通之時,此刻英法聯合的運河管理公司還沒有成立,整個運河都是法國人說了算,吃獨食的感覺是什麼樣,只有內部人自己才清楚。
費迪南為什麼要想盡一切辦法在自己退休後,扶持拉庫參贊接班?不僅僅因為私人情感的關係,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這條運河的財源必須要控制在自己徒弟手裡。
先不要說做假賬這類吃相難看的手段了,就憑公使和參贊大人的影響力,圍繞運河所私人投資的產業又有多少?
運河公司下面究竟有多少皮包公司?又把多少生意外包了出去?餐飲、住宿、船舶維修、煤炭、軍械修理……包括河岸兩邊的土地兼併都是財源。
為了不讓英國人和埃及政府分到過多的紅利,法國人把很多原本運河公司就能經營的業務,外包了出去,一層又一層,最終這些外包公司的盈利就成了法國人手中的小金庫。
費迪南子爵和拉庫參贊,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手下控制著多少這樣的秘密小金庫,也許只有他們的那些財務顧問們才能說得清楚。
但是二人知道,僅僅半年時間他們的小金庫內可以調動的資金就已經達到五百多萬金法郎,這樣算來再過幾年的小心經營,他們每年能控制的小金庫資金量至少要達到1500萬金法郎以上。
這就是拉庫的底氣,在談判最不順利的時刻,他為了自己的仕途也只能拿錢開刀了。
當然了,這一千多萬資金不可能是費迪南二人獨吞,這些錢其實是法國國內一個龐大的貴族圈在共同分享。
費迪南一年能分六七十萬也就到頭了,而拉庫一年頂天就是二十萬金法郎左右。雖然這些錢不屬於他們兩個,但是管理權確實在他們二人手上。
不就是七百萬嗎?只要能度過這個危機,隨便半年也就補回來了。
而且拉庫依然對法蘭西充滿了自信心,他很確定這些錢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