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太森憤怒離席,不過他最後的威脅確實也震動了羅火還有那些耀武揚威的軍官們,不是米太森的話有多厲害。
而是米太森是對著太子說的,福隱兒可全程都看著呢,這會不會給少主心中種下一個軍方難以操控的種子?
如果這個種子種下了,以後對於軍方來說可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兒!
米芾放任侄子的離開,看著現場的混亂突然邁步離開了自己的坐席,向前走,直奔發言席而去。
“議長大人……商議會副議長米芾請求發言!”
“嗯……好吧!”蕭何信繞有深意的看了看米芾,眼神中帶著勸解的神情,米芾苦笑著轉身向元首坐席鞠躬行禮。
隨後,米芾走上發言臺,在發言前再次向軍方這些秀肌肉秀傷口的軍官們鞠躬!
現場安靜了下來,米太森他們不算什麼,牛多福也不夠級別,到了米芾這樣的身份,基本上就是除了範鐮老掌櫃之外,商界最重要的財神了。
在國際上,這也都能算得上大資本家,大財團的領袖了!
“我……借用大家幾分鐘的時間,也想說一說我的心裡話……”米芾聲音沙啞,透著一股滄桑和疲憊。
“剛剛家中子侄對羅火天王不敬,我再次表示歉意……但是關於諸位軍方精銳們嘴裡的臭商人一詞,我還是想分辨幾句的!”
“沒錯,我們商人是沒有上戰場,沒有殺敵立功,我們的胸膛上也沒有那麼多傷疤……但是我們不臭,這華族立國難道我們就沒有一絲的功勞嗎?”
“羅火將軍,我請問一句……難道非要跟過去腐儒們搞的抑商一模一樣了,咱們華族才有希望?”
“元首什麼時候罵過我們是臭商人?”
米芾眼眶紅腫了,聲音極度沙啞,說話的語速也非常慢,他強烈的壓制著心中的怒氣,而這種姿態更讓人難受。
“我知道軍方難,我們也知道那些廢寢忘食的教育家、科學家們難……工廠裡研究生產的工程師們更是不容易……”
“就我們容易嗎?當然了,我們是商人啊,我們賺錢啊……我們一頓酒席可以吃好幾百塊銀元,夠老百姓幹好幾個月了!”
“羨慕嫉妒恨啊!我們有錢就會被仇富啊!所以大家都罵我們是臭商人,我們已經聽了上千年了!”
“可是我們真的對這華族一點功勞都沒有嗎?錯了……我們當然有功勞,你們不容易,我們也難啊!”
米芾激動的手都有些抖了“元首的事業,哪一項不需要錢來開路?這華族裡面提供稅收最多的人是誰?是我們商人啊!”
“元首要打仗,高科技專案要資金,軍隊裝備要升級……這一切都需要錢,稅收不夠了就要發各種債務……”
“那些國債購買最多的人是誰?還不是我們這些臭商人!”
“我們為華族提供了海量的金融血液,怎麼到最後還就捱上罵了?你們真的以為我們天天驕奢淫慾嗎?”
“夜夜笙歌,夜夜當新郎去?小說評書裡那些想想的黑心土財主的缺德故事,都在我們身上上演呢?”
“你們這是要冤枉死我們啊?我們為了華族已經榨乾了最後一滴血了……”
“牛多福你站起來!在場所有當老闆的你們都站起來?告訴告訴大議會,咱們的資產負債有多高?我們給華族輸血了多少?”
“我們面對外國的商品輸入,那是耗盡心力去抵擋啊!我們要面對的競爭是無時無刻的!”
“軍隊打仗總是短暫的,打完了就能享受一段時間的和平,可是商場上的血戰沒有硝煙,卻全年無休,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啊!”
“我們吃肉的時候,你們罵街,我們自殺跳樓的時候,有誰可憐?”
“面對歐洲列強海一樣的商品傾銷,不斷的對咱們股市金融市場的衝擊……誰來抵擋啊?還不是我們這些臭商人?”
“難道大家就看見戰場上的槍林彈雨了,金融商界的明刀暗箭就看不見?去年一年,我認識的做生意的朋友,自殺了7個啊!”
“破產經營不下去了,自殺了7個啊!”
“各位議員……我們這些臭商人,為了抵抗全球市場的衝擊,為了給元首的事業籌措資金,我們已經熬白了頭髮,已耗盡心血!”
“你問問我們在座的這些所謂的財神爺們,我們的負債率有多高?我米氏集團必須要和四海商號等人,進行債務互保才能活下去!”
“我們之間必須要江湖救急很多過橋資金才能拆東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