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發財的機會,總是少不了一些嗡嗡飛的蒼蠅,榮祿下人和島津大郎之間的交易,還沒開始就被澄貝勒給打斷了。
載澄帶著嫡系人們黑壓壓的一群闖進了倉庫,看了看島津大郎然後一腳吧榮福踹到一邊去,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自己用筷子夾了兩口菜。
“呸……這他孃的也不是牛肉啊,是馬肉!這種垃圾也能待客?酒都是臭的……”
噼裡啪啦,桌子上的菜餚都給掃到地上了,這時候他笑著對島津大郎說道“跟榮祿交易沒你什麼油水,要說好貨還得看我……來人啊,把咱們的寶貝端上來,給幾位爺開開眼!”
榮福等人臉色鐵青但是還不敢跟貝勒爺較勁,只能陪笑道“太子爺說的是,我們都是小門小戶沒什麼好玩意……”
“這兵荒馬亂的,方圓幾十裡的牛羊都宰殺乾淨了,用馬肉招待實在是不周到……嗨,既然是太子爺也有好東西讓我們看眼,那就先可著太子爺來……”
榮福他們都是榮祿家的家奴,身份對上載澄那差的十萬八千里了!誰都不敢跟榮祿擺一丁點臉色,但是島津大郎可不會慣著他的毛病。
“馬肉怎麼了?兵荒馬亂的,馬肉也是好東西,外面餓死多少人,澄貝勒看不到嗎?”島津大郎拔出肋差從桌子上挑起一塊乾淨的醬馬肉,丟在嘴裡咀嚼,眼神還不善的看著鬼子六的兒子。
“有好貨給我看?後面排隊去……我這不慣著你的臭毛病!”
“哎呦……”載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你什麼身份……”
“八嘎!扶桑五百年傳承大名,島津家的血脈,雖然只是一名貴族,但請問您這家裡的普代可有五百年?”
操!這句罵的太狠了,載澄臉色頓時血紅一片!
島津家的歷史可以傳承到十五世紀應仁之亂那時候,到今天還真的四五百年曆史了,滿清才多少年?
四五百年前還是關外的野人呢!
打臉啊,這是直接扇你腦門天靈蓋了,載澄頓時勃然大怒“操!你個扶桑鬼,還敢羞辱我大清皇族?”
島津大郎冷笑道“不敢不敢……我們是貴族,您是皇族,自然是您的身份高貴!但是我們家譜五百年,也是事實啊,我不過就是闡述簡單的事實而已!”
“我沒否定你皇族的身份,你也用不著否定我的地位……但是今天收購寶貝的是我,我是買家,我說先跟誰交易就要跟誰交易……這是我的權利!”
載澄氣的手都哆嗦了“呵呵……好……我今天就明白的告訴你,什麼是權利!”
“媽的!今天你要不順著老子我的意思……外面三千民夫,現在就給我全殺光!”
“挖抗……活埋!一個不留!操……跟老子我講權利,我的權利就是殺人不償命!”
“操……你丫的聽明白了嗎?老子權利就是殺人不償命……不償命!外面的動手!”
載澄如同瘋狗一樣的嚎叫,島津大郎被氣的臉都紫了,手握著肋差都在發抖,而載澄身邊的侍衛高手都是有功夫的,手已經握在了腰刀上,只要你島津大郎敢亂動,他們就要下手保護貝勒爺。
倉庫內劍拔弩張,載澄畢竟人多勢眾戰局了優勢,一群武林高手已經把島津大郎一人給包圍了起來,只要動手那就是吃虧的。
這時候必須有人來給臺階下,榮祿的奴才榮福和榮貴嚇的趕緊磕頭,用身子攔開貝勒爺和島津大郎。
“呵呵……哎呦……我的好太子爺啊……您將來是要登基稱萬歲的,何苦跟化外野人一般見識?”
“都是扶桑沒見過市面的人,說多無用,說多無用……太子爺想掏出寶貝來讓我們見識見識,這是好事兒,長見識的好事兒啊……”
“我們算什麼螞蚱?怎麼也不能蹦躂到爺的前面去啊?快開匣子,快開箱子……”
“島津桑……您消消氣,都是發財的事情,何苦氣大傷身呢?外面的弟兄先別動手,有話慢慢說,慢慢說……”
“快備好了酒菜,換好酒……沒有菜把華族產的各色軍糧罐頭開一批,都麻利兒點!”
雙方都是虛張聲勢,其實都不想撕破臉,有榮祿家的奴才打和,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澄貝勒倒了一杯蓮花白,小口的抿了一口。
而島津大郎則端著瓷瓶咕咚咕咚半斤就下肚了,看的載澄眼睛一哆嗦心中暗罵“扶桑來的臭蠻夷,小矬子,野人……”
砰的一聲瓷瓶被墩在桌子上“開啟看看……外面的先生請進來吧!”島津大郎指著桌子上的三口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