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兩名年輕的將領已經不知所措了,他們畢竟只是中層軍官,沒有實戰的經驗也沒有接受過高階軍事養成,這種突如其來的戰場變化完全無從應對。
華族這些青年戰士,其實都沒有受到太正規的軍事訓練,他們比真正的華族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尤其是戰爭的堅韌度上更不可同日而語。
真正的老兵講究一個不動聲色,順境不會喜,逆境不會悲!他們會在戰場上把氣力平均的使用,從開戰到戰後他們的精氣神都不會有太大的起伏。
而新兵則不是,他們更容易熱血衝頭,一旦爆發出戰鬥力來確實狂暴的驚人,就好像大海可以填滿,泰山可以挪移一樣。
但是一旦熱情消耗的差不多了,還沒有達到目的甚至受到了挫折,那麼他們的熱情又會入雪崩一樣迅速往下滾落。
“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房棟和吳昊然一刀劈開面前土著猴子,他倆大吼著發洩心中的鬱悶之情。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不知道什麼時候軍陣中居然傳出了這首古老的詩歌,那是所有華族軍校所必修的一首古詩。
“是咱們的那些校友……是整個南洋所有為了這場戰爭而提前肄業的兄弟!他們已經拼了……”
“罷了!違規就違規吧……反正也沒想過活著回去!死也得亮明瞭爺爺我的身份……”
房棟和吳昊然對視苦笑點了點頭,房棟從懷中掏出一面紅色的旗幟,交給身後一名持茅的兄弟“這是我們的旗幟,挑起了!我倆戰死後,這就是我們的裹屍布!”
“長官!”士兵大吼一聲眼淚唰的一聲就滾落了下來。
巴蘭河戰場,華族正中央的突出部,突然一面紅旗被挑了起來,暴雨雖然打溼了旗幟,但持旗計程車兵卻在戰場上揮舞旗幟,讓所有人都能看見那上面的字。
“琉球中山陸軍進修學院……是房棟他們打起的旗幟,是我們學院的旗幟!”軍隊中頓時一片驚呼,那些同時期在進修學院裡肄業的學生兵們頓時狂熱了起來。
“不能給學院丟臉!記住我們的身份!母校在看著我們,元首在看著我們……不死不休!同歸於盡殺過去!”
“殺!”整個突出部一片喊殺之聲,那些從琉球返回的學生兵們全都瘋了。
“死在這裡吧!所有軍校生做出個榜樣出來!我們先死,為我們的鄉親開路……”吼完計程車兵如猛虎一樣撲了上去。
突出部的戰線迅速的穩定了下來,殺成血葫蘆的同校生們聚集在房棟身邊大笑道“違規了,房棟你違規了……還有吳昊然你等著將來關禁閉吧!沒經過允許就敢打出學院的旗幟出來,你們好大的膽子啊!”
“哈哈哈……老子天生膽子不小,反正也要死了,死之前就讓我肆意妄為一次吧!”
“華族所有軍校生們……記住你們的使命,記住你們為什麼肄業也用回來戰鬥……因為我們就是標兵,我們就是榜樣,我們就得做一個樣子給所有的華族兄弟們看看!”
“讓他們看看戰爭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我們是怎麼打出華族的天下的!搖旗……”
華族軍隊群情激昂,就在此時其他突出部又出現了一面面的旗幟“快看……國頭海軍學院的旗幟……”
“快看……第一工程兵學院的旗幟……是王禿頂他們……”
“北山炮兵指揮研究院的旗幟也樹立起來了……”
一面面旗幟那是這些肄業生們偷偷準備的,因為他們知道早晚自己還是要返回校園去取得那個畢業生的榮譽的,誰都不可能揹著肄業生的名頭過一輩子。
這些戰旗將來是要插在敵人指揮部內的,這就是他們送給母校的一份禮物,也是他們上繳的一份畢業論文。
可是沒想到,戰爭比他們想的還要殘酷,這些軍旗沒有成為他們的畢業論文,卻成為了臨死前的裹屍布。
年輕的軍校生們彙集在一起,喊著那首古老的詩歌,在旗幟下一往無前“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也許我們沒有十萬聯軍,但是我們有休慼與共的兄弟!
也許我們註定要戰死在這裡,但是我們有我們的信仰包裹殘軀!
信仰的旗幟下,我們視死如歸!
僅僅是一所所軍校的校旗,就讓岌岌可危的戰局迅速穩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