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列夫如喪考批一樣被三十人的突擊隊押著向湯灣山金庫走去,他心說這可壞了,中午制定的計劃這才過了幾個小時?沒想到前方大敗的訊息就傳來了,這是壓垮愛克森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旦他下定決心投降了,文尼亞根本攔不住。
這時候湯灣山上的金庫已經一片嘈雜,那些好久沒有吃鹽,軟的就知道天天曬太陽計程車兵全都站了起來,一個個扒著戰壕向外張望,中國人的歡呼也驚動了他們,一股不詳的氣氛籠罩了他們。
傷兵們掙扎著想起來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拜託……兄弟幫我一下……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中國人最後的進攻要開始了?給我一包炸藥……我還能戰鬥,我不是廢物……”
沒人搭理他,因為誰都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大家看見滿頭紗布的安德列夫再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不要開槍!我是安德列夫……這些中國人是來談判的……帶我去見長官,快一點……”
兵太郎一行人押著安德列夫跳入戰壕,驕傲的小夥子們本來想跟這些沙俄士兵表現一下英勇的氣勢,臉上的表情正繃著呢,結果撲面一股臭氣好懸沒把他們燻死。
“丫的這是人待的地方嗎?茅坑啊……”一群士兵下意識的捂著鼻子,兵太郎更倒黴鋥亮的馬靴踩到了一灘不知道是什麼的汙濁物上,噁心的他差點吐了。
再噁心這任務也得完成,打仗就甭挑地方,很快這些突擊部隊計程車兵就適應了這裡骯髒的環境,在無數沙俄士兵複雜的目光中開始向甲字型檔走去。
即將到甲字型檔的時候,突然從交通壕內走來一群人正是文尼亞率領的嫡系一見面他就喊了起來“安德列夫!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為什麼這麼快就回來……”
安德列夫盯著文尼亞就眨眼“我是來做最後通牒的!法傑耶夫已經戰敗投降,他們都沒有渡過阿穆爾河就失敗了,中亞援軍全軍覆沒……”
“快通知‘總督’大人,中國人來宣佈最後通牒了,讓他早早‘準備’千萬別妄想援兵了,別妄想了……”
文尼亞當然聽懂了安德列夫的提醒,他驚的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我這就去叫總督大人,他剛剛注射了嗎啡,現在可能正在休息……”說完帶人就往金庫大門處跑。
“什麼東西?一驚一乍的,咱們跟上去……”兵太郎說完下令全體追上去,結果安德列夫笑著攔住了他。
“長官!長官稍微冷靜一下……愛克森長官最近壓力太大了,不得……不得不注射一些嗎啡鎮靜自己,你們現在出現不合適啊!請給我們的長官留下最後一點體面吧,稍等一會好不好……”
兵太郎自然之道嗎啡是什麼東西,一聽就樂了“吸毒啊!哈哈,派了一個大煙鬼當總督,你們真是氣數已盡了,哈哈哈……”
“不……不是的,就是最近壓力太大……”安德列夫臊的臉都紅透了,就連周圍計程車兵也都弄了一個大紅臉,但是他還在那裡支支吾吾的想打圓場。
兵太郎不知道這是緩兵之計,但是他也不願意聽這些羅剎鬼的吩咐,他對周圍的突擊隊員說道“不用停,咱們走慢點,讓那個廢物有時間穿上褲子……哈哈哈,大煙鬼總督,這群羅剎鬼怎麼想的啊!”
安德列夫急的渾身都是汗,他心中暗自禱告“快動手啊,趕緊動手吧,別猶豫了,已經來不及了……”
此刻的文尼亞已經如瘋虎一樣帶著親衛衝進金庫之內“所有人推出去,我有事情和總督交代,全部退出去……”
按理說這段時間被圍困在湯灣山上,文尼亞作為年齡和軍銜都最高的長官,大家對他的命令還是很尊重的,要放在之前說出去也就出去了,可是他低估了混亂中人們情緒的慌亂。
這群陸軍軍官非常急切的想要知道外面的情況,非但不走反而圍了上去“怎麼了?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中國人要幹什麼……”一群軍官急切的詢問,最後就連小睡的愛克森也醒了。
“我們是不是戰敗了?我聽見了中國人在歡呼……”愛克森落寞的問道。
文尼亞看著年輕的總督心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是此刻他已經沒有選擇了,只能想辦法用嗎啡搞個意外死亡出來。
“來人啊,給總督注射一針嗎啡讓他清醒一下,我們很快就要和中國人談判了……法傑耶夫的大軍已經失敗,我們徹底孤立無援了!”
“上帝啊!”人群一片慘呼,甚至有軍官跪在地上痛哭哀嚎。而那些文尼亞的親信水兵們則衝上去企圖給愛克森打針。
“你們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