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拼的可不僅僅是戰場上的勝利,更是後期政壇上的權利分割,這場戰爭中誰立下的功績和名望越大,誰就越能得到人民的擁戴。
有了人民選票的擁戴,你就擁有了從政的資格,而這種資格才會有更多的人來追隨你,很多小勢力就會彙集在你的麾下,從而共同組建一個龐大的政治勢力。
越是這種改天換地的大時代,也就越有新的政壇領袖誕生,甘必大在做什麼?梯也爾在做什麼?布朗基呢?
巴黎城內無數有抱負、有野心的人都在想盡一切辦法往上擠,這場戰爭他們要刷夠聲望,真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了!
不得不承認,甘必大已經成功了,他以一己之力整合了法國南方的勢力,他的弟子和擁躉們已經滲透到法國南方的地方政壇,以內政部長的名義開始控制資源。
關鍵是軍隊,在海量資源和大義名分的共同左右下,甘必大一個文官已經控制了整個南方軍團的指揮權。
所有將軍都唯她馬首是瞻,尤其是在奧爾良狂勝之後,甘必大已經是法蘭西明日之星了。
梯也爾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道路,他更是一個陰謀家,他下手的重點還是法國議會,他透過各種陰微的小計謀已經控制了絕大多數議員。
這就是一個陰影中的險惡螳螂,誰都猜不到他什麼時候會迅速出招,他隱藏的非常深非常小心。
布朗基呢?這個理想主義戰士,一樣也希望走到前臺去獲得政治地位,而他走的路就是依靠工人階級進行最拿手的示威暴動!
說實話,這次攻擊臨時『政府』並不是布朗基的主意,他也是被裹挾進來的。
當巴贊投降的訊息傳遍全城後,布朗基的弟子們就已經坐不住了,無數市民沒有任何組織自發的走向街頭開始抗議臨時『政府』的賣國行為。
這些人已經沒有理智了,他們也不好好想想,巴贊投降和臨時國防『政府』有屁的關係啊?
巴贊從始至終都是效忠法皇的,臨時國防『政府』從建立到現在才一個多月,都沒有跟巴贊建立起有效的聯絡。
更別說巴贊向臨時『政府』宣誓效忠了,從法理上來講巴贊此刻和臨時國防『政府』並沒有上下級的關係!
這樣分析,那麼人們把怨恨撒到臨時『政府』頭上,撒到特羅胥老將軍頭上肯定是不應該的!
因為特羅胥根本就指揮不了巴贊,那麼巴贊投降怎麼能責怪臨時『政府』呢?
但是民眾已經失去理智了,他們可管不了這麼多,此刻他們就是要撒氣,心中憋的那股怨恨的氣就是要撒出去,臨時『政府』自然成為了出氣筒。
當然了,後世的歷史學家也有過不同的判斷,他們認為特羅胥將軍沒有第一時間和巴贊建立聯絡,這也是有自私的小心思在裡面的。
因為在帝國時期,巴讚的軍銜要高於特羅胥,如果巴贊突圍回到巴黎,那麼請問是誰來領導誰呢?
臨時『政府』選特羅胥當一把手,現在巴贊這個特羅胥的上級長官都回來了,你特羅胥讓不讓位?
你不讓位?那麼你手裡十八萬雜牌怎麼跟巴贊手裡十七萬頂級正規軍比呢?
很多事情沒法推敲的太細了,歷史留下的疑案實在是太多太多,人們手上沒有證據,那麼也就只能『亂』猜了。
當然了,你還可以再放開想象力猜一猜,梯也爾想盡一切辦法推特羅胥上臺,也許內心就有這樣的小心思。
他早就看透了人『性』,他很清楚特羅胥也是有私心的,為了自己的利益或許他會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出來。
新『政府』建立一個多月都沒有和梅斯城建立有效的聯絡,真的是沒有辦法嗎?人家甘必大都能冒著風險做熱氣球突圍,巴黎真的缺死士嗎?
不能推敲的太深,太深就讓人心寒嘍!
隨著波旁宮三『色』旗落下,紅旗飄揚,公社正式宣佈成立,激進的工人代表跳到大議會的桌子上亢奮的宣佈巴黎公社正式接管全法的權利。
他們向歡聲雷動的民眾做著演講,並承諾三天內一定會向城外的普軍發起進攻!
人們都醉了,鼓掌、跺腳、歌唱……他們好像覺得三天後一場狂勝唾手可得一樣!
人一旦陷入群體『性』的狂熱中,那就什麼奇奇怪怪的行為都會出現!
布朗基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他沒有說什麼也沒有阻止,他當然很憂慮但是沒有辦法,他確實需要一場勝利來給自己的政治聲望加分。
甘必大和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