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過命的交情,什麼叫過命?這就叫過命,在自己兄弟生死一線的時候不離不棄,這就是過命的交情。
林震趴在項英背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而項英這時候還有工夫開玩笑呢!
“你也別流馬尿,我也不是好心……”項英累的呼哧呼哧喘粗氣。
“我這就是……拿你當肉盾呢……萬一法國佬開槍過來了,你這小二百斤可就成了我的盾牌了……”
“哈哈哈……”林震被生生的氣笑了“也成,我屁股肉厚,擋幾顆子彈也死不了……”
玩笑是玩笑,但是當林震扭頭看兄弟們那一路血,一路屍之後,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太慘了,就這幾百米的距離,二十多名兄弟躺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狂野上長長的血跡標註著他們的行進道路。
“到了……衝進鎮子裡去,搶奪房屋……佔領制高點!”
金胖子今天也是拼命了,他居然跑到了先頭部隊的佇列中,第一批衝進了小小的鎮子,兜頭就看見了一批藏在房屋角落裡治療的法國傷兵。
原來法國人也把這座小鎮當成了避難所,無數重傷員都被集中到了這裡,甚至金三順還看見了十幾名女護士正在這裡搶救。
“都不許動……所有人都不許動……”如狼似虎的致遠水兵,舉著步槍衝進了院子、房屋,嚇的那些女護士們一個個哇哇亂叫。
幾名法國輕傷員跳起來就想防抗,結果哪裡是這些殺紅了眼計程車兵們的對手,幾把刺刀捅過去,把那幾名傷兵就釘死在了牆上。
“都不許動……反抗者殺無赦……投降者免死!”簡單的法語單詞來回的重複,雖然發音極其不標準但是至少這些人都聽懂了。
傷兵還有醫生護士們都不敢亂動了,一個個任由中國人繳獲了他們的武器彈藥。
這時候大街上突然響起*爆炸的聲音,還有散彈槍沉悶的射擊聲,顏興和姜育恆等老兵已經和反撲過來的法軍交上火了。
有了小鎮複雜地形的依託,華族擅長巷戰的本領就能夠施展的開了,這些最具有針對性的武器,總能打的法軍抱頭鼠竄。
躲在矮牆、窗戶、房頂上的狙擊手們,準確的射殺那些有價值的敵人目標,而小巷內的突擊部隊,則利用*和散彈槍開始迅速清場,收割生命。
短短半個小時的交火後,三分之二的小鎮已經被水兵們控制了起來,只有有限的法軍龜縮在小鎮的教堂裡死守不出。
而外圍的法軍正在集結,看距離沒有二十分鐘是不能展開進攻的!
“休息……十分鐘輪換,補充食物和淡水,醫護兵趕緊包紮!”
趁著短暫的戰場休息時間,水兵們總算能夠喘一口氣了,他們搶過法軍的乾糧和清水,包括醫藥品,沒有彈藥計程車兵還放棄了毛瑟,選擇了法軍的步槍和彈藥。
項英放下林震,重新找了乾淨的紗布給他包紮胳膊上的傷口,幸運的是他還找到了一大瓶的醫用酒精。
“忍著點疼啊!”項英解開林震左臂的紗布,看著勉強連著一點皮的胳膊,咬咬牙狠狠心就把酒精倒上去了。
“啊!”林震低吼一聲,疼的差點暈過去,腦門上全是黃豆大的汗珠。
“忍著點,兄弟,我給你換新的紗布……”
這時候項英身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一名女護士用法語低聲說道“不能直接包紮,必須要縫合……不然他的血會流乾的!”
項英當然懂法語,項英除了母語之外,英語和德語都非常精通,而法語雖然稍次一點但是日常交流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扭頭看著這名法國護士,眼神中全是警惕和不信任的目光。
那名年輕的護士非常緊張,她的腿甚至在發抖,但是她依然鼓足勇氣說道“我是紅十字會的,我並不是軍人……我向上帝發誓並沒有騙你們……”
“我可以幫你縫合傷口,但是你們必須同意我們繼續搶救傷員……你們用不了的醫用品,請還給我們……”
哦,這些大家都明白了,原來不是沒條件的幫忙啊!
項英看著林震問道“信不信她?我可提前告訴你,這可是敵國的女人,沒準就給你下毒了……”
林震呵呵一笑“死生有命,富貴在天!這半斤肉就這麼吊著,我也難受……縫上吧!”
林震點頭了,周圍計程車兵這才後退半步,那名小心翼翼的護士才敢靠前,等她真正看到傷口後,才發現傷情的嚴重。
“你們就應該當時縫合……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