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別去行嗎?
我不去就是了,你別說了。沈小菡向外走去,看見夏遠下了車走過來,夏遠慢慢走近,沈小菡一把拉住夏遠,說,我們走吧。
夏遠對著許戈嘿嘿地笑了下,說,你先回去吧。
然後,她們倆就站在門口看著許戈的車慢慢地遠去了,沈小菡說,怎麼辦?夏遠說,你為什麼就不喜歡他呢?
沈小菡抬起頭,看著天空中那輪似蛋清的明月,說,我也想知道。
第二天,沈小菡和夏遠又跑許戈家去了,是夏遠拖著她來的,夏遠是做了不少思想工作的,說你要是自己不說清楚,又和初三那會一樣啊,又冷一年,格格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對著你就死要面子。
到了許戈家,許戈看見沈小菡有些尷尬,許戈媽媽今天出去了,交待他們幫她澆花園裡的花。許戈拿著灑水壺把一盆仙人掌澆的土都鬆了,沈小菡跑過去奪過水壺,看了他一眼,說,你看都鬆了。
夏遠走過來,對沈小菡眨了眨眼,說你們去那邊澆鬱金香。沈小菡就拎著水壺走了過去,走到花園的盡頭,轉過來看許戈,許戈還站在原地沒動,看見沈小菡在看他,他看了眼夏遠也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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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菡拉過他的手,握得很緊,看著許戈的眼睛,說,這樣和你在一起,像和哥哥在一起似的,我永遠把你當我的哥哥,你別離開我行嗎?就是那個像我親哥哥似的格格?
許戈長長的睫毛顫動著,掙開沈小菡的手,老大不願意地走到邊上石板上拿了個籃球,用手指轉著玩,然後特出乎沈小菡意料地說,好,我知道了,我就是你哥。
他們高考時,許戈爸爸想讓他出國去加拿大,其實按許戈的成績考重點也是沒什麼問題,但他爸爸現在大部分生意都投資在那邊,想著讓他去那邊留學,將來也可以管理企業。沈小菡和夏遠是強烈的支援他出國,說可以出去長見識,加拿大多漂亮啊。其實是她們發現許戈要是繼續在國內待著,大學裡可能都沒機會戀愛了,高中三年就沒機會早戀,許戈在這方面是要負點責任的,他們三個太好了,以至於這三角戀的緋聞經久不衰,一直就盛行著。弄的學校裡傳他們的事是越傳越離譜,離奇曲折的。
許戈在大眾的殷切期望中終於被送出去了,他走了沒幾天,沈小菡和夏遠就開始感到強烈的不適應,再也沒有速度比便利店的夥計還快的人給她們送吃的了,再也沒人跟在後面陪她們逛街兼付帳了,再也不能大搖大擺的坐著寶馬出入各種酒店了,再也不能想吃哈根達斯就吃哈根達斯了。發現這個痛不欲生的事實後,兩人後悔的要命。許戈出國後不久,打電話給她們,說我媽說了叫你們有事找她,我走之前開了個帳戶,過幾天把卡寄給你們。
這就是許戈,細心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許戈,夏遠便仰天長嘆道,你為什麼不喜歡他呀。
沈小菡就去揣她,說你別在這犯傻啊,從小一起長大,要你愛上他可能嗎?
夏遠說,結論是青梅竹馬還有三種可能,一種是互相喜歡,一種是單相思,一種是兄妹情。
許戈回來之前,夏遠說你就不能給格格一個機會嗎?他還喜歡你知道嗎?你根本不知道為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祝福的滋味,你在乎過他,想過他的感受嗎?
沈小菡霎那間覺得夏遠特別矛盾,因為夏遠很清楚沈小菡對許戈的感覺,沈小菡想如果換個角度自己是夏遠可能也會這樣矛盾。但是,這裡面或者也帶進了唐正的事,沈小菡是不會告訴夏遠她知道這件事的,而且是永遠不會。她也說不上因為什麼,就像是夏遠給她一個完整的禮物她卻不能接受的感覺,可那畢竟不是禮物,那是一種感情,是愛情。
沈小菡看著夏遠帶著求的口氣說她,心裡難受極了,說,你別這麼跟我說,你這麼說話,我就覺得生活怎麼這麼艱辛啊,社會也跟著黑暗,一連幾天的鬱悶。夏遠就笑了,笑得特詭異,說,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你無論說了什麼話我都是當一隻豬在哇哇叫,你卻還一連幾天的鬱悶,你好慘噢。
沈小菡那次沒有再和夏遠對罵下去,她突然覺得捨不得罵夏遠了,這個自己從小在心裡一直崇拜著的童年夥伴。是的,等到我們都老去的時候,銘記在心的會是什麼呢,童年是永恆的,鑲嵌在鑽石裡了,怎麼可能再腿色呢。
許戈在她們大二的寒假回來的,那天去機場接他,他穿著件灰色的羽絨服,戴著頂毛線帽,那頂帽子是夏遠送給他的。許戈在檢票處對著他們笑,沈小菡就開始覺得不安起來。夏遠在一旁和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