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次郎,則是所有人中最強並且受傷最為嚴重的一個。
一隻稍顯黝黑的手臂攔住了焦慮的少女,手臂的主人,那原本健康的古銅sè面孔此刻呈現出毫無血sè的長白,那印有二番字樣的白sè羽織竟是被染得鮮紅,足見這位隊長此刻的身體情況絕不樂觀。
“停下吧,碎蜂。”
“可是!蒼紫大人,佐佐木隊長他……”
“閉嘴!收聲看著吧,這是那個人的戰鬥,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前去玷汙的戰鬥!”
那男子即使此刻氣息微弱,仍有著不可直視的威嚴!且望向佐佐木小次郎作戰的姿態之時,眼中是莫名的狂熱。
然而碎蜂並沒有被那威嚴所壓倒,毫不猶豫的拔出了別在腰後短刃,橫於胸前!非常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與決心!
男子威嚴的目光漸漸溫和了起來,不再去喝止少女的行為。
“你在想什麼都無所謂,但是此刻闖進那個人的戰鬥中的話……會死的哦。”
然而僅留下這樣的一句話,便使得少女的身軀僵硬不能動。其目光所視之處——
戰!
佐佐木小次郎在笑,手中長刀奮力一揮之下,將數道強襲而來的湛紫sè光束盡數擊潰!
此時他的身體情況絕不樂觀,但是卻爆發出了比正常情況下更為強大的力量!好不容易遇到對等,甚至比自己更強的對手,如果不能盡興一戰,那豈不是太遺憾了麼?
好不容易自己受到了如此的重傷,實力的發揮受到了限制,而且還遇到了如此的敵人,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可以放過?!說不定,說不定自己的期待,自己的願望……
空間與時間在這兩者的對決之間已經失去了意義,拳腳與魔劍之間的對抗,早已經超越了這些凡俗的規則。那兩者之間戰鬥的餘波便使得虛空為之粉碎,正因為如此,實力稍弱的死神一旦踏入那兩者的戰場之內,唯有一死。
鏘!鏘!鏘!鏘!
無比刺耳,那是小次郎的魔劍落在虛白的身軀之上發出的聲響!乍看之下,虛白被那幾近無形的神速斬擊所壓制,然而實際上小次郎的斬擊完全沒有對虛白造成傷痕!反倒是虛白不怎麼起眼的幾次反擊,令小次郎頻頻咳血!
“……太弱了。”
虛白單臂橫於胸前,神速的斬擊全部被那一條純白的手臂做阻擋,即便是豁盡全力的進攻,也只能在那手臂上留下複數的白痕。
很失望,虛白此刻的心情便是如此。然而虛白是純白透明的自我意識,他並沒有失望這種感情存在。這種感情來源於靈魂之中千數以上亞丘卡斯,和那唯一的瓦史託德。
全即是一·一即是全。
催動虛白身軀的是那已經融為一體的靈魂,而虛白則是dú lì的自我意識,凌駕於那靈魂之上的存在。它是所有,也是虛無,存在本身毫無意義的它審視著那位居於自己之下的靈魂,從那靈魂之中尋找樂趣,進而採取行動。
被安德森那強烈的怨恨所吸引,虛白才稍稍找到了行動的目的。然而那被怨恨的目標,當虛白親眼所見,親手所試之後,得出的結果——無意義。
虛白那湛藍sè的雙眸之中,不再有任何感情因素存在。既然是無意義的行為,那麼便消失吧。
淒厲的劍芒閃耀!
虛白微微愣了下,然後緩緩伸出了右手,摸向了自己的脖頸。那裡……有一道淺淺的血痕,那條細小的血痕開始擴大,虛白那雙淡漠的雙眼之中呈現出不解的sè彩,它微微彎過頭,準備去看那個男人,然後它的脖子斷了,鮮紅的血像不要錢似得自斷口處噴湧的老高,純白的頭顱無力的向下垂下,卻被一層皮艱難的吊在那裡……
虛白是僅差半步便超越了這個世界的存在,他的身軀已經一腳踏入了更高的境界,不屬於這凡塵了。那既然是超越了凡塵的軀體,凡塵的劍又如何能對其造成傷害呢?
那麼超越凡塵便好了吧,只要超越了凡塵,就能砍中它了吧?佐佐木小次郎是這樣想的,於是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超越凡俗的存在,成為了超越者呢。
然後,他一劍揮出,將那半吊子的超越者斬去了頭顱、
“那個人……是誰?”
從頭到尾觀看這場戰鬥的眾人,已錯愕的目光仰望著虛空之上那熟悉的人。
但是……
那個姿態——
血,如不停歇的雨滴一般落下,自站立在虛空之上的那個人身上墜下。佐佐木小次郎收回了懸在空中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