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急促的喘著氣,步履沉重的前行著。她身上的傷勢也不輕,能夠揹負起佐佐木小次郎已經是極限了。幾近力竭的少女沒有察覺到腳下凸起的巖塊,被那巖塊絆住腳,少女連驚叫都未發出,便被絆倒在地,連同著背後揹著的佐佐木小次郎一併摔向了一旁。
少女額角都被磕破了,鮮血流淌而下,將那原本jīng致的小臉染的鮮紅!然而少女沒有去理會那傷痛,急匆匆的拂去流進眼睛裡的鮮血,急忙趕去小次郎的身邊。
“佐,佐木,木,隊長……”
佐佐木小次郎倒下的地方再次被鮮血所覆蓋,少女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這樣的傷勢,這樣的傷……
轟!
遠處傳來驚聲一響,無數靈力的光團不斷乍現,隨然爆炸!而早已崩潰的大地,再一次被那爆炸摧殘的破破爛爛,無數石塊被衝擊波擊飛的老遠。其中一塊巨大的石塊,不偏不倚的飛向了少女所在的位置,而那少女的身後,是奄奄一息的佐佐木小次郎……
唰!
強行壓下喉嚨處湧上來的血,少女勉強著自己的身體,拔出別在身後的短刀,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那巨石自上而下一分為二!被切成兩片的巨石順著兩人的身旁倒下。
“嗚唔!”
然而飛濺過來的並非只有巨石,幾塊體積較小的石塊以不亞於子彈的速度深深的砸進了少女的胸膛!在那一瞬間,少女那原本堅毅的目光潰散了,意識開始模糊,然後砰地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如堅冰般冷峻的男人,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空,並非是他此刻有多好的興致去看天空,而是他不得不望向天空……染血的銀白風花紗不知何時在戰鬥中被撕成了碎片,頭戴的牽星箝也被粉碎的只剩下殘渣,全身浴血,男人的左小腹,生生少了一大塊肉……如此無力的,虛弱的躺倒在了碎石之中,望著那無垠的蒼穹。任誰的身體上被一發虛閃貫穿,那都是非常痛苦的,然而男子很快便不會痛苦了,因為只要這麼放著,他很快就要死了,死人是不會感到疼痛的。
虛白單手捏住一個男人的頭,將那男人生生提了起來。那男人還活著,不過那破破爛爛的染血之軀,令人無法相信誰能以這樣的身體存活下來。那額角之上有一條細長疤痕的男人,擁有著與其實力不符的頑強生命力。
反觀那虛白,身軀依舊純白,連一絲灰塵都未曾沾染。
現在只要虛白用手掌稍稍發力,眼前這個以頑強不倒的毅力為支援,不斷向自己揮劍的男人,其那顆脆弱的頭顱,就會像西瓜一樣的粉碎。
虛白以淡漠的目光看著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鬆開手將他扔下,將目光轉向自己的目標,佐佐木小次郎。
自己之所以會來到這屍魂界,就是遵從那瓦史託德的怨恨,為了殺死佐佐木小次郎而行動的。然而剛才與那兩名男子之間的戰鬥,卻在一時間令它忘卻了自己的目的。那兩名男子對自己來說很弱,然而他們卻一直不曾退卻,沉默而堅毅的擋在自己的面前。
虛白,被那副光景所吸引住了。不論受到怎樣的傷,他們都不曾在意,倒下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向自己挑戰。他們的身上有著什麼自己所沒有的東西,那是十分耀眼的,十分美麗的某種存在,那是對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
正因為如此,虛白才沒有在第一時間殺死他們,它想要明白那是什麼,那吸引著自己的東西是究竟是什麼。虛白是dú lì超然的自我意識,萬事萬物對其來說皆是無物,能夠吸引它的,自然不是能夠簡單發現的東西。
靈魂之中唯一的執念便是瓦史託德安德森的怨恨,等殺死小次郎後,那份怨恨也會消散。於此,那靈魂便沒有用了,虛白會毀滅它,然後去尋找某樣冥冥之中對它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它將尋找那樣東西視作自己的存在價值。
而虛白想要尋找的那樣東西,卻在與自己戰鬥的那兩人身上稍稍看到了一些。所以虛白不打算先殺死他們,而是準備先完成安德森的那份怨恨,事有先後,要一樣一樣的處理,先做什麼後做什麼,必須遵循那樣規則。
少女揹負著佐佐木小次郎走出了很遠,然而虛白僅僅一步踏出,直接粉碎了空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已經完全超越了這個世界的虛白有這樣的能力。
周圍盡是鮮血,碎石堆的狹縫之間有鮮血流動,佐佐木小次郎倒在那裡,那少女倒在他的身前。
虛白微微側目,對於佐佐木小次郎這個怨恨的來源和自己誕生的主要原因沒有一絲格外的興趣,怨恨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