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英豪苦笑道:“往後,我的日子不好過了,這孩子是個犟種。”
瑪麗說:“乾脆,我現在把他帶走算啦。他不是想跟德旺學武嗎,興許是塊好材料呢!”
英豪說:“得了吧,以後再說吧。我算知道這小子的牛勁兒了,到了船上跟你犯勁,你可治不了他。”
瑪麗嚴肅起來:“這孩子挺不幸的,你不能跟他太急躁。”
英豪說:“你快上船吧,天太晚了,我還得跟這小子糾纏呢。”
瑪麗握握英豪的手,“保重!”轉身走上船去。
瑪麗剛上船,四五個巡夜的水上警察走到馬車跟前,見馬車不停的搖晃,領頭的警察猛地拉開車門,發現賴五手腳捆綁在裡面掙扎。
領頭的警察揪住福子厲聲問道:“說,怎麼回事?”
福子見英豪送走瑪麗正返回來,便說:“問我幹嘛,你問我們先生呀。”
英豪笑呵呵的過來解釋:“老總,這是我們櫃上的學徒,受不了苦,跑出來了。東家怕有個三長兩短,就派我和少東家找到這兒,好不容易才從河邊兒拉上來。”
石頭接著話茬說:“他學徒未滿就想溜號,俺們家白倒黴三年飯錢了。”
警察不聽這套,拿掉賴五嘴裡的布團,“少廢話,讓他自己說。”命令石頭給賴五鬆了綁,問賴五:“小子,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賴五看看英豪,又看看警察,終於無奈地點點頭。
領頭的這位警察歲數大些,搞明白是這麼回事,語氣緩和下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學徒嘛,受不了苦還行。我穿這身皮,半夜三更的還得在馬路上遛達呢,你不學能耐怎麼活著?別跑了,快跟先生回去吧!”
水上警察問完話,磨蹭著企圖敲詐點嘛,正踅摸著找點茬口,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好幾個鬼子憲兵。怎麼知道是憲兵呢?憲兵的大殼帽子有道血紅的帽箍,要不老百姓怎麼把憲兵隊,稱作紅帽衙門呢!憲兵過來不問三七二十一,嘛話也不說,噼裡啪啦把幾個警察臭揍一頓。然後衝著英豪厲聲喝道:“這裡的不準停留,開路快快的!”英豪應著“是是”急忙鑽進車廂,福子猛抽一鞭子,轉眼馬車消失在夜色之中。
馬車走了,鬼子憲兵扭頭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