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太文,沒興頭。吆喝奉天落子,戲園子保準爆棚。”
英傑點頭稱是,說:“得,進去湊湊熱鬧?”
英豪一撩大褂,“好嘞,哥哥先高升一步!”
說著,哥倆大模大樣踏上了丹桂茶園的臺階。“票!”倆把門的插著腰擋住了二位貝勒爺。
那個年頭,誰橫誰是爺,是爺就得橫。見把門的要票,英豪裝傻充愣,“嘛票!”
英傑更是不含糊,照著把門的腦頂每人賞了一扇子,“瞎了!眼珠子掉地上當泡踹了?”
二道門有管事的,聽見有人鬧雜兒急忙跑出來,先不問青紅皂白,照著倆把門的每人一扇耳帖子,“有眼無珠的東西,滾一邊去!”扭頭馬上滿臉堆笑,“呦,二位貝勒爺!那是倆戲班的跟包,臨時幫忙的棒槌,他們有眼不識金香玉,二位爺多包涵。小的給二位打簾子了……”
英傑不依不饒,“這下三流的地界,都怕黵了爺的鞋底。到這歇歇腳,純粹是給狗食盆子貼金!”管事的雞哆米似的點著頭,“那是,那是。嗨,裡邊侍候著!給二位爺看茶啦——”
劇場內一片烏煙瘴氣,瀰漫著如同燒鍋出糟的氣味。靠著戲臺有幾張八仙桌子,圍著桌子喝茶嗑瓜子的尚有幾分人模樣,其他的看客大多數是兵勇和歪戴帽子趿拉鞋的主兒。這些主兒大都不長屁股,有凳子不會坐,要麼蹲在上頭,要麼金雞獨立,輪番登在上頭晾腳丫子。鬧不清這些人花錢買票幹嘛來的,不象是聽戲,倒象是專門練嗓子來的。誰的嘴也不閒著,跟蛤蟆吵坑一樣吵吵喊叫,聽不清一個個扯著嗓子喊叫什麼。加上賣香菸瓜子崩豆蘿蔔的,沏茶續水的,帶座找人的,舉著托盤扔手巾把兒的,更是使出吃奶的勁頭喝五吆六,全然不顧戲臺上唱的玩意兒。
管事的把二位貝勒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