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次去古宅,難道不認識他了。”
順子擦乾眼睛,仔細看看何太厚,“你不就是大名鼎鼎的何太厚嗎,俺不明白,你怎麼總跟古典打交道呢?”
何太厚笑了,“傻孩子,你不也在跟古典打交道嗎?快坐下,把你知道的情況簡單說說,完事還要立即回去,最要緊的說先人堂的情況。”
順子抓起毛巾擦把臉,“自從上次劉大叔跟俺交待以後,俺就開始留神先人堂了,俺在小的時候進過先人堂,可是現在裡面跟以前不一樣。”
何太厚問:“怎麼不一樣,是不是時間長了,你把以前的樣子忘記了?”
順子說:“別的可能記不住,迎面的那面牆,到死也不會忘了,原來是面石頭牆,上面還有兩個老佛爺呢!現在老佛爺沒有了,成了一面青磚禿牆,中間掛了一張他們古家老祖宗的畫像,那張畫像足有褥子面那麼大。”順子張開雙臂比劃著。
何太厚聽到這裡,拖著腮幫轉悠開了,“老佛爺,老佛爺……什麼樣的老佛爺?”老何停下腳步盯著順子問:“你再比劃一下,你說的老佛爺,多高多寬長得什麼模樣?”
順子搖搖頭:“那個時候俺才幾歲,只記得那面牆就是老佛爺,長得嘛樣忘了……噢,想起來了,老佛爺是樂呵呵的,好像總共是兩個老佛爺。”
劉神鍾又問他:“你再想想,還有別的什麼情況?”
順子歪著腦袋,搜腸刮肚也想不起來別的情況了,只好說:“再有……再有就是俺一看到老劉頭身上墜的那塊玉佩,就想起來老佛爺的那張嘴衝著俺樂,興許這些日子總想那面牆想的。”
何太厚問順子,“最近,古典跟你說過閒話嗎?”順子還是搖搖頭。
老劉心細,接著老何的話茬啟發他,“宅院裡面的任何人跟你說的話都算。”
順字仰臉想了想,“別人跟俺也很少說話,只是納敏小王八蛋,前幾天讓俺揹著他當馬騎,俺不幹,他說了句這樣的話算不算?”
老何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說的什麼話?”
“那個小王八蛋說,你要是不聽使喚,哪天把你轟到縣城站櫃檯去!”
老劉老何對視一下,幾乎同時說道;“古典才是真正的東家!”說完倆人都笑了。
隨著一聲咳嗽英豪進來了,“時候差不多了,順子該回去了,何先生還有別的囑咐嗎?”
何太厚深情地握住英豪的手,“我沒有別的話要說,回去看好家,照規矩辦事。”
這句話外人也聽不懂,假設英豪跟瑪麗建立了聯絡,老何自然沒有也不能“有別的話說”,誰知道瑪麗是如何給他佈置工作的。“回去看好家”,怎麼理解都行,可以理解為看好地下室的國寶(姑且認為那些箱子就是美軍追查的國寶),也可以理解為看住歐陽亮,隨時掌握他的動態。最後說的最為關鍵,如果英豪是自己人,必然懂得如何“照規矩辦事”。他要是反問一句,“照嘛規矩辦呀?”那肯定露餡了。自然,只要不缺心眼兒,聽不懂也不會反問。那也沒有關係,這句話就成了長輩囑咐晚輩的平常話,規規矩矩做人規規矩矩辦事嘛,到哪兒也說得通。
英豪基本理解老何這番話的意思,在這麼多人面前不好再說別的,招呼順子,“我已經挑好十罈子老酒,小夥計已經裝在平板車了,你跟著裝上船再回去吃飯,我先行一步了。”說罷英豪要走,老何攔住他,“咱們臨行的時候,說好了讓你跟相關的負責人見個面,認識一下吧,這位就是本縣縣長劉神鍾。”
劉神鍾主動伸出手來,“來吧,握握手,好朋友。”
英豪真是好樣的,本想說“咱們是同志加朋友”,想到瑪麗的叮嚀,嘴巴動了動什麼也沒說,使勁握住劉神鐘的手搖了一下,扭頭出了地窖。順子戀戀不捨地看看何大叔又看看劉大叔,隨後咬緊牙關也登上梯子。順子終究是在大宅院長大的,這次能夠跟兩位叱吒風雲的大叔接觸,他已經明白往後該幹那些事了。
英豪帶著順子走後,何太厚繼續分析情況,“同志們,全國形勢的迅猛發展,敵人沒有料到,我們自己也沒有想到。敵人不會自動退出歷史舞臺,必然作最後的掙扎和反抗,鬥爭也會更叫激烈和複雜。根據內線掌握的情況,敵人的後事安排在付諸行動,結合剛才老劉提供的情況看,所謂地下軍開始築巢。我分析,他們的武器彈藥,就是從這次軍火生意當中解決。因此我建議,讓趙老疙瘩同志,在古典這裡再佈一個監視點,全方位控制住古典。”
劉神鍾說:“這項工作已經佈置好了,果子王已經解決了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