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部分(2 / 4)

太多了。

過江龍不忙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安排旱棗抱柴禾做吃的,“這個地方你老就放心吧,主家前年就死了,這家人跟俺家是世交,以前來天津常住這兒,俺和旱棗沒地方住,也是昨天才想到這個地界的。來,你老洗把臉,完事咱們一邊吃著喝著再說話。”

旱棗也是麻利人,這頭洗著臉說著閒話,旱棗已經擺好炕桌、放上酒壺酒盅和乾糧,還切好了一大盤子驢肉,電燈底下亮亮堂堂,三個人盤腿圍著炕桌坐好,一邊喝著小酒,開始說這一陣子各自的經歷。主講當然是過江龍了,由於在解放區治好了鼻炎,已經沒有那麼多的鼻涕了,可是積習難改,說話之前還是習慣性地拿襖袖子摸下鼻涕,“跟你老訴訴苦吧,這些日子心裡真是沒著沒落,現在總算好了,咱們又見面了,俺還以為見不到你老的活面了。”

說了一大堆,過江龍說的全是囉嗦廢話,肖四德不耐煩了,“趕緊說正格的,零碎全免了!”這人就這樣,吃著人家喝著人家,到了這份上還帶嚇唬人的。

過江龍不計較這個,用襖袖子又擦擦鼻子下邊,這會兒說正文了,他說:“那天忙活完古老爺的大事,剛想倒下歇會兒,八爺們就來了,人家倒沒怎麼地咱,只是把咱們的傢伙拿走,當場把弟兄們就地遣散,最後把俺也放了。人家問俺去哪兒,俺說家裡沒有人了,想去天津投奔親戚,人家就給了俺一塊大洋做盤纏。俺惦記著旱棗澇梨,只好帶著所有的積蓄到葫蘆島找他們,可是到了葫蘆島……咳,別提了!”肖四德知道他後邊準又是一堆廢話,趕緊攔住他,“打住,你就說到這兒,喝你的酒,後頭你接著說。喂,你到底是旱棗還是澇梨,他媽的,你們為嘛是雙胞胎呢,真彆扭。”

旱棗早有準備,說起來也比過江龍利索,“先別把名字分這麼清,你老就拿俺們哥倆當一個人,俺現在是旱棗。要是趕上俺們哥倆在一塊的時候,你就喊旱棗澇梨不就結了。俺接著說過江龍走後,俺們在葫蘆島待著沒事,閒得難受帶著塌灰上街溜達,忽然從身後跟上一個人來,上來就問,聽你們的口音,是從關裡靜海縣來的吧,俺說是呀,他說他叫柳大棒子,跟俺們打聽你老的下落……”

聽到柳大棒子這個名字,肖四德忙把酒盅放下,“怎麼,柳大棒子也去了葫蘆島?”

旱棗說:“他身邊還有一個人叫吳貴,據說跟你也有仇,他們聯手到處找你呢!”

看樣子肖四德對這倆人不以為然,不露聲色地喝下一盅酒,突然又問:“等會兒,說了半天,你到底是旱棗還是澇梨呀?”

“你怎麼又問呀,俺是旱棗呀,澇梨是俺兄弟!”

“那你兄弟在那兒了?”肖四德問。

過江龍忙著答話:“不知道哇!這幾天俺們三個分頭找你,不知道為嘛把個澇梨整丟了,興許他跑回老家去了?真把人急死啦。”

肖四德問:“你們住在這兒,澇梨知道嗎?”

過江龍說:“他怎麼會知道,剛才不告訴你了,俺們兩個昨天才住在這兒的。”

肖四德不再問別的,放下酒盅跟他倆套近乎,“咱們能夠又聚在一起,這叫有緣分,說句乾脆的吧,別看俺現在這樣,馬上就會東山再起。告訴你們一個實底兒,俺現在已經是警備司令部的人了,只要你們死心塌地跟俺幹,保證你們官升三級。弄好了還可以發筆外財,不過從現在起,你們不準離俺的左右,最近就有行動。”

現在該說說刁福臨的心思了,以前曾經交待過,刁福臨對美軍心懷不滿,但是表面上還得聽從瑪麗的分派。其實他沒有一天在按照瑪麗的分派幹活,美軍要求他幫著尋找丟失的國寶,他反而利用這個機會城鄉兩處跑,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寶貝。自從那天夜間,就是鬼難拿率領馬小六中隊,殲滅獨流警察所的那天夜間,在古宅會見歐陽亮,並且與古典推杯換盞,歡聲笑語通宿達旦,似乎完全忘記了街面上八爺們在折騰。

自從那天回來,歐陽亮的活動不斷受到限制,而刁福林則一門心思琢磨成立地下軍的構想,自然這是更有來頭的上峰交派的,不是他自己心裡想出來的。別聽蔣總統整天吹氣冒泡兒,“剿匪”剛到第三個年頭,自己就準備當土匪了,早早打發可靠的心腹,去臺灣收拾山寨去了。刁福林有幸提前進入處理善後的隊伍,這個時候東北決戰快要進入尾聲了。誰說蔣總統沒有預見,這個時候已經預見到,江山保不住了,暗地裡在為自己預備後事。這就是大人物,下棋看三步,三大戰役剛剛邁出去第一步,人家蔣總統就預備逃到臺灣的第四步了。

刁福林並不知道蔣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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