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部分(3 / 4)

順子也只好站著不敢言聲,古典突然停下來盯著順子問:“說,你是怎麼把小少爺的字紙交給外人的?”

順子眨巴眨巴眼睛,“你老說的嘛呀,嘛字紙?”

古典揪著順子的衣襟,“還嘛字紙,就是小少爺寫的那些字,你是怎麼弄給外人的?”

順子也是當過少爺的主兒,他現在認頭當下人,可是骨子裡的犟脾氣還埋在心裡,平白無故的冤枉他,火啦!他從古典手心裡掙脫開來,喊叫上了,“你這不是老太太吃柿子,專揀軟和的捏嗎?我嘛時候見過你少爺寫的字啦!這不叫欺負人嗎?這是誰屈枉我,我跟他沒完!”

古典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得啦,沒人屈枉你,我這是隨便一問,不是你就算了,值當的著這麼大急嘛。晚上睡覺,門房裡面蚊子多嗎?不行晚上睡覺前在門口點條蒿繩熏熏。”

順子晃晃膀子,“不用,蚊子不叮我,我的肉厚也不怕蚊子叮。”

不是老劉頭,也不是順子,是太太羅氏?她根本不出門,也不可能。再有就是彩雲了,彩雲不在只好問納敏了。到了晚上,趁著羅氏洗身子的時候,古典少有的把納敏叫到書房。

納敏進了客廳仰著脖子問:“你找我幹嘛?屋裡也不點燈,我嫌黑,讓老劉頭把泡子燈點上。”

古典把納敏抱到椅子上,“問你幾句話,問完了就點燈。”

納敏說:“問吧,是問我背書寫字的事嗎?”

古典說:“沒錯,寫了幾本了?”

納敏反問他,“那多了,你得說從多晚開始寫多少了?”

古典耐著性子乾脆直接問要害問題,“我知道你寫了好多,我問你那些舊本子哪去了?”

納敏還跟他找真兒,“那也得說是多晚的,是老姨在的時候,還是老姨走了以後的……”

“先說以前的。”古典循序誘導。

納敏實話實說:“以前的舊本子換新本子啦!”他覺得這是值得褒揚的勤儉行為,便直言奉告,可是他不明白,這個爹為嘛一聽這個臉色變得難看了,“說,在哪換的?跟誰換的?誰給換的?怎麼換的?!”

擱在一般人家的孩子身上,這種一股腦的連珠炮式的多問句,早亂套了,根本回答不上來。別忘了納敏是個早慧的孩子,人家有著雙重的高貴血統,回答這樣的問題亦如炒崩豆兒,“在大門口換的,自己換的,跟一個老頭換的,我給他一摞用過的舊本兒,他給俺倍兒新的新本兒,怎麼啦,不許換嗎?”瞧這孩子多麼可愛多麼聰明,小小年紀思維清晰,回答問題口齒伶俐有條不紊,有好吃的東西就得給人家這孩子。

照理說,羅氏身邊應該有個使喚丫頭伺候,可是古典頑固的認為,女人是禍水,多個女人多盆禍水,所以,對女性下人嚴格控制使用。在古宅,嚴格奉行男女授受不親的信條,篤信“三歲是男,八十亦女”,羅氏洗身子不準孩子在身邊,在古典看來,儘管納敏不足五歲也是大小子了。

所以,羅氏洗完身子,出來找納敏,站在門口先招呼順子,需要把大木盆端出來,把髒水潑到後院大門外頭的糞堆疙瘩上去。

在本地,糞堆疙瘩不見得有人畜糞便,實則是生活垃圾堆,生活汙水和尿液潑灑在上面,日久天長也可以漚成有機肥,如是自家用可以做底肥使喚。自家不用可以賣錢,一個糞堆疙瘩,尤其是古宅的糞堆疙瘩油水大,積攢一掛大車的體量,至少可以賣三斤雞蛋的錢。古宅的真正糞便,都在後院茅房裡存著哪,當然是每天清理的時候,攪拌好灶膛灰以後才能堆放在一邊。古宅的人糞最值錢,如果也按大車計量,一車人糞至少值十車糞堆疙瘩的價錢。這些收入一般不入賬,賣了錢歸老劉頭支配。譬如,賞給上門討飯的小錢啦,買個洋蠟買個燈油啦,都從這裡面開支。這是通常專指後院下人們的小用項,逢年過節開門應酬,照樣從賬上支錢。

這兒召喚順子端盆倒水哪,說起糞堆疙瘩臭大糞來了,見順子不應聲,羅氏提高嗓門又招呼了一聲,“順子死哪去了,怎麼不應聲啊!”

老劉頭聞聲跑到前院,“順子讓老爺數落了一頓,興許關在門房生悶氣聽不見招呼,太太有嘛事,我來。”

羅氏還沒有來得及說嘛事,只聽客廳裡面傳出納敏的呼救聲,不是遭到滅頂之災,小小年紀不可能發出如此��說暮拷校骸澳鋨。�燉淳讓�劍 �

正文 五十四回獨舌狡辯墳塋地;英雄命喪伏擊圈四

(更新時間:2007…1…8 10:49:00 本章字數:3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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