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百個放心啊!”
古興說:“大哥呀,這份產業傳到咱這輩兒不容易,我這人比不上哥哥的心路,只會撿到一個積攢一個唄。”
這兩天把李元文忙活壞啦,也把他興奮得不知道北在哪兒了。美中不足的是,小德子押解回來,被憲兵隊劫走了。李元文聞訊,趕緊坐著三輛摩托到憲兵隊要人,在大門口遇見張樹桐,李元文跳下挎鬥問他:“那小子關在哪兒了?”
張樹桐把他拉到一邊,“你先別急,急也沒用,日本人正審著呢,能讓咱帶走?你先看看這個,這是從那小子身上搜查出來的,我沒交給日本人。”李元文接過來一看,是張白蝴蝶的小相片,不動聲色地裝進衣兜,“嗯,這事辦的還算地道,你在這兒等著,我進去看看。”
憲兵隊把小德子弄來,只是奉命行事,還不知道這人是個什麼罪名。所以並不存在審問之說,因為是上峰交派下來的活,想必是要犯,故而看管很嚴。李元文進到裡面,最初看守不讓他見,直到請示了小島才獲准進去。
小德子兩手捆在一起吊在房柁上,兩腳耷拉著離地面足有一尺高。李元文跟看守的鬼子商量:“能不能把他放下來,我問他幾句話?”
看守的鬼子說:“毛猴子力氣大大的,放下來他撒歡的有,我的控制辦法的沒有!”
李元文話裡有話的說:“你們要是看不住,送我那兒去呀,我就不信制不住他。”一邊說著一邊洋洋得意的拍拍小德子的屁股,“小子,吊著舒坦嗎?要想不難受,實話告訴我,誰是你的上級,派你幹嘛來了?”
小德子睜眼一看是李元文,引用一句套話,叫做恨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又稱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小德子是個有心路的人,辦事穩重講究謀略,微微一笑對李元文說:“想聽我說話,你就站穩當了,你晃盪得我心忙。”
知道小德子要幹嘛嗎?他發現自己吊起來的高度,正好發揮腿上功夫,他要李元文死不了難受些日子。
李元文不知是計,大模是樣地繞到小德子面前,“說吧,我站好……”
不等他把這句話說利索,只見小德子收緊小肚子,一隻腳把他的右胳膊踢起來,另只腳已經揚到最高點,拿腳後跟猛地往下一磕……知道這叫嘛功夫嗎?這是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如影隨形腿。按照金庸先生的描述,“第一腿既出,第二腿如影隨形緊跟而至,第二腿隨即自影而變為形,而第三腿……”
用不著第三腿了,小德子還有好幾腿呢,這是在吊著不是在平地,功夫不能得以充分施展。但是,這已足夠了,只聽“咔吧”一聲,李元文“嗷”的鬼叫喚,胳膊耷拉下來了。疼得小子“咣唧”扔在地上,連喊爹叫孃的勁頭都沒有了,翻著眼皮向看守的鬼子求助,“太君,幫,幫幫忙,大概其我的胳膊不行了,行行好,把我扶起來……”
看守的鬼子竟然開懷大笑,“哈哈,我的警告,你的不聽,毛猴子的功夫,大大的厲害!你的領教了,這是屬於那個流派?”這個鬼子太哏兒了,不說趕緊採取救護措施,人家都那樣了,還跟傷員進行學術研討,真是毫無憐憫之心。
李元文活該自找,先把他撂一邊難受去,現在說說老何干嘛去了吧。
倉門口教堂突然冒出來一個博役,現代話就是勤雜工,博役掃地很在行,先掃外頭後掃裡面。難得這年月還有進教堂做禮拜的,瑪麗一身白色的修女服裝走到教堂門口,與作完禮拜的教民致意道別。等到教民們陸續走光,化裝成博役的何太厚掃著地迎上瑪麗。
瑪麗看看左右沒人,簡練的向他彙報:“古興放出來了,英豪下落不明,小德子當天押回來,不知為嘛押到憲兵隊去了。”
何太厚問她:“你認為會不會是花筱翠出賣的他們。”
瑪麗說不準,“很難說。根據以往的經驗,他們抓英豪和小德子,肯定是掌握了證據。”
何太厚不完全同意這種說法,“其實,敵人想抓誰根本用不著誰出賣,這次將英豪和小德子抓起來,目的很清楚,證實了咱們對白蝴蝶的判斷。”
可是有一點瑪麗不明白,“他們把白蝴蝶安排在那兒,究竟是要幹嘛呢,也不見她有嘛行動啊?”
何太厚判斷道:“我想,眼下只是潛伏,關鍵時刻至少是個耳目。現在敵人嚴密地控制著花筱翠,除了用做釣餌外,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怕花筱翠與白蝴蝶接觸。”
瑪麗忽然省悟,“對啦,花筱翠如果知道內幕,她應該告訴賴五,賴五可能把情況對小德子說了。”
何太厚也是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