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加上殘留下的幫徒火力,瞄準炮樓的槍眼摟火,一下子構成威脅。老鐵的機槍發揮了極大作用,李元文被迫從樓頂子退到裡面去了,老何指揮膂力好的,把一顆顆手榴彈扔向炮樓子。
德旺在小二德子、小三德子護衛下,扛著中幡接近炮樓。中幡大旗展開,紅色狼牙旗巨大的“德”字分外奪目,旗面上立即出現無數彈孔。
小二德子、小三德子真以為自己鋼筋鐵骨了,拿著肉身子阻擋射來的子彈,豁著性命護住師父。德旺一躍而起將中幡高高拋起來,這是他一生最精彩的表演,中幡丟擲去的同時,扯斷用牛筋老弦連線的手榴彈引線,十餘枚手榴彈落在炮樓頂子上。只聽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炮樓頂子掀了蓋子。小二德子、小三德子含笑倒在師父懷裡。
何太厚從橋面上躍起,一聲怒吼,“衝啊!”
沒等兩岸的隊伍發起衝鋒,在崗樓濃煙滾滾的殘垣處,李元文朝天打了一槍,“何太厚,你睜眼看看!”賴五和強子在濃煙中,被偽軍押著顯露出身影。兩個小夥子全都不含糊,賴五喊著:“何大叔,德旺爺,不要管我,把崗樓子炸了!”強子掙扎著也喊:“不能放過李元文這個漢奸呀!”李元文一槍打中強子,強子從半截炮樓上栽了下來。
強子很頑強,掙扎著朝何太厚爬著,橋面上拖著長長血跡。'手機電子書 。。'
李元文聲嘶力竭地喊叫:“何太厚,你要不撤回去,我就把這小子大卸八塊!”賴五朝李元文撞頭,“何大叔,不要管我,衝啊!”
老鐵跑過來在何太厚耳邊說道,“豬飯援軍馬上就到,兩頭一夾,咱就讓人家包餃子了。”
眼下沒有正規的隊伍,戀戰下去沒有好處,何太厚站起身子,“李元文你聽著,今天放你一馬,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肯定逃不出老百姓的手心!”
李元文看到何太厚率領他的人馬後撤,得意的嚷嚷:“你先看看自己吧,究竟逃不出誰的手心,還不一定呢。”何太厚放眼望去,運河兩岸似乎到處都有槍聲,到處可見烽煙滾滾。
老鐵和小四德子回到小河子哨卡,留守的保安隊員,全都倒在血泊之中。望著死去的弟兄,老鐵周身熱血翻滾。小四德子露出恐怖之色,“老鐵隊長,多虧跟你去了楊柳青。”
老鐵踢開草坯房,幾具屍體東倒西歪,一隻血手慢慢抬起來,攥住小四德子的腳脖子,小四德子驚叫起來。老鐵趕緊蹲下,抱住劉二狗,“兄弟,誰幹的!”
劉二狗斷斷續續的說:“豬飯,……保安隊全完了,王警長還……在縣城……”頭一歪,瞪著兩眼斷了氣。
老鐵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估計現在豬飯還沒有返回去,跟小四德子說:“有種跟我殺回去,把王警長救出來!”面對現狀,小四德子沒有別的選擇,帶上使喚傢伙,輕裝簡從隨老鐵直奔縣城。
激憤之下,老鐵和小四德子的潛能,得到充分調動和發揮,儘管大街上游哨如梭,在夜色掩護下二人如入無人之境。當時乃至以後的十幾年,縣城是沒有電力的,趕上月黑夜,路上絕無行人,今天就是如斯的夜晚。更奇怪的,鬼子的摩電也停了,探照燈也成了瞎子。大概鬼子全讓豬飯帶走了,站崗的竟然是從楊柳青來的皇協軍。
以前曾經交代過,楊柳青的白脖兒漢奸,不管嘛字號,全都喜歡戴日本戰鬥帽,白天他們從裝甲車下來,不知細情的人還以為都是小鬼子呢。管他是個嘛身份,站那兒礙事就不能留著,小四德子上去一拳油錘灌頂,這小子攤在原地不動了。
二人摸到關押室外,看守也是皇協軍,滿口楊柳青口音,“誰呀,不老實站崗,總往這溜達嗎?”小四德子抄後路,老鐵迎了上去,靜海口音跟楊柳青沒嘛區別,便說:“借個火,抽根菸。”
看守掏著洋火,“豬飯他們眼看就回來,你還……”話說一半,小四德子就從背後下了刀子,老鐵迅速搜出鑰匙,開啟關押室的門,將守衛拖了進去。
小四德子用刀子割斷王警長手臂上的繩子,王警長見老鐵來了,百感交集,“咱們下手晚了。”老鐵扶起王警長,“嘛話別說了,趁著豬飯沒回來趕緊走!”
小四德子扒著門向外望了望,突然返過身來,“壞了,咱們出不去了,豬飯回來了。”
老鐵遞給王警長一把手槍頂上子彈,小四德子不知為嘛,哆嗦著挪不動步。王警長踹了小四德子一腳,“虧你還是德旺的徒弟,跟著我衝!”說罷,與老鐵率先衝了出去。小四德子見豬飯的人馬,潮水般湧進院子,將守衛的步槍撿起來拿進囚室,關上鐵門沒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