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事。
談到糧食,古興不敢貿然打保票,“要是光給你們直接的手下百十號人,弄個把月的口糧,開輛汽車到咱老家去一趟,家兄還能辦。要是十萬斤,幾十萬斤,非得到冀中不可。可是要想到那邊討食吃,非得有個硬磕人,說話兩邊靈的才行。”
說到這兒算是說到一塊了,英豪插話:“人倒是有一個。”
古興問:“你說誰呀?”
英豪身子往後一仰,“還有誰呀,花筱翠唄。”
提到花筱翠,歐陽亮心中有個解不開的疙瘩,“說起花筱翠,我的心裡還真是放不下她,她對我的恩情實在一輩子不能忘。可是我怎麼也想不通,如何得罪了她,三番五次請她來,不給我一點面子。難道我堂堂專員,還不及一個煎餅禿值得她留戀?叫你們一說,她的道行還不淺,難道我和何太厚的交情,不及一個,一個……花筱翠的人情。”
古興給他解釋:“你老不能把花筱翠看凡了,你老跟何太厚私人交情無論多深,現在不是抗戰那陣了。現而今,你在這邊他在那邊各為其主,你能拋頭露面嗎?花筱翠跟你老不一樣,為那邊辦過事,雖說你也出過力,人家不忘花筱翠的這份功勞。花筱翠沒領過這邊的賞,人家更抬舉她。再說,煎餅禿的兒子投了何太厚,花筱翠為煎餅禿守節,這層母子關係存在,花筱翠就能遞上話。從咱這邊說,不論是英豪還是英傑,還是你老本人,也都能跟她說上話。要說家兄跟何太厚私交也不算簿,可是,自從受了政府的褒獎,那邊就和他斷了來往。叫你老說,誰能比花筱翠更合適?”
這麼一說,歐陽亮也覺得花筱翠合適,“就這麼定了,英豪再辛苦一趟,把花筱翠接來我跟她談談。”
英豪思忖了一下,“必須想個合適的理由,要是還說讓她來當官太太,肯定是白廢臘。”
歐陽亮火了,“我真鬧不清這娘兒們到底怎麼一回事兒!我不管你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