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摸摸你的頭,獎勵你啊。”他理所當然的說著。
小臉驀地氣得通紅。
“不許摸我的頭!”她像是被逼急的小動物,威脅的磨著牙。“再靠過來的話,小心我咬掉你的手!”
回應她的,是一聲近似寵溺的笑。
星星惱得咬牙切齒。
毫無疑問的,這個傢伙根本沒把她的威脅當一回事。她徹頭徹尾的,完全被小看了。
瞧他從容不迫,像是有無盡的時間,可以跟她耗下去,幾近欣賞的笑望著她許久時,她終於再也沈不住氣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惡聲惡氣的問,還在提防他的手會伸過來。
蓮花妹妹會摸摸她的頭,當作是獎勵。
所以,她更不允許,蓮華也做一樣的事。
表面上,她倔強的說是討厭,其實是害怕得很。不知為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唯獨就是怕極了他。
打從她第一次瞧見蓮華,她就不由自主的抗拒,他的樣貌、他的靠近、他的碰觸,甚至是他的語氣與他笑的方式,所以只要能躲,她就會躲得遠遠的。
但是,蓮華像是老早就看穿了她。
“我想怎麼樣?這句話,應該是由我來問的吧?”他興味盎然,故意上下打量著她。
“我是來救人的。”
“那叫劫獄。”他很有耐心的指正,還露出一副,不用道謝的寬厚模樣。“要是你不說,光瞧你剛剛的行徑,我還以為,你是來殺人滅口的。”
因為那似有若無的嘲弄,她的小臉更紅。
“少羅唆!”
“身為大風堂的鏢師,你三更半夜來劫獄,要是我真的追究起來,整座大風堂可能都得搬進刑部大牢了。”蓮華摸著下巴,靠近她的臉兒,笑得高深莫測。
她抽了口氣,對著他橫眉豎目的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跟其他人沒有關係,劫獄的是我,你休想牽連別人!”
他居然露出同情的神色。
“那豈不是更糟糕?”他一字一句的說著,還替她嘆了一口氣。“你劫獄失敗,被我逮個正著,一旦傳了出去,大風堂的臉面要往哪裡擺?”
簡單幾句話,就堵得星星的小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心裡懊惱焦急,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風堂是天下第一的鏢局,江湖名聲響噹噹。
她仗義劫獄,大不了問罪下獄,跟著陳悍一起掉腦袋,不過若是損及大風堂聲譽,讓江湖人士笑話,那她就算是被砍一千次、一萬次腦袋,還是罪該萬死啊!
腦袋可以掉,但是,她絕對不能對不起堂裡。
原本紅潤的臉色,在極短時間內,已經變得比雪更蒼白。
“瞧瞧你,竟嚇成這樣。”蓮華伸出手,輕颳著嫩軟的小臉,指下的肌膚冷得就像是冰塊。
這個小妮子,嚇得連他摸了她,都沒半點反應了。
深邃的雙眸裡,浮現濃濃不捨,但他的語音卻仍是悠然帶笑,沒有半點的改變,更聽不出他的思潮起伏。
“大風堂直到今日,也只有一個女子榮膺大鏢師之譽,你那麼羨慕、那麼努力,終於有了晉升為大鏢師的機會,肯定不願意功虧一簣吧?”蓮華說得慢條斯理,修長的指畫著她的輪廓,極為熟悉的遊走著。
星星還是處於僵化狀態。
他靠在她耳邊,又說道:“乖,只要你聽話,大風堂的聲譽就不會有損,你也能安然無事。”
直到這會兒,她彷佛凝凍的血液,才又恢復流動。她大口喘息著,用力轉開臉,甩開那憐惜似的碰觸。
“你有什麼條件?”她質問,不相信他會平白放過她。
蓮華輕揉著指尖,回味著殘留的軟嫩觸感。
“不要再來妨礙我辦案。”他淡淡的回答。
她眯起眼睛。
“你要我見死不救?”
他聳肩。
“總有人要犧牲。”
大風堂的聲譽重要,但是,陳悍的命也很重要。星星無法取捨。
“陳悍不可能犯下那些案子,你一定沒有證據。”她喊道。
“不,我有證據。”
“證據肯定有假!”她堅持。
他從容回答。“沒錯,是假的。”
“他不可能會——”還想辯駁的小嘴,瞬間停住了。
星星呆望著滿面笑容的蓮華。
啊,她剛剛聽到什麼?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