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藕,刨新鮮的蓮子,人生許多事情就是這樣叫人難以預料。
這一盤難得吃到的藕,吃得金盞花渾身清涼,滿心順暢。
玉蟬秋姑娘手拈著一塊藕,細細地咬著,說道:“花兄,昨天我們在臨別之前,曾經提到……。”
金盞花立即抱歉說道:“原是說好要去見那位安慶府的名捕,由於我昨天醉酒,一直到今天拖延了時間。”
玉蟬秋姑娘說道:“那倒沒有什麼。因為他在桐城縣,一時還不會離開。至於你所說的陽世火也好,另一位玉蟬秋也好,在他們的目的未達到之前,也不會離開桐城縣的。因此,早一些去見那位名捕和晚一點和他見面,都不是很重要的事。”
金盞花問道:“玉姑娘,你說他們的目的未達到之前,他們不會離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玉蟬秋姑娘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是在猜想,與‘金盞’有關,或許也與我有關。”
金盞花一怔問道:“與‘金盞’有關是對的,可是與姑娘會有關嗎?”
玉蟬秋姑娘微微一笑說道:“我也說不上理由,只是我心裡確實有這種感覺。”
她坐正了身子,改變了話題,接著說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昨夜我們分手之前,你問我在相府的身份,一時之間,我無法回答你……。”
金盞花立即說道:“玉姑娘,昨天是我一時好奇,因為你說,到相府來只要提到你,就自然的會有人通報,才使我想到,你這樣受尊敬,到底你在相府是什麼身份呢?我後來覺得問得非常沒有理由,也沒有禮貌。”
玉蟬秋姑娘笑笑說道:“昨天我沒有回答你,是因為當時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與禮貌無關,你問我的話,也毋須要找理由。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在相府的身份。”
金盞花說道:“如果你一定要告訴我,我當然願意聽。”
玉蟬秋姑娘說道:“從昨天夜晚,你夜探相府的情形看來,我好像應該是相府的護院。”
金盞花笑道:“你當然不是。”
玉蟬秋姑娘說道:“這要看怎麼說,我在相府無所事事,到了夜晚,我要保證後院的安全,這不就是護院嗎?”
“我說過,你當然不是!”
“照今天的情形看來,我有人伺候,而在相府幾乎是無人管我,我是十足的千金小姐……。”
“難道你不是?”
“我自姓玉不姓張。”
“表親姻親,都可以不姓張,又都是千金小姐。”
“你說得很好,可惜我沒有親人!”
“玉姑娘,你是說……。”
“我是個孤兒。”
“玉姑娘,你不像是在開玩笑。”
“當然不是,當著你這樣的朋友,我能拿自己開這樣的玩笑嗎?”
“我應該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