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嬌柔好聽的聲音又說話了:“不要讓他多說話,他醉得太厲害了,吐到最後,連血都吐出來了。暫時讓他躺在書房裡,把我房裡蒸的那碗茯苓神湯,喂他喝下去,安神定息,讓他再睡一會。就沒有大礙了。”
這一段話是說給另外兩位姑娘聽的,也是說給金盞花聽的。
讓他知道自己的現況,他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可是另外的姑娘似乎在翹著嘴說道:“小姐,我看把他送到前面去,讓那些護院的去問他的話,讓他躺在這裡,萬一……。”
小姐嬌柔的聲間,連生氣都是好聽的。
“春蘭,我叫你去端茯苓神湯,你是沒有聽到?還是要我去端?”
“小姐,我這不是去了嗎?”
金盞花的眼睛剛剛轉到另一位身白色衣裳的姑娘,只看到她勻細修長的身影,緩緩地走出門。
站在她旁邊的是一位穿兩截桃紅衣褲的使女打扮的姑娘。
他吃力地說道:“請問春蘭姑娘……。”
那姑娘說道:“春花替你端茯苓神湯去了。”
金盞花低低地呼了口氣,說道:“請問……”。
那姑娘說道:“你問我呀?我叫秋連。”
“秋蓮姑娘,請問此地是不是雙井方家的後院?方才那位小姐是不是雙井方家的小姐?”
“你原來都知道。”
“不!我只是在猜測。因為我是住在後院老長工那裡……。”
“住在後院老長工那裡?你是說養馬的老柯?那個老酒鬼,你認識他?”
“你是問我是不是認識那老長工?不認識。”
“可是你卻住在那裡。”
“我向他租的。”
“租的?你在說笑。你不是沒有錢住客棧,為什麼要租老柯的房子住?你在逃避什麼?或者在躲避什麼?”
“秋蓮姑娘,你說對了。我在躲避一切認識我的人。”
“為什麼呢?”
金盞花笑了笑。
“秋連姑娘,不會懷疑我是罪犯吧!”
秋連也笑了。
“我雖然不相信你是逃避逮捕的罪犯,但是我們到目前為止還不如道你的姓名?”
“我姓花,我是一個江湖客。”
“什麼是江湖客?”
金盞花還沒有說話,門外傳了聲音進來:“江湖客是四海為家的人,像是沒有根的浮萍。”
春蘭姑娘從外面進來,左手端著一盞燈,右手端著一個白瓷碗,碗上微微地冒著熱氣。
金盞花立即盤坐起來,他躺的地方是書房裡的一張春凳。他深深地對春蘭姑娘一點頭。
“春蘭姑娘,真多謝!”
春蘭將碗遞給金盞花,說道:“將這碗茯苓神湯喝了吧!安氣養神,對你大醉之後,有絕對的好處。”
金盞花雙手接過,又是一聲“謝謝”!
他一口氣將這碗白白稠稠有些像米汁似的茯苓神湯喝乾,有一股特別的味道,很好聞的。春蘭說道:“看樣子你對我們的一切都已經知道了。秋連的嘴就是快!可是我對你,卻是一無所知。”
秋連卻在一旁介面說道:“他姓花……”
春蘭姑娘立即說道:“這個我已經知道,他是一個江湖客。除此之外呢?”
春蘭姑娘說道:“他住在後院老柯那裡”
春蘭姑娘驚訝地“啊”了一聲。
金盞花說道:“我姓花,名叫花非花,我已經說過我是個江湖客,因為江湖上有一傳聞,與我有關的傳聞,所以,我來到桐城縣……。”
春蘭說道:“桐城縣雖然是小地方,還不致於沒有客棧,你怎麼會住到我們後厝來呢?”
金盞花說道:“我到桐城縣來,不希望有人知道我的行蹤,所以我必須找一個安全而又隱秘的地方落腳。照這個條件來說,府上後槽是最合適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老柯人好,就是喜歡喝兩杯。”
春蘭姑娘彷彿是在追蹤套問,一點也不放鬆。
“你昨天晚上,喝得大醉。一個江湖客,尤其是一個不顧暴露身份的江湖客,喝成大醉,是十分不尋常的。在原因嗎?”
金盞花頓了一下說道:“事情總是有例外的,昨天晚上算是例外吧!”
春蘭姑娘說道:“像你這樣喝酒,會喪失生命的。昨天深夜如果不是我們小姐善心,怕你已經垂危了。”
金盞花衷